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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呀,已经这么晚了,香奈乎我们熄灯睡觉吧?”

“……”

日暮葵的室友香奈乎礼貌微笑着,然后掏出她那片不离手的铜板往半空中一抛,再准确地压在手背后,看到花色是「表」之后,她才会乖巧地说:“好。”

但如果花色是「里」的话,她就会假装没有听见日暮葵的问话,任由尴尬的氛围在卧室里弥漫开来;经过第一天晚上她们两如此僵持到半夜后,日暮葵已经学会了一招——就是当香奈乎抛硬币的时候站在她身边,一抛到「里」就眼疾手快地给铜板翻个面——虽然日暮葵做出这种专.制行为的时候香奈乎会瞪着她大大的眼睛有些困惑,但看到「表」后又会乖巧地点头。

以上就是她们两个同龄女孩在卧室能做的唯一交流;因此,在一段时间后,连不常碰到的医护后勤的那帮女孩子都和日暮葵嘻嘻哈哈起来之后,她们寝室的氛围依旧凝固无比。

听‘蝶屋老人’神崎葵说,栗花落香奈乎是花柱和忍小姐从外面带回来的女孩子,来时性子就是这样不爱说话,别人不说,她连肚子饿了要吃饭都不会主动提起。

她并不是继子,也很少在医护后勤帮忙,一天里最多的时间就是站在庭院里看花、看蝴蝶,蝶屋的女孩子们总是因为‘她从不发表自己的意见,害怕勉强了她’而很少主动要求她来搭一把手,只有忍偶尔会让她帮忙整理书房——现在,香奈乎和日暮葵成为室友之后,其他人更是避免和她讲话,转而拜托日暮葵传达。

今天清晨时也是如此,医护后勤的小澄、小清和小菜穗——她们年龄相仿,也总是形影不离——三人在日暮葵早起拉伸时跑来邀请她和香奈乎参加今天下午的烧烤大会。

蝶屋的女孩子多,医护任务不是那么繁重时经常会办一些集体活动,前些天时候是后勤的洗床单大赛,不久前是继子们的踢毽子争霸赛,这些天气温回暖,在庭院里举办起烧烤大会来日暮葵也是见惯不怪。

“好吧,”日暮葵担心的是自己并不能邀请来沉默如磐石的香奈乎,她回应道,“我一定尽我所能把那丫头一起拉过来!”

烧烤大会定在午后三时,洗刷竹签铁盘的、布置场地的、加工食材的女孩子们在庭院来来往往、说说笑笑,被这样的氛围影响,在一顿后勤人员也十分不走心的‘垫肚子’午餐后再回到训练场的日暮葵也完全无法静下心来继续训练。

她硬着头皮挥了会儿日轮刀,总算达到每日既定的量后大松一口气,走到仍然坐在长廊上埋头看书的蝴蝶忍旁边:“小忍——你不去庭院那边吗?我是训练不下去了,今晚再来补好了。”

蝴蝶忍头也不抬地回复日暮葵:“不去。我对这种活动没兴趣。”

她的兴趣就是屋里蹲、看书、做医学方面的实验,啊,大概还要加一个花柱蝴蝶香奈惠。

“……”日暮葵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话来劝服蝴蝶忍,就像没有话邀请栗花落香奈乎一样,她叹了口气,“哎……如果香奈惠小姐在就好啦——你一个,香奈乎一个,就统统老老实实去参加集体活动了!”

“如果是香奈乎的话,我倒是有个办法。”蝴蝶忍拨了拨自己的发尾,视线依旧在书上,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她的话只是自己无法做出决定而已,你如果希望她干什么事情的话直接说就好了。”

“的确如果主动提出什么事情她都会照做。”日暮葵顺着忍的话想了想,“可是万一麻烦她做了什么她不乐意的事情不就很过分了吗?大家都是这样想的。”

蝴蝶忍终于抬起了头,她脸上的表情显示了她并没有在开玩笑,她回答:“大概是因为香奈乎觉得什么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吧。去烧烤或是不去,吃饭或者不吃,睡觉或者不睡,都是一样的吧。”

“诶……?”

“从心理上来说,情感过于单薄的人的确会出现这种情况——不过,以上分析出自我姐姐,用她的话来说就是‘香奈乎心中的声音太小了’,她对别人的同理心强到哪种程度你也知道吧。”蝴蝶忍接着嘟囔道,“给香奈乎那枚硬币也是她的主意,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我就想不出这样主意……”

“啊……”日暮葵并没有在意蝴蝶忍后半句日常的吹姐姐+和姐姐做比较地吹姐姐,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但是即使是情感单薄到无法做出选择,每个人也还是有偏好的吧。难道吃肉和吃菜的幸福度有可能是一样的吗?要你在香菜纳豆鲱鱼罐头套餐和炸鸡烤肉珍珠奶茶套餐中选一样,难道你会觉得前和后是一样的吗?——我觉得香奈乎需要一个能把握她喜好的人,这样就能引导她选择……!”

“或许在人家眼里,这一切只是纳豆和鲱鱼罐头之间做选择呢……不过,你可以试试看。”蝴蝶忍扬了扬眉毛,她重新开始翻看摊在自己膝盖上的书,同时不忘提醒日暮葵,“对了——别人问起我在哪,你可不要暴露我的行踪!我今天可是要把它看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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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日暮葵回前院转了一圈并没有碰到香奈乎,她平时最常站着的樱花树下也没见着人;正当日暮葵准备回卧室看一看时,突然有一只乌鸦从竹篱笆飞下,扑扇着翅膀到了日暮葵跟前。

蝶屋24小时接受病患,派乌鸦前来提前通报也是常事;日暮葵伸出手,想让长途奔波的乌鸦站到自己的胳膊上休息一下,但是这只乌鸦并没有停下,反而沉默又焦急地绕着日暮葵飞了几圈,见她还没反应过来,它低头衔起日暮葵白色羽织的一角,把她往蝶屋大门的方向拖拉去。

鬼杀队特殊训练的乌鸦都会讲话,有的聒噪、有的言简意赅,但日暮葵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明显有智商但就是憋着话不说的乌鸦;她想到可能是出什么特殊情况了,于是跟在它身后赶去了门口。

蝶屋的大门紧闭着,乌鸦啄了啄门板,显然是希望她来开门。

日暮葵留了个心眼,提高声音问道:“外面是谁?”

“……..”门外短暂的沉默后,一个属于男子的声音闷闷道,“鬼杀队队员,不死川实弥。”

不死川……?

日暮葵拉开门,门口撑着门框站着的男子果然是她记忆里那位凶巴巴的风柱;日暮葵闻到了对方身上传来的血腥味,虽然没有看到明显的伤口,但是他苍白的脸色也证明了他的情况并不容乐观。

不死川实弥冲日暮葵简单地点了点头,说道:“你现在有空吗?……没有急事的话请帮我去拿一些绷带和治疗发炎的外敷药——”他的措辞竟然令人意外地礼貌,配合上他横贯刀疤的恶人脸倒有一些奇妙的违和感。

“啊,可是你不进来吗?”日暮葵还是第一次接触伤患,还是这么一位气势逼人的柱先生,她有些讪讪地挠了挠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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