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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透彻的光,他很久没看到自己人生的另一种可能了。

“发.情期?”

温棠慢慢吞吞地又重复了一遍,深陷发.情期的omega大脑有些宕机,反应了好长时间才发应过来。

裴铮敛眸:“你坐在这里待一会,哥哥现在给你拿抑制剂。”

然而手上的领带却拽得更紧,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温棠听到裴铮的话后,拽着裴铮的衣服有些蛮横说:

“我不要,你现在必须陪我度过发.情期。你不帮我,你就是不爱我了。”

裴铮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理了理他被汗水沾湿的额发,在温棠放松警惕的那一刻,轻轻拽动着领带。

“哥哥一定会向我的棠棠好好证明自己的爱。”

第58章 消除剂

原本只是有一小块湿润的领带,在裴铮的拽动下,很快,几乎一半都被洇湿。

温棠眼尾沁出泪水,浑身像是没了骨头般,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拽在手心的领带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怎么松开了,嗯?”裴铮捡起那头被攥成咸菜样的领带。

温棠上半身依偎在裴铮怀里,低着头闷声说:“拿不动,没力气。”

“含住。”裴铮将领带塞进温棠的嘴里,嘴角被撑大。

领带的长度是有限的,裴铮这么一塞,长度明显就不够用了,于是顺理成章地勒进肉里。

温棠被裴铮用毛呢大衣裹住,一路抱到车上。

他后怕得发抖,血腥味让他想起那个被吊在悬崖上的时候,下意识想在裴铮身上找熟悉的味道,但只能闻到辛辣的龙舌兰雪茄味。

裴铮让小孩面对面跨坐在自己身上,顺着后颈抚摸:“乖,不怕了。”

“那个人刚才说,他去年强奸了一个女孩,他……”

“我知道了,这件事会让人去查,你不用担心,好好休息能做到吗?”

裴铮的声音很低沉,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让温棠从无处可依的高空又回到了安全的地面,可能是男人的怀抱太温暖,他顿时涌上一种巨大的软弱感。

很委屈。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在遭受这些,他明明在做正确的事,为什么总有人要上来欺负他,那些人说是他们全家都活该下地狱,可是爸爸是冤枉的,为什么从来都没有人相信。

先前惊惧中没流出的眼泪全在这一刻决堤,温棠抱着裴铮的脖子,突然哭了。

裴铮:“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

温棠哽咽:“不想去医院。”

“好,不去,”裴铮刚才检查过,都是一些小的皮外伤,“回酒店帮你擦药。”

颈间一片湿热,温棠埋着脸,声音翁翁地说:“不想让妈妈知道。”

裴铮:“你有没有认识的同学,就说去同学家玩了,明天再回去。”

温棠点点头。

只是眼泪还是停不下来,一直到裴铮抱着他回到酒店,还在无声地往外涌。

再哭眼睛就要伤了,裴铮无奈叹息,终究还是问了:“温棠,你爸爸呢?”

按照唐礼发来的初步调查,温棠的父亲在他12岁那年就去世了,这样的话题本不该在这个时候提,但是裴铮刚刚赶到时听见那人提到温棠的父亲。

小孩儿虽然怕疼,但不至于因为一点磕碰就哭这么难受,究其根源应该还是和他父亲有关。

温棠突然被问到父亲,神情有些怔愣。

如果放在平时,他会考虑很多会不愿意开口,可是现在却像找到了一个出口,哭得缺氧的脑袋裴铮问什么他便说什么。

“我爸爸走了。”

“怎么走的。”

“他们说是酒驾,从没修好的码头冲出去了。”

“他们说?”

温棠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调查结果,所有人,都说我爸爸是酒驾,是畏罪潜逃,说爸爸贪污了公款以次充好才导致那栋楼塌了,当时里面有三十七个工人,二十八个重伤,九个……整整九个人,全部都死了,死了……”

这是压在温棠身上六年的枷锁,他早已泪流满面。

裴铮无声抚着那单薄的脊背,等温棠慢慢说。

“可是不是我爸爸做的,不是……”

“他从小就教我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那栋楼他花了很多心思设计,还说盖好了要留一套给我当婚房,他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还有酒驾,我妈妈不喜欢酒味,我爸不管多大的场合从来都不会喝醉,从来没有,他走的那天,明明还答应了晚上要回来做大闸蟹,他怎么可能走啊……”

没说完的话和细碎的喘息拧在一起,像一团黑色的雾令人心情郁郁,裴铮始终一言未发,就在温棠以为时间要静止时,裴铮突然问他。

“温棠,你想重查这件案子吗?”

温棠猛然抬头,像被按了暂停键定格在那一秒。

他当然想,这么多年他和妈妈无时无刻不在想。

当年公司破产,他们把所有钱都赔给受害工人的家属,可是还是差很多,即使每天被追着说是杀人犯,即使不管搬到哪窗户都被砸粉碎,即使律师说了几乎没有胜算,他们也没有放弃过。

可是最后妈妈还是放弃了。

因为就在他们坚持要上诉的时候,妈妈在他房间里发现一把带血的匕首,正扎在偷拍他的一张照片上。

当时他还很倔,说他不怕死,大不了和他们同归于尽还能拉个垫背的!然后被林晚芝赏了个大嘴巴子,说他爸最宠他,要是知道他这样遭罪,得多难受。

这件事始终是扎在温棠心中最大的一根刺,时刻提醒着他有多无能多软弱。

当年这个案子证据确凿,根本没有人相信他主观臆断的说法,可是裴铮现在却问他想不想重查。

温棠声音颤抖问:“你相信我?”

“我相信真相。”裴铮说。

“温棠,我答应你,会重查这件案子,如果你父亲是蒙冤,我会帮他翻案,如果是有人陷害,我会抓住真正的凶手,此后沉冤得雪,没有人能再戳你的脊梁骨。”

裴铮的声音很平静,却在温棠的脑海中掀起惊涛骇浪,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人和他说这样的话。

温棠嘴张了张,他有很多话想说,最后挤在一起,都只变成了两个字。

“裴铮……”温棠伏在男人肩头叫了一声。

“嗯。”年底公司都忙,应酬多,裴铮也难免加起班来,等回过神时已然小年。

“唐特助,我的办公桌上不需要这些黏糊糊的东西。”

裴铮看见桌上摆的一盘东西,很不耐烦。

唐礼耐心解释:“裴总,今天祭灶,家家都要吃芝麻糖的。”

却不知哪个词惹怒了老板,盘子被一把拂开。

办公桌够大,盘子没有掉地上,只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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