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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是薪柴。
所有人都很高兴,除了库嘉維娜。
“你在做什么,梅因库恩。”母亲问他。
“怎么了?我不可以输吗。”
小梅因兽瞳大张,一眨不眨地看她,猫类挑衅的姿态。
“输给巴克?一个只会耍小心思?的废物?”
库嘉维娜无法理解眼前的现状,“还有你,佩露薇利,你们怎么也跟着他胡闹?”
“……”
佩露薇利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挨训。
她知道?,母亲的心里?依旧‘爱’她这个乖巧的女儿,定会容忍她的一时‘糊涂’。
没关系,没关系,母亲很重视自己制定的规则,也注意表面的形象,所以至少这次的比试,是可以全员过关的。
“你们让我该怎么办才好?让我该怎么办才好?”
执行官在孩童面前左右踱步,难得焦虑的模样。
“我养过这么多?的孩子,你们是最?忘恩负义的一批!”
“你们就这样对待母亲我吗?对你们有恩的母亲?”
“艾、艾尔海森!”
卡维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抓住朋友的手。
“我感?觉要遭。”
“我明白你的意思?!”
提纳里?瞬间压平耳朵,“小佩露薇利大概想着法不责众之类的事?情,他们也确实为了挽救同伴而?别无他法了,但、但——”
“上位者的规则,不是拿来遵守的,是拿来统治的啊!若有人想逃离统治……”
艾尔海森张了张口,难得生起想要安慰的心思?。
可是过高的理智又让他知道?,一切的安抚都将成为徒劳。
“一切都是历史,都过去了,卡维,提纳里?。”
他只能重复了一下事?实。
执行官走了几圈,终于压下怒火,又露出和往常无异的慈爱微笑。
“梅因库恩。”
“你变脸真快。”
小梅因直白感?叹。
“梅因库恩,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库嘉维娜只当没听见,她蹲下,微笑着捏住小猫的的肩膀。
“你在记恨我吗,还在生气上次我打你吗?孩子,那只是爱的管教,你不该用捣乱来报复我的。”
“报复?”
天?地良心,梅因库恩这次绝无此意,但库嘉维娜像是认定了一般。
“我理解,猫科动物的报复心都是很控制不住的,但是你不能这样啊,梅因库恩,你需要更?像人一些。”
“?库嘉维娜,你为什么觉得我的报复竟会只是这么……”简单?
他还没说完,就感?觉天?地颠倒,自己啪地一下又被按在地上。
“母亲!”克雷薇下意識驚叫一声,“别打他!他伤还没好!”
“!库嘉维娜!!”
梅因库恩也以为自己要挨打,下意识地想蜷起腹部张开爪,但库嘉维娜竟什么都没做,只是拿膝盖压着他的脊背,让他起不来。
“下去!”
小梅因库恩开始挣紮,他在大人的膝盖下使劲扭动,抓挠土地,试图将石子反扔向执行官,又反手用爪去撕女人的小腿。
“梅因库恩,你犯错了,你知道?吗。”
梅因库恩回以高昂的吼叫。
“我要杀了你!!”
“看来普通的惩罚并不能教育你。”
库嘉维娜低头?看这凶兽,又抬头?看那些快被带偏的孩子们。
他们肯定是被梅因库恩带偏的,否则,除他以外?,这家里?还有第二个顽梗,悖逆,不知感?恩的孩子吗。
要纠正。
“克雷薇,过来。”
她拿下胸前的徽章,取出其后的别针,将它掰成直直的,易于穿刺的模样。
“母、母亲?”
母亲将别针递给她,又弯下腰,一掌圈住孩童挣动不休的小手,用力掰直他的臂,然后命令道?。
“克雷薇,紮他。”
“……母亲?!”
“针头?要没入三?分之二,我会监督,现在,紮。”没有解释,只有命令,库嘉维娜帮忙固定着梅因的手臂。
这固定是多?余的,因为梅因库恩猫耳一颤,现在已经不挣扎了,面朝下很安静。
“母亲!”看着那截嫩白的手臂,克雷薇拿着针惊恐后退,“我、我不要!”
“你也要违抗我吗,好女儿。”
“可、可是,那是梅因——”
“母亲,克雷薇太?胆小了,她做什么事?都不行。”
佩露薇利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拿走克雷薇手里?的针。
“我来。”
“佩、佩佩?!”
“好孩子。”库嘉维娜点?头?夸赞,“扎这里?,记住,这里?没有血管和经络,记住,这是很有用的知识。”
“嗯。”
佩露薇利顺顺当当地扎进?去,又顺顺当当地拔出来,一点?血液也没带出,手很稳。
梅因库恩也很安静。
“母亲,我扎完了。”
她想把别针递还给库嘉维娜。
“好,那么传给克雷薇吧。”
“……哎?”
“你为什么会觉得他将受的惩罚会如此简单?他对你们犯了大错了。”
母亲露出悲怜的表情,抬头?看了看太?阳。
“五十六人,一个一个来吧,时间还很早。”
小佩露薇利很乖巧,她按命令转身,将别针递给自己的同伴。
她转身时,阿蕾奇诺隔着二十年的时光,终于看清了自己那张惊恐的小脸。
第180章
说真的, 执行官没有太难过,她已经比幼时坚强千千万万倍了,也很难回想起当年?的情感。
原来是这种表情啊, 真难看。
“父親!!”
她不悲傷,有人替她悲傷,阿蕾奇諾忽然感覺肩上一重, 不知道是哪个孩子从后面扑过来搂她。
无论是哪一个都是很少见的情况, 肩膀上有毛絨絨的头在蹭, 没发出太多声响,但阿蕾奇諾知道自?己?的衣领已经湿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对待你们啊……”
小小的哭泣声在耳边响起,就和当年?一样。
“已经没事了哦,父親,现在的壁炉之家是安全的……”
“……嗯, 我知道。”她摸了摸那孩子的头。
“疯子!疯子!那女人就是个疯子!”
“来个人管管吧!我受不了了!”
“梅因?庫恩!”
一片混乱中,那維莱特立刻伸手抓住貓耳青年?的手腕, 将他的袖筒猛地往上翻。
那維莱特要寻那些傷口,看那些穿刺带来的针眼,那些他被傷害的证据。
找……找不到!?
“怎么?会?”
苍白?纤细的小臂上, 只残留着?少许灰影。
大部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