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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不爱就不爱?凭什么你就不爱我了?凭什么?”

“梁问夏, 你告诉我凭什么?”

梁问夏也被他的胡搅蛮缠搞得很难受,除了骂人找不到其余话说, “你有病吧。什么凭什么?不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就像分手,需要理由吗?”

“你说你不爱我了,真话?”秦之屿还是逮着那句问,他不相信。

当然是真话, 谁跟他开玩笑?

梁问夏冷嗤一声, “当然,我从来没爱过你。”

“我不信。”秦之屿没办法相信。

两年前梁问夏一定要跟他分手时,他也在心里暗暗地想过, 她其实是不是没那么爱他, 不然为什么一定要在他最难的时候跟他分手。

但他很快推翻了这种想法,如果梁问夏不爱他, 早把他甩了, 也不会在分手后还跑去纽约找他。从一开始,她就不会跟他在一起。

“你爱信不信。”她说完踢开他的脚,推开他的手,“砰”一声甩上门。

关了门, 梁问夏下意识又踮起脚趴在猫眼那,秦之屿还是站着没走。她感觉到心脏抽着疼, 想打开门叫他快滚,又硬生生忍住,转身进浴室洗漱。

洗漱完躺床上,梁问夏睁着眼睛没睡意, 闭着眼睛也没睡意,又失眠了。

隔壁的秦之屿也睡不着,梁问夏的话太伤人了,她说她早就翻篇了,早就放下了,早就不喜欢他了。她说,她从来没爱过他。

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其实一直都不知道,他一直都拿梁问夏没办法。

睡不着的还有梁成舟,他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顿,怎么也得把这气撒了。

一通电话给秦之屿打过去,把妹妹的话一番添油加醋,“你赶紧搬走,问夏不待见你,说看见你就烦。她重点强调,不跟狗做邻居。”

秦之屿本就睡不着,这下头也开始疼了,皱眉提醒:“梁成舟,房子你已经卖给我了,钱在三天前就打进你帐户了。”

这会儿想反悔?晚了。

“不还没过户,钱退你就是。”

“……拒收。”

梁成舟笑了声,“那更好。钱是我的,房子也是我的。”

“随便。”秦之屿对这些无所谓,他要的是人,“反正这房子我住定了。”

狗东西是不是有点儿太干脆了?点头干脆,打钱干脆,受欺负也干脆。就是小时候,也没这么干脆啊?

梁成舟一直觉着哪不对劲,但又琢磨不明白。有个想法早在冒头,却又百分百确定不可能,不过该问还得问:“你为什么非要住哪?秦之屿,你不会是暗恋问夏……吧?”

这傻子才看出来?

咽了下口水,秦之屿大着胆子试探性地问了句:“梁成舟,我给你当妹夫,行不?”

梁成舟意外狗东西还真有这想法,什么时候开始的?转念一想,这人要是真喜欢问夏,那保准是受虐狂。

够不够格,能不能当他妹夫这事,他决定不了。但狗东西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事,他必须给他骂清醒了,“你?给我当妹夫?想屁吃呢?问夏能看得上你?你全身上下有哪点能让她瞧上眼?”

“手边有镜子吗?没有就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嘴脸德行。一没品,二没貌,三招姑娘讨厌的丑狗,谁给你的勇气敢张嘴想当我妹夫?”他直接下结论,“明明白白告诉你,你没可能。”

说完顿感神清气,心想这下能睡着了,可以挂电话了。

可不可能你说了不算。秦之屿这下心更堵了,更睡不着了。

不过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他很快想起来,梁问夏说过一摸一样的话。这两人果然是兄妹,嘴都一样毒,人都一样坏,都一样没良心。

狗东西被贬成这样都没吭声,梁成舟确定了点什么,心下一惊,“你真喜欢问夏?”

他都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秦之屿心想我又不傻,这会儿当然不会承认,“怎么可能?跟你开玩笑呢。”

“我觉得你不像开玩笑。”梁成舟甩出这么一句。

依葫芦画瓢,秦之屿把话还给他,“是不是玩笑重要吗?我喜欢问夏有什么用?她能喜欢我?”

那铁定不能,问夏喜欢谁都不会喜欢狗东西,这点梁成舟是确定的。他也不在这事上多纠结,转而问起了别的,“你是不是戳问夏伤疤了?”

“什么?”

梁成舟把刚才妹妹在电话里,交代他不许跟秦之屿说她“前男友”的事,一字不差的告诉秦之屿。当然,省略了被妹妹骂的那部分。

他说这个的目的就是算账,狗东西对妹妹的作用比他想象得还大,都误伤到他了。

“不都跟你说了,她前男友是她的心肝,我都不让提,你刺激她干什么?”梁成舟甩出这么一句,“敢情不是你妹妹,不用心疼是吧?”

心肝,秦之屿在心里默念这两个字,一下就不生气不难过了。

唇角一弯,轻笑着说:“我给她做脱敏治疗呢。她越不想面对越要在她面前多提,提多了就免疫了。”

“能管用?”

“试试呗!”

挂电话前,梁成舟还有一个好奇的,“诶”一声:“问夏今晚揍你没?”

“被踹了一脚。”

“只踹了一脚?”

秦之屿低头看着右腿大腿和右脚脚背上一摸一样的两个红印,嘴角的笑意越发大了,好心情地道:“还踩了一脚。”

“你挺高兴?”

能不高兴吗?

*

第二天是个晴天,但梁问夏的心情很不美丽,因为她牙疼得要命,耳朵和喉咙也疼。

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张大嘴巴看了半天,什么都看不出来。上网查原因,又给做医生的奶奶打去电话,确定是右边下牙的阻生智齿发炎了。

奶奶说智齿发炎了不能立马拔,要等炎症消了才行。炎症没消前只能干等着,不对,干疼着。

心情郁闷地打开外卖软件下单消炎药到公司,简单洗漱一番,也没心思化妆了,梁问夏拿着车钥匙出门。

打开门见秦之屿站在门外,心情一下更不好。

“早上好。”知道她不会有好脸色给他,秦之屿先开口打招呼。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好个毛线。

梁问夏牙疼不想说话,无视他往电梯走。

秦之屿几步追上来,跟她一同进电梯,见她脸色不是很好,“你不舒服?哪不舒服?”

看见你就不舒服。

还是没讲话,梁问夏淡淡瞥他一眼,很快移开视线。她怀疑秦之屿是不是克她,不然为什么他一住到隔壁她就牙疼呢?

“怎么不说话?”秦之屿向她靠近,微弯下腰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说出猜测,“感冒了?”

这才入春不久,她就光着腿,感冒也不奇怪。

一股熟悉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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