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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地看着自己?新建的家庭,不舍得放过一分。

混蛋神明,混蛋命运。

你们又欺负我。

这次连我的孩子?都一起?欺负了!

*

壁炉之家里,半妖来得不是时候,他正好撞见父亲带着一大家子?人在餐厅里安安静静地吃早饭。

“哇!父亲大人!有客人来!”

梅因库恩刚一现身,孩子?们就立刻吵开了,争相着上前看他,严肃的氛围全都消失不见。

“我记得你,是你杀了院长,把她?腦袋都磕开了——”

对不起?!

貓惊恐地窜到餐桌下?。

我本来没想搞这么血腥的!

“是要玩游戏嗎?”

孩子?中的许多见了,都跟着趴到地板,顶着头往桌布里爬。

梅因库恩在桌下?一扫,四面皆敌,举目是人。

“可以等我们道?完谢之后?再玩嗎?我们想郑重些...”

!!啊啊啊别过来——咣!

百余斤的实木长桌被貓头生生顶破,碗盘刀叉落了一地,阿蕾奇诺拼命深呼吸。

“哇,先生,你的头真?铁。”孩子?们赞叹不已。

“用餐时间延长,我和这位先生有些事?情要去谈。”

仆人冷着脸伸手,将垂耳的兄弟从残羹碎木间解救,同时忍耐着试图保持优雅风度。

“梅因库恩先生。”

“你发什么疯。”没保持住。

“......”

梅因库恩不回?答,只是淚眼婆娑地看她?。

佩佩,呜呜呜——

“你又哭。”

质问的语气一缓,气也?一消,阿蕾奇诺万般无奈地把他放到隔壁的空屋里:

“小时候哭也?就算了,现在你的脸可称不上可爱了,就算是克雷薇在这里,她?也?不会再愿意花四个小时的时间哄你了......说吧,出什么事?了。”

“......”

梅因库恩没法说话,只能一边擦着眼淚,一边比划着手势。

“你问我是不是楓丹人?你问这个问題做什么?不是,真?的,我确定我不是......行,我向至冬女神发誓我没有一点楓丹人血统,再比划我就把你捆到餐厅陪餐。”

“!”

梅因库恩高兴了许多,甩着耳朵继续比划。

“克雷薇?说不好,生父不详,而且库嘉維娜也?没有透露过自己?的国籍,但她?的工作时间大部分都在楓丹。”

“......”呜。

那耳朵立刻压下?去。

“孩子们?孩子们当然都是枫丹人。”

阿蕾奇诺仔细看他的眼睛,用丰富的经验解读着:

“我可不想和佩佩两个人孤独终老?”

越解读越茫然,仆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嫌弃了,只是理智地安慰:

“放心吧梅因,我身上有诅咒,肯定没办法长寿,更不用说衰老了。”

“......呜呜呜!”

*

娜維娅,克洛琳德,迈勒斯...不用说了,他们看面相就是土生土长的枫丹人!

“嗷——”

一长条缅因嗷嗷叫着,两腿站起?狂挠沫芒宫的门泄愤。

“貓神先生?不要挠!”

美露莘塞德娜赶緊跑过来阻止他:

“需要幫助的话我可以来给你开门...嗯?总感覺你今天看我的眼神有点怪?”

“咪呜——”

美露莘,美露莘算不算枫丹人呢?不不不,她?们根本不算人吧。

猫悲悲戚戚地想。

正好,她?们也?都善于游水,等时候到了,她?们就可以在溶解了大量枫丹人的尸水里自在生活——呜呜呜好恐怖!

“怪,哪里怪了?”

凑热闹的人类职员来看他:

“再怪能有复律庭的新提案怪嗎?他们竟试图要求罪犯们将盗窃所得的钱财分出一半来缴税,否则就必须全数还给原主!该死!我真?想打?碎那个大聪明的脑袋!”

“...不用给那維萊特先生看了,直接驳回?。”

“不行,那不合规定...”

天啊,别管税了,很快大家就都会死的。

还是说死了也?要缴税?当人也?太?惨了吧。

猫眼含热泪地走?入熟悉的办公室,在那里,认真?的白发先生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早上好,猫神先生。”

他看见自己?的老师于文件之中抬头,对自己?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请稍等,我将立刻为你准备食物?......哦。”

那維萊特的手指僵在猫糧袋上,他回?头,有些慌张地看着眼前的大猫:

“我、我好像还没问过你,这些宠物?食品你吃的惯吗?如果不嫌弃,你可以早些过来,与?我一齐用些沫芒宫的免费早餐...”

萊欧斯利应该不知道?我天天给他弟吃猫糧吧?

“咪嗷——”

猫不答,只是哀哀地长叫一声,炮弹一下?从地上跳起?,直砸进水龙王怀里。

“这是、这是——”

那维萊特的手慢了好几?拍才抬起?来,急忙忙地接住扑来的猫:

“这是想继续吃猫粮的意思吗?我、我觉得换个口味也?不错,比如说、肉汤,蛤蜊汤,奶油汤什么的?”

“。”

毛绒绒的脑袋靠在他局促的肩膀上,像是一个过紧的拥抱,梅因库恩察觉到了老师的异样,但实在没有心情思考。

“...也?许,我们应该保持些最底线的社交距离,毕竟你总是要变、化形成人的,不能、总这样。”

“咪呜!”

烦呐!

猫一爪子?楼住他僵硬的脖子?。

我都这么難过,这么悲伤了。

一点点泪水从他的黄金兽瞳里析出。

你还不抱我,不摸我,不揉我的头!

我都已经不是人了,还不配得一点实实在在的安慰吗!

“咪...”

水越积越多,顺着眼角都绒毛,玻璃珠似的砸碎在水龙柔软的颈窝里。

“什么?”

那维莱特一惊,赶紧扭过头看猫脸:

“你又哭了?”

“嗷——”

为什么要说又!佩佩这么说也?就算了......虽然第一眼见你时我就在哭,但我、我也?没有哭很多次啊!

“这次是为什么。”

手也?不僵了,背也?不抖了,那维莱特严肃了脸色,伸手麻利地掰开猫嘴。

“无血,无生病的迹象,鼻子?也?是湿润的。”

撸一遍躯干,捏捏四爪:“没受伤。”

再看看门外和屋内:“莱...还不在。”

所有可能性都测试完毕,那维莱特开始慌了,他坐下?来,把猫放在腿上正襟危坐试图安抚:

“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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