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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过更好的生活。”

沈清寒的目光终于落在他身上，他看向严熠，眼睛眯起。纤长的眼睫毛挡住他眼中翻涌的阴暗，“所以，你现在说这些……”

“是为了让我放开你，让你去过，更好的生活?”

他的语气与之前没有什么区别，他的目光甚至没有在严熠身上久留。

“还是说，你要把我放开，让我去过更好的生活?”

严熠身体不可控的抖了一下，他的眼睛甚至不敢看旁边开车的人。

那句话如一柄利刃，狠狠剖开他的心，带着彻骨的寒意。

沈清寒没等他说话，“说要我去的是你，不要我去的也是你。”

“严熠，你是不是太自私了呢?”

自私两个字如同烙印，印在他那几乎不再跳动的心脏上。

“我……我只是……”他开口想要解释，想要辩解，那龙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祂是每个龙溪村的村民，每个去过那里的人的禁 忌，是噩梦，是不可说的恐惧。

但他说不出口，这些话只能显得他邀请沈清寒的做法更加卑劣，自私。

就像一个想要拉着爱人同归于尽的小丑。

“不要用你的想法揣摩我，你的想法永远不能代表我的想法。”

长久的沉默，氧气似乎更加的稀薄，让严熠感到窒息。

“我已经准备好了。”不合时宜的开口，只有他唯一的听众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愧疚与其他种种的情绪裹挟着严熠，他没有拒绝，如同赎罪般接受了。

“好。”他答应了，答应这个听起来荒缪的提议。

两人驱车回家，严熠跟着沈清寒走到书房。

壁灯亮着灰暗的光，并不能照亮多少，反倒显得这个房间更加压抑。“沈清寒，不要……太过分。”

严熠思来想去还是提一嘴，却也跟着他走了进去。

器械闪着冰凉的寒光，沈清寒指了指旁边唯一的躺椅，示意严熠坐上去。灯光一瞬间照亮整个房间。

严熠看着头顶的灯，因为一瞬间的光亮而眯起眼睛，眩晕随之而来。

他看着沈清寒走来，仔细给那些器具消毒，在那些器具的旁边，红丝绒的布上，躺着一个小小的舌钉。那上面没有任何图案，那是他的名字，沈清寒三个被刻下的名字闪着寒光。

严熠的纵容，使得他躺在躺椅上，看着沈清寒在旁边消毒。

“你这双眼睛，太漂亮了。”沈清寒从背后拿出一根领带。

那是……他与沈清寒初识时送的那条。

领带被保存的很好，完全可以说是全新的。被银线一针针缝出来的花纹在眼前清晰可见。

紧接着眼前一黑，领带的质感丝滑而带着一丝凉意，他的眼睛被蒙住了。

沈清寒轻柔的在他的后脑勺打了一个结。

视线的受阻使得严熠的其他感官感觉敏感，他听见器械触碰铁盘的响声，冰凉带着回音，刺 激着他敏感的神经。

他看不见任何东西，被动的感受这一切。

“放松严熠。”沈清寒缓缓的说着，那尖锐的针抵着舌头上曾经愈合的坑，他的手不自觉的握住沈清寒的衣服下摆，浑身都在细微的颤 栗着。

直到他听见沈清寒说。

“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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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回来了，又要开始码字了。这个村子太偏了，直奔大山深处，早上起来老黄牛还在田里跑着，我和牛大眼瞪小眼差点被顶，这辈子不会再去那么偏的地方了。

幸好没有稻草人（流汗）

第87章 舍不得留不得

最尖锐的针抵着那脆弱的，还在不断颤 栗的舌头，像是威胁般划了划。

严熠的眉头皱起，因为舌头被夹着而说不出话，发出微弱的带着屈辱的呜咽声。“你，快……”

话还没说完，便被对方的动作打断。

头顶处投下一片阴影，发梢扫过他的肩膀，带着让人万蚁噬心的痒意，他陈述般说着，“这个上面……带着我的名字。”

严熠有些无语，他当然看见了，这疯子真是……磨磨唧唧的。

他能感受到沈清寒像是逗弄一样的动作，不断分泌的口水总避免不了从嘴角流下一丝。

他能感觉到沈清寒动作之下隐藏的满意。

沈清寒的脸上带着浅笑，比起以前的浅笑，多了几分快意与更：深沉的欲 望。

“忍一下。”他轻声说着，手却使劲摁下穿孔器。瞬间，那冰凉的带着刺痛狠狠贯穿那个小孔，带着一丝残忍，将属于‘沈清寒’的印记在严熠最脆弱柔软的地方钉下。

他用棉签轻轻擦去那渗出的血，没有再说一句话。但手下的动作却越发轻柔。

以前打过舌钉的地方成了靶子，曾经的伤口被狠狠顶开，打上新的印记。

“沈清寒。”他的声音带着经历疼痛后的颤，还有一丝大舌头般的口齿不清。

沈清寒弯下腰，将耳朵凑到严熠嘴边，软骨轻轻蹭到严熠的嘴唇上，他在等严熠说话。

“现在，安心了吗?”

严熠说的话让沈清寒的心几乎停了一下，他有想过严熠会因为被这般对待而生气，但严熠开口的居然第一件事是……问他是否安心。

真是可爱的要命的话。

他的手抓住严熠的脸颊，却并没有用力，而是带着他的脸使他抬起头。

对于严熠来说，未知的恐惧让他下意识的害怕，却因为面前站着的人而放松。

在他肌肉紧绷那一瞬间，再到接下来的放松，他的每一个反应都逃不过沈清寒的眼睛。

严熠信任自己。

这个想法让他感到惊喜。

手下的动作有些失控的收紧，他低下头，将自己的唇印在严熠的唇上，如蜻蜓点水，带着轻描淡写匆匆一点便抬起头来。

“沈清寒，你偷亲我。”严熠语气平淡的陈述着这个事实。

“不是偷，是正大光明的亲。”他纠正了严熠嘴中的错误。

他的手从严熠的指缝中穿过，五指相扣，将那双温暖的手摁在上方。

“你可不要乱来。”严熠的语气并没有太多变化，但语气中明显的气音让他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那阴冷的气息在头顶停了一会，洒在额头带着淡淡的湿意。

最终还是起来了，并且扯下了他眼睛上的领带。

明亮的灯光顷刻间便在眼前呈现，带着刺目的酸意，严熠眯着眼睛看向面前的人，眼角的泪水被抹去。

“你现在是我的东西了。”沈清寒怜爱般摸了摸他的嘴唇，像一个得到最心爱的玩具的孩子一样，满足的笑着。

他低下头，像往常任何一次一样说着，“我爱你，严熠。”

他没有像以往那样问严熠的答案，也没有要求严熠回应他，他知道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笨拙的将爱意一次又一次说出口，不需要回应，只要严熠知道就好。

卑微到尘埃的爱，却又带着固执，显得矛盾又可怜。

严熠将他鬓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