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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设顺畅。

第190章

“老大…你?怎么能这样做呢…呕…”

记忆中的孩子捂着嘴, 无?法接受的模样。

“我们不想,吃掉你?啊…”

斷尾处的鲜血很快止住,结痂, 修复。

只是未曾再长出新肉,短短一截垂在腰后。

……

梅因庫恩伸爪子捏了捏它,一点也不疼, 就像是它生来就是这样短一般。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梅因庫恩尖叫起来, 一声比一声凄厉。

他?哀嚎着看向孩子们无?法接受的眼?睛, 无?法理解其中的抗拒与痛苦。

“只是可?再生的肉而已?啊!只是肉而已?!我只是想、只是让你?们活下去啊,为什么——”

“别?再让我…失去了…啊啊啊啊!”

惨叫声不曾停息,帶着饱满的痛苦回荡在时间的长河里,不曾有半点磨损与失色。

“呕!”

已?经有不少观众捂着嘴匆匆离场,这记忆实在是有些挑战人类的生理底线。

“再也不敢喝看不出原材料的肉湯了…”

反呕声, 低泣声混成一团,在过于鲜明的苦难前, 一切评论都显得冒犯。

“梅因庫恩…”

水龙王感覺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颤动,四百年来,他?从来没?有一次感受到过如此強烈的心酸与痛楚。

“他?的精神?已?经异常了, 不能再与同伴们共情,对失去的恐惧已?经席卷了他?的心智……莱欧斯利,你?还好嗎。”

他?担忧地看向孩童的义兄。

“……”

莱欧斯利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将手掌将梅因庫恩腰后收回, 好半天,才喃喃一句。

“原来是, 这么斷的。”

几乎与孩童等?高的尾巴,天赐的抱枕,它的绒毛曾擦去孩童脸上的淚, 也曾在冬日帶来溫暖。

……最后被梅因库恩亲手砍掉,吃下了。

“我、我之?前还以为是库嘉維娜给他?砍斷的呢…”派蒙呜呜地哭,躲在旅行者怀里,“怎么这样啊…怎么这样……”

“不对吧,派蒙。”

莱欧斯利能感覺到近乎凝结的血在身体里流动,冰元素一般让人寒冷与不适,帶来可?厌的,近乎无?情的镇定。

啊,公爵早已?失去了肆意宣泄情绪的能力?。

“你?应该知道,如果只是单纯的断尾,孩子们的心願就一定会让他?的断肢长回来吧。”

“……咦?”

“我应该没?说错,因为孩童的心願。”

他?弯曲手指模拟兽爪。

“他?的身体得以完全,又因为孩童的心愿,他?的身体留下残缺,是这样嗎,派蒙女士?”

維持他?生命的是什么?愿望?心意?情绪?不,那?些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

“你?们大费周章将他?带上法庭,一定是因为确实地找到了拯救他?的辦法,对嗎。”

他?微微转头看向白色的精灵,守狱犬的眼?睛浸着苦涩与希望的光。

“公、公爵……”

派蒙无?法对着那?双眼?睛给出否定的答案。

“啊…”

男人浑身紧绷绷的肌肉忽然松了一瞬间,如同放下警戒的大狗俯卧在地,溫柔地拱了拱沉睡的小猫。

“太?好了…”



年幼的梅因库恩过得不好。

“啊啊啊啊啊!”

无?论他?怎么祈求诅咒,祈求神?明,那?尾巴也依旧没?有长出来。

“为什么啊…去死…怎么辦…”

“你?不要管我们了,梅因库恩。”

佩露薇利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強硬地将伙伴从孩子们中赶走?。

这不难,因为梅因库恩已?经很抗拒别?人碰他?了,只要多摆出几次要强行抱他?的姿势,他?就会自己?驚恐地窜出房间。

[我不管,你?又能想出什么解决辦法来呢,佩露薇利?!]

平均分配下来的食物已?经很难让孩子们吃个?半饱,而库嘉維娜仍在逐周减少数量。

“我不知道。”

佩露薇利诚实回答。

“但死也比吃你?要好。”

“啊啊啊啊啊!!”

[不許说那?个?字!!]

梅因库恩大概永远也无?法理解他?们的坚持,猫只知道大家都很饿,朋友也饿,自己?也饿,太?饿了就会死。

“不要…不要这样……”

“也許砍掉其他?部位……”

杰克看了他?一会,然后摆出了拥抱的姿势。

“啊啊啊啊啊!”

“好难过。”

提纳里抱着尾巴看着贤王四处逃窜,总感覺尾巴骨隐隐有幻痛,心也是。

“已?经不知道,哪个?选择会让梅因库恩更高兴一点了……”

“梅因库恩在某些方面确实缺少共情心,也许对他?来说,情急之?下吃掉自己?的尾巴并不算什么出格的行为。”

艾尔海森是他?们中表现最平静的那个了,只是脸色依旧不算好看。

“就像长鬓虎会吃掉幼崽中最弱的那只。”

“但贤王是个?体贴人的,肯定知道朋友们都不愿意他?这么做,否则也不会躲着人悄悄在厨房里操作……啧,还是那?个?他?。”

赛諾头疼不已?,他?看看旁边的卡維,发现对方早已?自闭到一句话也不想说。

“……孩子们完全拒绝了贤王,壁炉之?家里又猎不到足够的食物,唉,前途堪忧。”

“他?们的前途有没?堪忧的时候吗。”

“……”

又是几周过去,有许多饿到脱力?的孩子出现。

“不能再均分了。”

佩露薇利调整了方案,盡可?能地让武力?值高的人多吃些,储备精力?去捞鱼,打鸟,捉蜥蜴喂给羸弱的同胞……但没?有收获时他?们就会挨饿。

这对正处于生长期的孩童来说简直是无?法承受的酷刑。

“啊…啊啊……”

在又一次因饥饿而昏睡时,绒諾克恍惚间感觉到唇齿间多了极鲜美的滋味,是肉的味道。

“!”

他?立刻驚醒,看见梅因库恩正垂着耳朵拿勺子喂自己?。

“老大!?”绒诺克吓得连连往后闪,“你?不会又——”

没?有,没?有…

梅因库恩兽瞳流着淚,向他?展示湯里的禽类脚爪。

“……是咕咕,我的鸽子。”

一只被圈养了三年的鸽子,肉又肥又厚,汤里一层油花。

它本来就是要被吃的。

[它本来就是要被吃的。]

“可?是为什么、我会这么难过啊!!”

明明最经常喂食的也不是自己?,它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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