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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当真觉得那场面不堪入目。

温朝玄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正经道:“现如今只能如此,只有将人放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禁脔之名虽不好听,但却是唯一可以将人安置在眼皮子底下,又令外者不敢冒犯觊觎的方式。

只不过,温朝玄低估了圈养林浪遥会给自己带来的麻烦。

他回到万魔殿时,还没进寝殿,就感觉到了不该出现的陌生人气息。

温朝玄一向不喜欢有人进入他私人的领地,季怜知道这一点,他是个聪敏且得力的下属,温朝玄既然嘱咐他将人带回去,就相信他一定会交代清楚,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现在出现这样的局面,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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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朝玄面无表情地推门进去,映入眼帘的室内景况让他脚步停了停,站在原地半晌没动。

重重帷幕后能隐约看见床榻上有一个人影在晃动,那人听见推门声,一把推开帘帐左右张望,看见温朝玄后,眼睛蓦然一亮,跳下床赤脚朝他奔来。

“师父——”

温朝玄没心思看他,抬起手阻止了对方扑上来的动作,不可置信地紧锁眉头,视线一寸寸从寝殿内扫过。

桌面上,用过的茶杯随意翻倒,置衣架上的衣衫被扯了下来胡乱堆叠在矮凳上,而一条湿漉漉还没拧干的帕子搭在衣服原本应该挂放的位置,滴滴答答的水渍在地上积了一小滩,铺平的方毯被踢皱了,似乎有人在上面跑过,连带着摆放在上面的桌椅歪斜移位。

温朝玄撩开帘子走到床边,更是看到上面被人糟蹋得一塌糊涂,仿佛有动物在床上打窝筑巢,把所有床单被褥搅和成一团,软枕摔在踏脚处,脱下的脏衣衫从床沿一路丢到地上。

温朝玄:“……”

林浪遥看见他脸色不对,迟迟意识到自己干了些什么,手忙脚乱地把地上的衣服拾掇起来,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于是往桌底下一踢,当做看不见了。

“……”

林浪遥眼巴巴地凑上来喊他,“师父……”

温朝玄后退,没有让他碰到衣角,深吸一口气,勉强维持住了理智。

“我说过我不收徒,你不必这么喊我。”

林浪遥倏然静了,好半天才道:“那我要怎么喊你?”

温朝玄已经看出这人是个天生的泼皮,举止无端,毛躁难驯,留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完全是个大麻烦。如若想让他安生听话,还是要立一下规矩。

“该怎么喊,你自己想。”温朝玄道。

林浪遥皱起眉,一脸不明所以。

他穿着一身新衣,季怜给他拿衣衫时或许没有多想,只是为了图方便所以挑选了黑色,但没想到这衣服林浪遥穿在身上,倒与温朝玄几分肖似。

他将长发全部束作干练利落的马尾,发尾垂在肩头。温朝玄见他苦思冥想半天没有头绪,默然地伸手拂开那发尾,将脖颈根部的领口轻轻一拨,肩头的衣衫往下滑落,袒露出瘦削的薄肩。

林浪遥感觉肩上一凉,低头一看,看见自己锁骨处那醒目的印记,想起彤绥说过的话,这是魔族的标记,一般用来标记奴隶,或者是依附大妖时主动请求标记。

既然是奴隶,那似乎只有一种称呼……但这么叫真的合适吗?

他犹豫一下,抬起头,试探地喊道:“主人?……”

温朝玄顿了一下,似乎对他这个称呼非常意外,猛地将手往回一收,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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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魔神乃是魔族唯一至高无上的神明,所以魔渊之中的妖魔都尊称温朝玄为神尊大人。温朝玄让林浪遥自己思考称呼,本意是提醒他认清自己的身份,知晓尊卑。林浪遥如此语出惊人,反倒令他不知如何接话了。

温朝玄转过身,抬手挥了挥,他所经之处,都有如一只无形的手,将翻倒的物什一一理顺归位。

林浪遥的目光紧追着他,灼热得几乎要将他背部烫出个洞。温朝玄微微不悦,在床榻站定,朝林浪遥偏过脸,白发霜冷,灯火之下的面容被阴影涂抹得像幅秾丽的画,压在眉下的眼眸倒转着烛光。

林浪遥心跳蓦然快了两下。

温朝玄在床边朝他伸出手。

林浪遥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将自己的手掌放在男人掌心。

“……”温朝玄低头看看,“我让你替我宽衣,你将手伸来做什么。”

“啊?哦!哦……”

林浪遥清醒过来伸手去解他的衣裳,先是外衫,然后是腰带,配饰……他脱得熟练,一路剥到里衣的时候,温朝玄按住了他的手。

“行了。”

白雪里衣松松垮垮被扯开了衣襟,裸露出一片大好风光。

林浪遥贴着那熟悉的温热躯体,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温朝玄察觉到两人之间过于暧昧的气氛,拉开距离在床边坐下,酝酿道:“你在我身边,就需要遵守我的规矩。”

林浪遥问:“什么规矩?”

“其一,凡事不可违拗我的命令。”

从小到大他都听从师父的话,这算不上什么难事。林浪遥说:“知道了。”

“其二,未经予许,不得擅入我的寝殿。”

温朝玄意有所指地看着他。

林浪遥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别的都好说,这个不行,我要跟着你。”

温朝玄皱皱眉,“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要是不跟着你,你又该丢下我了……你不止一次做这种事情了!”他说得可怜巴巴,语带控诉,温朝玄却不为所动。

“那又与我何干?你若是不愿意守我的规矩,我也没有必要留你在身边。”

林浪遥的脚如同生根了扎在原地不挪动半分,温朝玄也不管他,挥手将帘帐一放,满室的灯烛都灭了,林浪遥站在外头死死盯着那重重帘幕,奈何终究是望不穿的。

温朝玄阖眸躺在床榻上,呼吸平缓,许久后,他听见脚步声响起。林浪遥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

温朝玄睁开眼,隔着层帘,在黑暗中望着林浪遥离去的方向,心中思绪复杂。

彤绥说林浪遥与他的确是师徒,温朝玄知道彤绥说的应当是真话,她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欺骗他——甚至他自己在看见林浪遥的时候,也确实有几分超乎旁人的熟稔感觉。

但这不代表他愿意认下这一层师徒关系。

林浪遥自顾自亲近依赖的姿态令他无以适从,且不说他已经全然不记得往事,纵然曾经或许真的有过那么一段师徒情谊,那也是前尘往事了,现如今他完全没必要为自己招至来一份毫无意义的牵绊,也没兴趣教导一名弟子。

思绪在黑夜里发散,忽然温朝玄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睁开眼,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从殿外走进来,抱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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