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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领头，因为明显要比别的画更精致些。
肌肉仿佛被一点点撕开浸透，疼的严熠在大冬天虚汗止不住的冒却也无能为力。姜维在一旁看着他这样，拿东西砍也砍不断。
它们竟都没有实体！
时间过得格外漫长，就在严熠感觉今天要交代到这时，就听见身后汽车的鸣笛，姜维打开门拉着严熠迅速上车，女人将一把刀递给姜维，刀刃上涂了一层红色的涂料，她示意姜维去砍断那些线，自己则一脚油门将车子驶出去。
车子渐行渐远，严熠看着后面密密麻麻的［人］，其中竟还有他和姜维，扭曲的线条勾勒出他们怪异的脸，就像著名的现实主义大师的画作一般。
“吓死我了……”姜维看着车子开出小区才松了口气。
“那些是被污染过的画。”柔安解释道，通过后视镜瞥了眼坐在后座的两人。
“你刚刚打的什么?”严熠虚弱的问。
“朱砂涂过的石头。”
姜维这才反应过来，好友这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明明是满格信号，为什么还会这样?”
柔安摇了摇头，没再继续说话。
三人坐在车上表情各异，却谁都没说话。姜维看了看两人的表情，才弱弱的问，“那些是鬼吗?”
“鬼是人死后才形成的，这是人为操纵的灵。”
人为操纵?严熠颇为费力的抬头看去，柔安似乎懂得更多，或许小区的事可以问问她。
“我们现在要去……”话还没说完，手机响起。
［什么时候回来?我在家里等你。］
柔安听见声音后看了他一眼，不知在想什么。
［马上。］说出口就有些后悔，不知道这些诡异的画会不会跟着自己一块回去。他不想连累沈清寒。
［也不一定，你先休息。］
［我在家等你。］说完便挂了电话，严熠皱眉，却并不打算回去。
“你这些天看见周玥了吗?”柔安开口，眼睛看着前面。
“周玥?”名字很耳熟，却怎么也记不得是谁。
“周玥是谁?”姜维也一脸疑惑，“你朋友?”
前面的柔安嘴巴抿的更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忍不住的收紧了些，“没什么，不记得就算了。”
“现在要去哪啊?那些灵会不会追上来?”姜维有些担忧的朝后面看了看。
严熠摇头，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这得看柔安的安排。
车子从郊区开进市区，市区虽然行人也不多，但好歹在人类聚集的地方能够冲淡心中的恐惧。
“身份证都带了吗?”
“……”沉默往往就是回答。
柔安叹了口气，“算了，谁家离这近?”
三人走上楼梯时，姜维猫着腰蹿的很快走在前面，时不时望向周围，只害怕蹦出个什么东西来。
昏暗的走廊，灯因为电路问题时不时一闪一闪的，显得氛围感十足。但很明显，没人需要这个氛围。
还没到，姜维一声尖叫把后面两人吓了一跳，严熠紧张的三步并两步跨上去。
只看见一高挑的人站在那灯光下，一言不发，脸色比受伤的严熠还要苍白几分，柔顺的长发搭在肩上，一时间分不清是男是女。单手插着兜看着他们的方向，向下撇的嘴角说不上来的冷。
“……”
“有，有鬼啊啊啊！”姜维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滚下去，被柔安扶了一把才站稳脚步。
“严熠，怎么现在才回来?”硬质的鞋底踩在地板上，富有节奏感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没一会功夫沈清寒就走到严熠面前。
他用眼睛扫了其余两人，却并不关心，很快就收回视线，眼里也只剩下严熠一人。
对方穿戴整齐，像是要准备出门。
“你……现在要出门吗?”
“没有，只是在等你。”他伸手搂住严熠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回家。”
楼梯间的高低差也导致他比沈清寒要低一个头。
姜维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瞪大眼睛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似乎并不是鬼，但这一幕的冲击力比起鬼怪来说有过而无不及。至少严熠不会这样抱他。
严熠被这一抱大脑也宕机了几秒，随即轻轻推开沈清寒，带着剩下两人上去。简单的给沈清寒做了一个介绍，却在要介绍沈清寒时犯了难，好在他人也并没有那么在乎。
“今晚来我家睡?”沈清寒侧头凑到严熠耳边轻声问道。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强打起精神，看似轻松的说，“我和他们还有点事，就不过去了。”
柔安绕着严熠的房子走了一圈，眼睛看向那床边的小熊玩偶。她拿起来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
玩偶干净整洁，应该是被主人细心保养过的，伸手捏了捏，心下了然，又重新放了回去。
“没人告诉你不要乱动主人家的东西吗?”
柔安转过头，沈清寒就站在她身后看着他，视线滑向玩偶，又回到她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后挑了下眉。
柔安当然记得他，他们是一类人，勾起嘴角笑了笑，故意走到沈清寒门前，单手搭在对方的肩上，勾唇柔声说，“那天的外套谢谢了~”
严熠从卫生间出来，恰巧看见这一幕，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小，但那耳鬓厮磨的氛围让他不爽。姜维魂不守舍的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
“你先回去吧，我和他们还有点事，明天就来找你。”严熠握住沈清寒的手，声音压低和他说。
沈清寒走出门，朝着他勾了勾手，示意严熠过去。
严熠刚出去，门就被一只手拉上关了起来，肩膀被摁住转过身去抵在门上。
他瞪大眼睛转过头瞪着身后的男人，不敢说话怕里面人听见，紧接着只感觉背部一沉，一倒阴影压在身上。
身体挣扎了两下却无济于事，手腕被握住摁在旁边的墙上。
“谁咬的?”沈清寒凑到他耳边，嘴唇离那泛红的耳垂极近，却并没有贴上，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被摁在墙上的手，往下看去胳膊那明显的咬痕，牙印子都清晰可见，让严熠一时间无法辩解，却也恼火。
那熟悉的木质香中夹杂了几分甜腻的香味。
在愣神时伤口被摁了一下，疼的他倒吸了口冷气，刚准备开口骂却被松开。对方表情淡淡的就好像刚刚那人不是他一样。
“晚上来找我，给你处理一下。”
目送沈清寒离开后，自己重新回房间找了个凳子坐在茶几旁。他低头看向自己小腿处如同纹身一样的线条，杂乱的印在上面。
还是不让沈清寒掺和进来的好。
“姜维，说说吧，你那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在发呆的人被叫的一激灵，往日的吊儿郎当彻底消失，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后缓缓开口。
“我昨天在卧室门口听见了你的声音。”姜维指着严熠，眼神说不出的复杂。
严熠思维断片了一下，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