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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压抑起来,积压的愧疚喷涌而?出,“就是犯了?错的人, 我挑壞了?姐妹的手筋,害她死了?……这是大罪,我应該被审判的…”
“什么是审判?”
“笨蛋!你不是枫丹人嗎,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审判就是正义,审判就是正确,审判就是对邪恶的判决!而?我就是——”
“听不懂咪,你要去别的地方?嗎?”
小梅因輕輕地地将尖甲拢进掌心里,用钝钝的指关节擦他?眼角的泪。
“可我还?想和你一起玩跳格子呀,巴克!”
……
此言一出,巴克怔住。
观众们也怔住。
“什么啊…搞这么半天…”
沉默良久,人类的孩童伸出手掌,轻轻盖上貓两耳之?间带血的灰发,揉揉。
“原来你才是我们之?中最需要保護的那个孩子啊,老大。”
梅因庫恩眯着眼睛被摸了?两下,又打掉他?的手。
“反了?!”
他?这么叫着,然后强行用爪子揉乱男孩的黑发。
“这样才对!”
“啊,孩子们……”
两个小东西隔着笼網短暂地打闹起来,笑容开始出现在巴克总是很阴郁的脸上。
“他?们,都只是孩子啊…”
呢喃着,重?复着念了?一遍又一遍这个事实,派蒙怎么也想不明白。
“好不明白,好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能忍心对他?们下手呢……”
“梅因老大。”
巴克忽然想到了?什么,严肃了?脸色,“估计过一会母亲、不,庫嘉維娜就要来接你了?,因为你很珍贵。”
“嗯。”
虽然不觉得自己有哪里珍贵,但梅因库恩也没有反驳他?,因为他?正试图把牙嵌在菱形的笼網上磨咬。
“然后你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唔?!”
“别这么担忧地看着我,我不是死了?,也不是被人囚禁,我只是……”
巴克挠了?挠头,费力?地构思谎言。
“我只是被巴巴托斯接走,陪他?一起喝酒去啦。”
梅因库恩吐出铁网,“什么是巴巴托斯?什么是喝酒?为什么要陪他??”
“巴巴托斯是最好的神明,他?用风指引着所有离家的靈魂。”巴克耐心地解释,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平靜,“而?酒是蒙德的瑰宝,对我们蒙德人来说,再没有与巴巴托斯一同喝酒更为荣耀的事了?。”
“所以不用来找我,梅因库恩。”
“?”
梅因不能理解他?言语中的每一个字,直觉让他?有些焦躁。
“我不。”
他?开始奋力?地抓咬,白铁的禁锢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
啪,猫咬断了?一条,又迅速地叼住下一条。
“你可以和我喝酒啊,不用找巴巴托斯。”
“你味觉那么敏感,连口橙汁都咽不下去,又怎么喝酒呢。”
巴克安靜地看着他?咬,一点一点拆去两人之?间的屏障,嘴角开始溢出被铁丝刮出的血。
“……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你介绍给爸爸妈妈,还?有巴巴托斯大人认识啊。”
“我绝对不会和他?喝怪东西的。”
最后的最后,梅因库恩擦着嘴,满身?血腥地揽上巴克的肩膀,“等我把门锁咬开,咱俩就偷偷跑回去,我可以悄悄把你养在阳台上,大家都会帮忙的,保证母亲发现不了?你!”
“……你真好,梅因老大。”
“那当然!”
梅因库恩继续拆,用他?妖怪的牙爪,试图为同伴破开求生的门。
“梅因库恩。”
母亲比救赎更早来到。
“库嘉維娜?”
“你这个蠢货!!”
她先隔着笼子先浇了?梅因满满一桶消毒液,然后才揪住他?勉强冲干净了?的猫耳朵,将他?猛地拽出去。
“不要命的脑残,白痴!畜生中的畜生!你知道这是哪嗎!?”
梅因库恩不知道,梅因库恩只知道消毒水浸透了绷带,浸得伤口很痛,巴克还?没救出来,不能走。
“等等、等等——不行——你快跑呀!!”
他?拼命地回头,看见?巴克正站在被打开的笼子边,安安静静地望着自己。
“巴克!!”
‘再见?。’
巴克见?他?回头,就微笑着挥了?挥手。
“不行!!什么巴巴托斯!不行!!”
小梅因开始拼命地挣扎,而?母亲在和少年博士猛烈的争吵。
“你不可能不知道这是我看重?的好苗子!你竟然还?敢对他?下手!”
“他?自己跑来的,怎么能怪我?四席,注意点你的身?份。”
“你也不过是他?切片中实力?较为羸弱的一个!和我说什么大话!”
“你们都是坏蛋!”
小梅因甩尾借力?,身?体?一扬,狠狠地抱住母亲的手臂抓挠。
“去死!”
点点鲜血沾染了?执行官的衣袖,库嘉維娜吃痛,立刻抬起手掌。
“啪!!”
小孩子的脑袋一仰,脸上立刻泛起红痕。
“喂!!”
少年博士尖叫着拦住她的手掌,“别打,打坏了?怎么办!你知道他?对魔神残渣的反应多么独特且具有可研究性吗?”
他?正尖叫着,却看见?梅因库恩低下头,鼓了?鼓嘴。
“呸。”
一颗尖弯的小牙被吐在了?地上,混着血沫。
嘶——
“你把他?打坏了?!”
博士咆哮起来,“牙齒的损坏会影响营养的摄入,你知不知道这个道理!”
“怕什么。”
库嘉维娜冷冷地低头看了?一眼,脚步未停。
“不过是颗乳牙。”
“是、是什么!??”
芙宁娜想尖叫,但她是神明,不能做这么侮辱形象的事,就赶紧去拍克洛琳德,“你、你去看看!”
克洛琳德将头一扭,发现萊歐斯利已?经在掰猫的嘴给希格雯检查了?。
“没有明显缝隙,牙齿也没有位移的迹象,和记憶中的大小也不匹配。”護士长得出结论,“那确实是颗乳牙,梅因库恩先生的牙齿虽然有些奇特,但非常健康。”
“我该说太好了?吗?说不出来啊。”派蒙松口气?的同时心中还?是非常堵塞。
“当然不好!!虽然我没有换牙的经历,但也在映影中看过类似的桥段!”芙宁娜还?是没掩饰住激动,“在父母的鼓励下度过最初的恐慌,然后沉浸在成长的喜悦里,把掉落的牙齿送给牙仙或留作纪念……这里一个也没有啊!”
那颗被打掉的乳牙已?经被转来转去的清理机器人吸走,原地喷上消毒液,什么也没留下。
“不该是这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