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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浓而密的眉头紧皱着,微微低着头让眼睛都下三白更加明显,看起来也更为狠厉。
眼角闪着潋滟的水光,他的表情似乎是显得无措,但眼神却闪着狡黠的光,步子一跨下车去。
“那我不打扰了,祝你们……玩好。”沈清寒在车窗外挥手,严熠强迫自己不去看他。扭过头对着开车的柔安说到。
“走吧。”
沈清寒挥手的那只手僵住,似乎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又像是不甘心,车窗的缝隙只露出那双漂亮的眼睛,他眯起眼睛看向车内的人。
“你会回来的,对吗?”
可惜并没有回答,随着车子行驶,严熠的脸很快消失在他眼前,随着车子尾气彻底消失。
重新开进别墅区,姜维明显紧张的四处张望,“会不会他们在守株待兔?”
柔安没说话,严熠也生着气没开口,任由姜维张了张嘴又欲言又止。
“要不我们不去了……其实也不一定非要回去。”
“不行。”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严熠看了一眼柔安,还是耐下性子给姜维说,“不处理干净,它们会主动来找你。”
这下车内彻底一片寂静,越来越近的房间如同催命的鬼,却不得不面对。
柔安递给严熠一把匕首,刀刃涂着红色的朱砂,泛着寒光。
“你怎么办?”严熠接过刀,有些担忧的问。
前面的柔安似乎不在意,“近身战斗你比我更有优势。”
布条一圈一圈缠绕过刀柄,有着明显的血污与时间的痕迹。这把刀陪柔安应该有段时间了。
“好。”
三人站在门口,姜维打开大门,灰尘忽的朝两边散去,走在最前面的姜维用手扇了扇面前的灰。
“哪来那么大的灰?”地面也被覆盖,踩上去一步一个脚印,看起来似乎是面粉。
“我洒的。”柔安温声说,“注意脚下,如果突然出现别的脚印就离开那。”
姜维顿时感觉毛骨悚然,一阵像电流一样的感觉顺着脊柱蹿进脑海,有些发麻。
严熠上了二楼,狭窄而长的走廊显得格外压抑,棕褐色的墙壁像是吸光一样,光线在这里显得有些朦胧。
二楼的画都空了,里面扭曲的人消失在了画框中,徒留下风景。
在那楼梯的尽头,有一副画显得格外扎眼。严熠缓步走去,头顶的灯光却闪了几下。
那是一个漂亮的女孩,他越看越感觉眼熟。画被保养的很好,女孩的神态被勾勒的栩栩如生。
视线移到右下角,他不可置信的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
因为时间的冲刷字迹已经变得模糊,但那两个字他却不会认错。
[赠文淑]
这是严文淑小时候的画。画中的女孩长相的精致,身上的衣服看起来也是价格不菲。
可……这一切和他的记忆却大不相同。
从他记事起女人就过的很苦,一个单亲妈妈要扶养他长大是非常不容易的,他体谅严文淑,无论对方在发病时如何打骂也未曾有过怨言。
自打他上高中后,闲暇之余的健身也只是为了保护严文淑不再受欺负,至少自己可以打跑那些半夜砸门骚扰的酒鬼,这样就足够了。
但这画上的一切却表明,他的母亲在小时候似乎有一个优越的家境。
名字可以作假,但那手腕上的痣却不会。
上半身抬起,小腿肚却碰到什么东西。
动作一下子僵住了,就这这个姿势看了一眼脚底,他看的太入神,竟忘记看脚下了。
地板上的脚印一直以来只有一双,那人竟踩在他的脚印上跟着他走了一路,只不过后面的比他的鞋印要大一些,他却一直没有察觉。
现在开口早已来不及,只感觉脖子侧面一疼,紧接着身体软倒向前倾的同时被一把抱住。
“真是不省心。”将严熠手上的刀夺来看了一眼,又扔向一边。金属与木材碰撞的空响在走廊中回荡,在离开时与走廊深处拿着火柴的女人对视了一眼,等她赶到后那尽头却早已不见人影。
…
严熠只感觉自己的头非常疼,眼皮子越来越沉,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睁开眼睛。他自身处于一片黑暗中,像是漂浮在空中,落不到实处。
一股甜腻的香气在鼻尖处环绕,忽的近,绕了两圈又离开,像是在逗弄。
头晕的厉害,脖子侧面也在隐隐作痛,严熠眼皮子微弱的动了动,缓慢的睁开眼。
入眼是灰色的墙,上面挂着一些让人难以看懂的画。现代简约的黑白灰装修风格让房间显得冷峻而压抑。
床上的被褥柔软,躺在上面如同置身于云彩之上,任由身体下陷嵌入床铺。他的眼睛看向周围,他记得自己在姜维家里,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床边被人贴心的放了一双拖鞋,床头柜的水甚至还带着余温,说明那人刚离开不久。
等双脚站在地上时,迟钝的大脑才发觉浑身上下只留了条裤衩。皮肤接触到空气时凉飕飕的触感让他不适。
打开衣柜发现里面的衣服码放的整整齐齐,这一切就像是……为他的到来专门准备的。
心中的疑惑越发强烈,找了一圈却没发现自己的手机,证件也随着手机一起通通消失。
不安感油然而生,伸手去拉门,锁芯碰撞的声音证明门被从外面反锁着,他奋力拍打着门,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
拍门声逐渐弱下来,手掌因为拍击而变得通红,门外却始终无人回应。
这间房间很大,比他那出租屋大的多,却显得空旷,少了些活人感。冷硬的线条陈列在眼前,多数为四方四正的家具带着锋利的棱角,让人感到生硬。
缓步走向阳台,两把椅子放在小花坛边,一个圆形梨花木茶几放在中间,看起来惬意不已。阳台的窗户被锁死,他伸手用力拉动了几下,却无作用。
然而最抢眼的是面前一望无际的树林。
“……”好像被绑架了。
没有手机也就没办法联系,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叫破喉咙也见不着一个人,严熠坐在其中一个躺椅上,思考着自己有没有得罪谁。
阳台的采光非常好,大片阳光晒在身上暖烘烘的,还在思考的大脑越来越迟钝,眼皮子也越发沉重,竟在不知不觉中又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是被冬夜刺骨的寒风吹醒的。月亮高悬在头顶,稀疏的月光洒在身上,还洒在他身上的小鸡裤衩……
肌肉睡的酸疼,等了一天也不见房子主人来,严熠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关节,思考自己从这里出去的可能性。
还有他的工作……他后天就要开始上班了。
自己无聊的坐在床上,没有手机也没有任何娱乐设施,仿佛自己被整个世界隔绝在外,接触不到外界的任何消息让他感到烦躁,整个房间他也只能数着栏杆打发时间。
怎么还不来?严熠等的焦躁,心底的不安也在悄悄冒头。
这已经是第三天,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