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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开始的,谁先……”

赵南一听不下去,及时打断她,“不该你问的,别问。”

说起这个梁问夏满肚子都是怨气,拔高音量“呵”一声:“你跟小舅你俩勾搭上瞒着我就算了,上次你俩在车里偷亲你说我眼花也算了。这次都被我亲自抓包现场了,你还不承认。”

“还不让我问?”她可不服这个,“就问,就问,就问。”

“就不说。”赵南一笑得不行,眼泪都快出来了。

“憋死你。”

“气死你。”

梁问夏伸手捏她小脸上的肉,很是没好气,“哼。”

“哼哼。”赵南一也捏她的。

赵南一天性冷淡少言,早熟理智的一姑娘,只有在善良直爽,比太阳还要热烈耀眼的梁问夏面前,才会出现点正常姑娘身上有的幼稚情绪。

她很喜欢这个妹妹。

“南一,你跟我小舅……”梁问夏先被自己的幼稚逗笑,她还有一个更好奇,一定要知道的,“那啥了吗?”

“那啥?”赵南一秒懂,却非要装傻充愣逗妹妹玩,“是啥?”

“就那个。”

“就哪个?”

“那个呀!”

“哪个呀?”

男生那边先考了些容易熟的蔬菜,叫她们过去吃。

早就想跑了的赵南一,可算抓住机会开溜。起身那叫一个迅速,步子跨得那叫一个大。

梁问夏不放人,把赵南一拉回来凑近她耳边,将音量压得极低,“就……男女之间的事。”

赵南一是个蔫坏的,就是憋着不说,就是装傻逗妹妹玩,“男女之间的哪种事啊?”

“哎呀,你怎么这么笨?”梁问夏实在不好意思将“上床”这种字眼吐出来,太难为情了。

“所以你直接说,说清楚点嘛!”赵南一没见过这么好玩儿这么逗的,乐得嘴都合不拢。

心想她俩到底谁笨,谁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大笨蛋。

她是真没想到,天真烂漫,率真直爽的梁问夏,居然这么……纯情。还以为有秦之屿这么个虎视眈眈又一肚子坏水的竹马在,她什么懂。

“就是上床睡觉。”梁问夏太好奇了,还是忍着羞耻咬牙问了出来,“有没有?你跟小舅睡觉了吗?”

“都说了,不该你问的事,别问。”赵南一指尖轻点姑娘的额头,关子卖到最后也没说。

她不说,梁问夏也懂了。

——睡了。

“睡觉好玩儿吗?”

“这事好不好玩,得你自己去玩。”赵南一笑得神秘兮兮,倒是不忘交代,“但也不能随便玩。你是女孩子,得保护自己。”必须让对方戴套这种话她就不说了,这丫头还不懂。

“你是想说叫对方戴套吗?”

“……”谁说她不懂的?

“知道了,小舅妈。”梁问夏咧开嘴角,笑得不怀。

赵南一几乎是瞬间红了耳廓,瞪她一眼,伸手轻拍了下她的脑袋,“不许乱叫。”

梁问夏趁机问:“所以你跟我小舅用哪个牌子的?”

“闭嘴。”赵南一超级想找盒针线,把梁问夏口吐狂言的小嘴给缝上。

“问夏。”烧烤架那边的秦之屿一直等不到人过去,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见人回头,举了下手里烤好的牛肉,“过来。”

“走了,过去吃东西。”赵南一拉她起来,“我快饿死了。”

烧烤得配酒,没酒不香。

四人从一开始喝果酒,到啤酒,后来不知谁又找来瓶红酒,几杯分刮完后又开了瓶洋酒。都知道喝杂了容易醉,但耐不住梁问夏每样都想尝想试。

赵南一叫许珩年看着点,“别让问夏喝太多,明早起来难受。”

“没事,让她喝。”许珩年觉得小侄女都成年了,又是在自家别墅,喝多了也出不了事,就当锻炼酒量了。

不仅没管着,还让梁问夏敞开了喝。

有了许珩年这个长辈的允许,秦之屿想管也管不了。再说了,梁问夏压根儿也不听他的,还老跟他碰杯,灌了他不少酒。

见识过她喝多后第二天的颓废样,好脾气地哄了一阵儿,“少喝点吧!明早头疼。”

“不许管我。”梁问夏瞪他,不高兴三个字直接写脸上,“不喝你就走。”

下一秒又吐出一句前言不答后语,让人听不懂的话,“反正你也要走了,赶紧消失。”

秦之屿听懂了,没再说话,陪她一起喝。

中途赵南一去厕所,没多久许珩年也跟了过去,之后两人就再没回来。

也不知是太高兴,还是心底某个地方藏着许多不高兴,火山和冰山碰撞,导致初中毕业就跟她哥一起偷老爸酒喝,酒量超好的梁问夏,真喝多了。

她摇摇晃晃站起身要去厕所,秦之屿怕人摔了,起身去扶她,“想吐?”

“不许跟着我。”推开挡在面前的狗东西,梁问夏看见他就心烦,手指着他脑门儿警告,“再跟着我,咬死你。”

说完做了个张嘴咬人的动作,接着转身慢吞吞地往卫生间的地方晃去。

秦之屿被逗笑,神色无奈地跟在她身后。见她走错方向,走上前出声提醒:“右边。”

喝醉的人没有意识,更何况梁问夏本就烦秦之屿,听见他的声音就恼。小脸皱成一张废纸,愤愤回头,“你别说话。”

“你走错了。”

“关你屁事。”

“你再往前走两步,就撞石柱上了。”秦之屿走上前,离她一两步的距离。

不想理烦人闹心的狗东西,梁问夏把他的话当耳旁风,当个屁给放了。自顾往左走,结果真差点儿撞石柱上。

幸好被秦之屿及时拉住手腕扯进怀里,无奈又好笑道:“都说你走错了。”

“呕……”梁问夏骂人的话卡在喉咙骂不出来,胃里翻滚,恶心上涌,开始干呕。

“忍一下。”秦之屿默默叹口气,不顾梁问夏的挣扎强硬把她抱进卫生间,打开马桶盖,“吐吧!现在可以吐了。”

梁问夏很难受,全身上下,哪里都难受。很想吐,但怎么都吐不出来。

“哇”一声哭了,流着眼泪控诉,“秦之屿,你欺负我。”

一顶大帽子就这么水灵灵扣下来了。

顶着满头问号的秦之屿像个摸不着头脑二丈和尚,好笑轻嗤,“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安静几秒,她又说:“你骗我。”

“秦之屿,你骗我。”梁问夏又哭又嚎,一直重复这一句。

懂她话的意思,秦之屿没坑声,心揪着疼。

缓慢蹲下身,用指腹给哭得梨花带雨的姑娘擦眼泪,艰难开口:“不哭。”

“不哭了好不好?”他柔声哄着,喉咙有苦涩的滋味在蔓延。

“谁哭了?”梁问夏不承认自己哭,伸手胡乱抹几下脸上泪痕,止住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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