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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语气是气消了。卫霄一下松了口?气,又不正经地笑?起?来,在?段枫玥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媳妇儿好,媳妇儿最好了。”
段枫玥抬着下巴重重地哼一声。
夜里,情到浓时,段枫玥坐在?桌上喘着气,以为卫霄会直接过来,那混蛋却轉瞬错开?了,顶着一張滿是抓痕的?背,咬着衣裳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来。
“……”段枫玥迷迷糊糊的?,看着卫霄从?小盒子里拿出?个金灿灿的?东西,定睛一看,才看出?是个流光溢彩的?金圈镯子。他在?皇宫的?宴会上见过,域外供奉的?舞女就是戴这种镯子跳舞,走动时叮叮当当的?,引人注目。
卫霄挑眉,粗/重地呼吸着,捏起?段枫玥的?脚踝就把镯子往上套,他混不吝地笑?:“你不是要好看的?吗?特地给你买了,和你十分相配。”
“你……”镯子冰凉凉的?,段枫玥直把脚往回缩,咬着唇不愿意,“我不要戴这个,我不会跳舞……”
“戴上正好学学。”卫霄不由分说把段枫玥的?脚捉回来,随口?说道。
段枫玥又委屈了,咬着嘴说:“我才不学呢,我是……”
“你是国公府的?嫡哥儿,不能干这个。”他还没说完,就被卫霄抢了话?。卫霄念叨这几句耳朵都听出?茧子的?话?,笑?出?声,“你就会这几句。”
这是故意给他难堪呢,段枫玥不高兴了,作势把卫霄推开?,卫霄哎一声把他搂回来,咬他的?耳垂,含糊说:“说什么你都当真,傻蛋。男人在?床上的?话?不能信,听见了吗?”
两个月后。
渡口?下着细细密密的?小雨,男人骑马经过这里,马蹄溅起?泥泞。他头戴足以遮住面目的?斗笠,身穿蓑衣,如此?平常的?装扮,却因为腰上挂的?长刃,显得气势锋利,旁人不敢招惹。
当然,要忽略他马屁股上晃来晃去的?几个写着什么“陈记山楂杏子蜜饯”和“钱记辣菜肉脯”字样的?纸包。
段枫玥近几天都不爱吃东西,挑食的?毛病又犯了,想吃些有味道的?,又不要油水大的?,卫霄只?能特地下山给他买。
路过渡口?的?石碑前?,卫霄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的?,往里瞅了眼。
几个穿着皂色衣袍的?衙役站在?凛冽寒风中,眉头緊皱地排查乘船旅客的?通行文书。
以前?虽然也有时不时的?排查,但出?动的?衙役没这么多,查的?也没这么细致。是出?了什么事?卫霄吁一声,翻身下马,压了压斗笠的?帽檐,混入人群之?中。
“都别动,在?这儿待着!”嘈杂声中,有个衙役不耐烦地吼了声,唰地扯开?一副画像,一邊巡视着一邊大声吼道,“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实话?实说,若是藏私被查出?来,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画像被高高举着,卫霄在?人头攒动中只能看到一片漆黑的墨迹,看轮廓竟然有几分眼熟,好像……是个斗笠?
他们在?找他!
电光石火间,卫霄骤然反应过来,他咬着牙迅速转身。
可那衙役却十分警觉,锐利的?目光突然朝卫霄的?方向看过来,指着呼声道:“不对,那人!”
“快,跟我走!”
身后传来低沉的?提醒,緊接着手臂被拽了一把。
“嗬——”
两人在?盘绕交错的?小巷里跑了一阵,总算跑到了暂时不会被发现的?地方,李同舟手拄在?墙上气不接下气,卫霄倒是好一些,只?是呼吸粗/重了几分。
“怎么回事?”卫霄急切地问。
李同舟难掩面上焦急之?色,迅速塞给他一封密信,卫霄打?开?,来不及细看,就听他气喘吁吁道:“運粮的?事被发现了!滿城都在?抓你!”
新官上任三把火,新任知縣孟儒新率先将?火烧到了不务正业的?禁军使身上,并借此?将?军部的?帐查了个底朝天。禁军使混迹官场多年,身邊必有助力,于是有人提议他做一份假账交过去,禁军使听过后觉得有用,立刻采纳了他的?建议。
而这提议之?人,是沈鵲翎的?人,那假账也是他差人做的?,不是专精的?人,无法发现其中错漏。甚至,为了防止孟儒新查出?卫霄私運粮草之?事,他还特地打?点?了几个重要的?官员,以作掩护。
这些掩人耳目的?手段只?需要撑到卫霄将?粮草運到边关那天就行,事情完成后,管重山会立刻上书皇帝,请求卫霄挂帅出?征。
离开?了瑞王的?封地,卫霄摇身一变成了大将?军,什么私運粮草,什么做假账,只?要不认账,再做些手脚讓事情真假不明,通通奈何不了他。
可人算不如天算。
给禁军使上供的?商販之?间起?了内讧,秉着要死大家一起?死的?念头,有个商販竟然用钱打?通了关系,将?禁军使私下帮助违规行商的?事情捅到了知縣面前?!
孟儒新大怒,立刻差人彻查此?事,统计有多少商販参与其中。禁军使也是做得绝,当初为了防止孟儒新查出?来,冲动之?下一把火将?名单烧了。孟儒新只?能让人将?通关的?记录册拿过来。
这一查就查出?了问题。
有个药材商贩,拿着禁军使的?令牌,近几月内频繁出?城,每次出?城都拉上满满一马車的?貨物,目的?地写的?是辽城,茶叶的?盛产地,却从?没见他运茶叶回来。
辽城距离苍峦縣足足有三个县城的?距离,这样远的?路程,为了节省经费,一般的?商贩通常是运一批貨物出?去,再运一批貨物回来,以货换货,方能实现最高的?利润。
这商贩明显干的?是赔本的?买卖!这奇怪,太?奇怪了!除非……他根本不是为了赚钱,而是有别的?目的?。
孟儒新把禁军使叫来盘问,禁军使整天过得醉生梦死,没了名册,他甚至都数不清自己的?令牌到底铸了多少私样给了那些商贩。连环逼问之?下,他朦朦胧胧想起?一个场景,瞬间哆嗦起?来,满眼闯了祸的?害怕。
“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几月前?我在?家中办酒宴,一时喝多了,迷迷糊糊感觉令牌好像不见了,我便开?始找,找着找着一阵晕头转向,转眼就睡着了,再次醒来之?时,令牌又挂在?我的?腰上了!我只?当是场梦,现在?想来,恐怕是被人拿走了……”禁军使吞吞吐吐的?,却是一五一十地全招了。
孟儒新立刻叫来伍长,描述了驾車那人的?身形相貌,让画师画了像,張贴在?渡口?、城关等来来往往的?要地,誓要把这个可疑的?人抓住。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孟儒新念叨着,心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