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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裤子。”温棠小声说,“你的裤子太大了,我穿不了。”

裴铮下颌线紧绷,浅浅“嗯”了一声。他从衣柜里拿出一个外套,递给温棠,语气平和:“先穿着,别着凉。”

全程都非常正人君子地别过脸,不让目光停留在温棠身上。

搭在门上的手指却因强烈的欲望而诡异地抽搐。

温棠有些紧绷的呼吸悄然松下。他抬眸望着侧着脸的哥哥,越发觉得今晚要生日礼物时的哥哥那么凶,是被信息素控制了。

只要他按照步骤,一步步治好哥哥。

哥哥就会一直都像现在这样,温柔、可靠。

不会有意外的。温棠安慰自己。

“先老实呆在里面,我去喊阿姨收拾一下地面。”裴铮说。

提到地上的烂摊子,温棠有些心虚,他乖顺地回着:“好。”

——

裴铮敲了敲门,把衣服装在一个袋子里,放在了门口。

“衣服放在了门口。”

“知道了。”

温棠放下手机。他打开一条门缝,纤细白嫩的手臂从里面伸出来,小心翼翼地把袋子接了过去。

虽然现在知道哥哥当时是被信息素控制了,但他还是有些心有余悸。而且刚刚洗澡的时候,感觉真的好怪。

让他想要立刻离开哥哥的房间。

两片唇瓣被困惑地抿在了一起,温棠背过身,把衣服放在身后的台子上。

他的动作很快,漂亮的身体只在门缝里闪过一下。

但只是一眼也让裴铮看清了温棠此刻的模样。

只身穿了一件从裴铮衣柜里随手拿的黑色衬衫,浓郁的黑色与瓷白而微微带有肉感的大腿根形成强烈的反差。

头顶的灯向四周打下淡淡的光。衬衫在光下有些透明,清晰地显现出躲藏在里面的匀称颀长的身形。

纤细的腰肢若隐若现。

衬衫的上半部分那被头发上滴落的水珠打湿,紧紧地贴在温棠纤细的脊背上。两片蝴蝶骨欲隐欲现。

刚刚扎过抑制剂的腺体,又开始彰显自己的存在。不顾生理上的疼痛,疯了一样地想要释放着信息素。

但都被裴铮无情镇压,他不允许任何因素阻止棠棠向他的靠近,哪怕是他自己。

熟悉的毛毛感席卷全身。

温棠没忍住打了个寒颤,他低头望着起着鸡皮疙瘩的胳膊。

他是不是感冒了?

这么想着,温棠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在温棠回头关门的一瞬间,裴铮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表情比往常更为冷淡。

温棠穿回自己的睡衣,舒适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听到开门声,裴铮像是随口一提:“找我有什么事?”

温棠下意识紧张。

随后强迫自己放松,借着理衣服避开裴铮的视线。

他低着头理衣服,把刚刚在浴室里收到的消息当做理由:“闻老师说他父亲刚刚进来了ICU,下个星期没法带我去W市打初赛,请了别人带我去。”

裴铮动作一顿,“谁?要在那呆多长时间?”

“跟闻老师一个研究室的女老师。但我跟这个女老师不太熟。所以闻老师还请了一个人顺带照顾我。”温棠说,“大概一周吧。”

压在底下的神经被猛地触碰,像是嗅闻到不远处的敌人。

裴铮脸色微微僵硬,“连舟?”

“嗯。”温棠乖乖点头,“闻老师说,他顺便在W市出差,有什么事我可以去找他。”

一周,时间太长了。

人生地不熟,还有一个意图不轨的人。

裴铮的指节轻轻敲了敲桌面,焦躁感涌上心头。

他很快做了决定,语气不容置疑:“我陪你去打比赛,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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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只有一个弟夫

裴铮站在温棠卧室门口,看着生气埋在被子里的一团,眼神逐渐幽深。

“不要把头埋在被子里,对身体不好。”

“你管我。”温棠闷声,烦闷地揉了揉眼睛。

他并不是抗拒哥哥陪他去比赛。

只是现在裴氏集团正在发展期,哥哥又才回国,想也不用想,办公桌上的文件肯定堆得跟山一样。

哥哥又是个工作狂,肯定会为了空出时间陪他,这几天熬夜工作。

本来身体就虚,又这样折腾。

但是他的抗议通通无效。

没有人能够反抗裴铮的决定。

“除非你答应我,让我自己一个人去。”温棠又不死心地重新提,探出脑袋:“或者你给我派个谁都行,反正你要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休息。”

声音软得不像话,像是不答应他就要哭了一样。

“棠棠乖,公司的事务没有你想的那么多。”裴铮声音放柔了些,“打完比赛,我就带你去城堡和海岛那玩几天。”

温棠没有回话,只是啪一下缩回自己的脑袋,顺带把自己漏在外边的衣角给拽回来。一点都不给裴铮看。

良久,裴铮才关上门,打开手机屏幕。冷调的屏光照在他的脸上,锋利的五官多了份鬼意。

他才离开一年,棠棠身边就出现了那么多的杂碎。

他有必要再次保护棠棠。

而且他现在是获得了棠棠允许的。

裴铮轻笑,向联系人“方三”编辑了一条短信。

[恢复监视,每日汇报。]

发完消息后,裴铮重新回到宴会厅。

此时晚宴已经进入尾声,余下的人均是与温家交好、信任的人。其中就包括裴铮的好友兼合作商肖成浩,以及他的好友兼医生严立。

“怎么样,找到棠棠弟弟没?”肖成浩眼尖地发现裴铮站在角落阳台的身影,举着酒杯就过来,顺手往裴铮手里塞了一杯酒。

话音刚落,充满攻击性的眼神落在肖成浩身上。裴铮的眉尾凝了一下,语气冷淡:“不要乱喊。”

这个变态弟控。

因为他是alpha,就不允许他亲昵地喊温棠。

肖成浩咬牙切齿地改了口:“我是说,你找到你弟弟没?”

裴铮这才轻轻“嗯”一声,抿了一口清亮的酒液。

“老严,你说说,他是不是担心过度了。”肖成浩拽着严立吐槽,“温棠弟弟是个懂事的,怎么可能会乱跑出去。”

严立却没有接肖成浩的话,他直直地盯着裴铮微微鼓起的信息素阻隔贴,脸色十分臭。

“你是不是又给自己扎抑制剂了。”

“一根。”裴铮说。

什么叫一根。

严立额角青筋微微暴起,恨不得立刻马上给裴铮一拳。

“我就不该答应你做抑制剂,腺体因抽取信息素都快被扎成筛子了,你还要给自己扎抑制剂。你是生怕你的腺体没病,是吗?”

严立语速越说越快,显然是被裴铮这个不听话的“病人”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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