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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来感受到痒意,因而裴瓷身体抖动地更加的厉害,她在思索要不要挣扎,然而下一秒,他就被整个人打横抱起。

这个动作太迅速,惊的她嘴里吐出一声气音,但很快就被她捂住嘴,她眼睛睁大,想去看陆燃什么表情,然而只能看到陆燃的下巴,紧接着她被抱到床上,刚躺上,陆燃压了上来,拉住她的手按在头两侧。

这到底是……

她想不到了。

陆燃的嘴唇贴了上来。

干燥地、温润的嘴唇与她相贴,先是轻柔地碰。

然后是tian。

继而是缱绻地摩挲。

这……这是一个吻? ?

裴瓷被这个意外的吻惊呆了,手被按住,她无法做出任何动作,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于是这吻便越来越深,越来越密不可分。

当和陆燃的嘴唇分开时,两人嘴唇间拉着细长的丝,裴瓷眼眸氤氲着雾气,眼尾发红,脖颈和脸颊都蒸腾出桃花般的粉意。

她的呼吸急促了不少。

陆燃轻轻地碰裴瓷的头发,以表示安慰。当然,他自己的状态也不太好,眼眶发红,额头爬满细密的汗,呼吸粗重带着能炙烤人的热。他一边安抚裴瓷,一边也在平息自己的情绪,等到差不多的时候,他问:“不说话……”

“我……”刚说出一个字,裴瓷赶紧将红肿的嘴唇闭上。

她眼中有雾气,但态度并没有任何软和。

但就是这样的执拗,反而让陆燃心脏呯呯直跳。怎么这么可爱,怎么能这么可爱,像一只小兔子,也更想让人……

他手指停了下来,又凑过去问:“真的吗?”

裴瓷直觉感受到一丝危险,耳朵颤了颤,但她已经决定了不说。因而只是紧闭嘴唇。

“咚咚——”

“咚咚——”

陆燃眼睛缓慢地眨了一下,他的脸一点一点地凑近,然后又吻了上去。

比起一开始的嘴唇相贝占,这次是咬,是入,是交换和缠绵。

空气一点一点地热了起来。

陆燃纷杂的大脑这一刻停止了嘈杂,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件事情,如何让裴瓷更舒服。因为有这个想法,他的大脑加速运转,很快调出和这方面有关的、在书上学到的知识。

现在要做的就是使用。

怎么做。

要怎么做。

要轻。

要柔。

也要更加仔细和专注。

他的动作幅度不大,可漂亮的额头和高挺的鼻梁上都挂上汗珠,汗水爬满他的脸,沿着他的下颚线,滴在裴瓷的衣服上。

终于……

他轻轻地松开。

一边痴痴凝望她,一边问:“怎么样?”

裴瓷目光恍惚,她的心跳也快了起来,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状态不太对。于是闭上眼,任由自己的睫毛在陆燃的目光下颤抖。

她仍然不说话。

不!

不能输! !

抱着这样的意志,她竭力控制住自己同样颤抖的身躯。

而这……

甚至算是无声的默许。

而陆燃被理所当然得诱惑到了。

这样的机会,要怎么拒绝,要如何拒绝。他的脑子里甚至开始播放一些熟悉又陌生的画面,那时他也是与裴瓷相贴,他们之间亲密无间,气氛一时间到达了顶点。

而这次……

简直是那次的再现。

一边想着回忆,他开始行动了。先是包住的手,然后是亲吻,又是拥抱,他紧张又激动地做着这一切,直到差不多后,他找来一张薄薄的毯子,然后整个人钻在了t毯子下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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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此起彼伏的热。

当裴瓷失神地看着头上的天花板时,陆燃轻轻地从毛毯上出来,他嘴唇润红的如花瓣,喉结吞咽滚动。那双眼,眼尾也是罕见地红到了鬓发间。

“为什么不说话?”陆燃声音又低了一些,像是在说悄悄话,“不舒服?”

他对这个问题仿佛尤其的感兴趣,裴瓷不回答,但他还是要问。

“是哪里不舒服?”

“轻了?”

“重了?”

嘴上虽是这么说,面上虽然看起来很镇定,但他心里早就砰砰乱跳了。

他从来没有做过如此出格的举动……

这……这还是第一次。

他还记得那个闷热的被子里,抓着他头发的手,明明很用力了,却又在某些时候无法控制地松开手。

他的头皮被扯的很痛。

但是这种痛,又带着隐秘的快乐。

“裴瓷……”他又轻轻地揽住她,“真的很难受吗?”

裴瓷几乎要羞愧了,她湿漉漉的眼去拦他的脸,却仍是不说话。

这样的举动看的陆燃心头一软,他是有气的,气怒,可是只要阿瓷能够让他靠近,那种痛苦也跟着烟消云散了。

罢了。

其实也用不着刨根问底。

他抱紧裴瓷,像是在抱一朵软绵绵的云。他去裴瓷的眼,裴瓷的眉,裴瓷的嘴唇,他的嘴唇又轻轻地靠在裴瓷的脸侧,“不说就不说吧。”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很爱很爱你。”

“无论是什么秘密,我都会、始终、站在你身后。”

第92章

黑。

一望无际的黑。

只有手术室的灯光照着一方的亮,黑暗中这手脚捆绑的少女闭上眼,海藻般的弯曲头发在黑暗中静谧的生长。

这里无声、死寂。

直到趴在展台上的男人睁开眼睛,他抬起头,干枯的银白色头发犹如蛛丝般落下,惨白的皮肤像是打下的霜,那双灰色的瞳孔照不进一丝光亮,只毫无意义地注视着看着前面的一个点。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眨了下眼睛,似乎恢复了一点清明,但旋即拿起边上的手术刀,然后在自己手腕上划下一刀。

“啪嗒。”

“啪嗒——”

暗红色的血流过指尖,砸在展台上。而男人静静地看着自己淌血,在淌得差不多后,他又熟练地拿起一边的医药箱,给自己包扎伤口。这一系列的动作他做的相当娴熟,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几乎在每一次理智面临崩溃,即将被世界意识同化为真正的周松银时,他都要来上一刀。

只有在这样的痛苦和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刻, 他才能有喘息的时刻。

而这一做就是三十年。

三十岁的身体,本是一个男人的壮年期,但营养不良的白发、惨白的皮肤以及死气沉沉的脸,都看不出属于这个年纪。

事实上,他也不觉得自己活着。

活着,他不该活在这里。

那么……我又是谁?

男人低头看着血淋淋的手腕,他表情空茫,在漫长的检索中,他终于找到一点自我。嘴巴微微张开,轻轻呢喃出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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