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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了他的面前。

“那便从‘番柿子炒鸡蛋’开始吧。” w?a?n?g?阯?f?a?布?页???f?ù?ω?€?n?????????5?.???o??

“先烧一锅沸水,然后在番柿子的表面划上两道十字型的刀口……”

果然不出苏禾所料,言成蹊从烧水这一步开始,就坎坷不断,灶膛里的柴火须得架得空一些,留出缝隙,让风灌进来以后,火才能烧得旺。

言成蹊塞了太多干柴,灶膛里光起烟不生火,水还没烧开,后厨里已经冒出了滚滚浓烟。

门外守卫的差役们看见里头的青烟,还以为他们想纵火逃跑,手持长.枪刚冲进来,便被劈头盖脸的浓烟,熏得睁不开眼睛,扶着门房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几张黑黢黢的脸面面相觑。

差役:…………

好不容易生起了火,苏禾已经预感到了,言成蹊做饭这件事儿,势必路漫漫其修远兮。

看他拎着刀就要给番柿子开膛破肚的架势,苏禾连忙劝阻道:“不用这么深!表皮上划出两道口子就可以了,这一步只是为了去皮的时候,方便一些。”

苏禾一个没拦住,言成蹊单手抄起一个鸡蛋,在案台边缘帅气地轻轻一磕,就要把鸡蛋直接打进锅里,苏禾赶忙用瓷碗接住,端到一旁。

“……鸡蛋得先打散,直接放进锅里的,那是荷包蛋。”

切菜的时候,状况也是层出不穷,小小的一枚蒜瓣,在言成蹊的手底下如滚刀肉一般,滑不沾手,刀口还没落下,它已经溜出去好远。

言成蹊看着案台上这些大小不一,东倒西歪的蒜瓣,不禁陷入了沉思,苏禾说的“蒜末”,到底多大可以称之为“蒜末”?

苏禾难得看见言成蹊一脸迷茫的模样,他皱着眉头,深情的目光盯着躺在案板上的蒜瓣,热锅却是不等人,已经开始冒出“噼里啪啦”的小油泡。

苏禾忍着笑,推开言成蹊,从他手中接过菜刀,刀刃向外,用刀背压住,左手使劲往下一按,圆溜溜的蒜瓣立时便成了薄片,瞬间听话了起来,苏禾齐齐地横竖切上几刀,用食指一拢,码在刀面上,轻轻扫进油锅里,滋滋啦啦的蒜香味,扑鼻而来。

“可以炒鸡蛋了。”

苏禾边说着,边将木铲递给言成蹊,言成蹊明显一愣,走到苏禾的位置上,这双手曾经挽过大弓,握过长剑,此时捏着木铲子,翻炒的动作生疏极了。

鸡蛋放进去不多会儿工夫,便从金黄开始变得焦黑,言成蹊手忙脚乱地放入切成小块的番柿子,铁锅里沾了热油,汁水一倒进去,油点子猛地溅了起来,争先恐后地造反了。

言公子身上那件绣了兰草纹的月白色袍子,很快便沾满了烟火味,不过他此时也顾不上这些,如临大敌地盯着热锅,头也不敢回一下。

苏禾忍俊不禁地看着这颗写满了紧张的后脑勺,好心地将调料罐子递给他:“少放一点糖。”

“……”

言成蹊抬眸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怎么看都有些欲语还休的幽怨,苏禾正笑着,便听见他小声地问了一句:“多少是‘少’?”

“…………”

小半个时辰以后,院子里的官差们已经对后厨的焦味熟视无睹了,一盘红中带黄,黄中还泛着黑的番柿子炒鸡蛋终于出锅了。

苏禾见不得言成蹊垂头丧气的模样,昧着良心闭着眼睛夸赞道:“第一次下厨能有这个水平已经很不错了,你看——呃——”

“这番柿子和鸡蛋,不都能看出来吗?”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一盘焦黑的番茄炒蛋端上桌——

小言:…………

苏苏:呃,挺好的,你看,番茄和鸡蛋,这不都能看得出来嘛。

梨花奴:喵喵喵?(这是什么玩意,猫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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氚氚:女鹅啊,你别这么惯着他!

第44章 番柿子炒鸡蛋(二)

后厨那一番如战场般凌乱的场面收拾完以后, 天色渐晚,明月高悬。

苏禾此时才想起来一个颇为严重的问题——差役们围了这间院子,她今夜岂不是回不去家了?

苏禾打定主意,就抱着梨花奴在书房里凑合一夜, 抬头看见言成蹊站在桌案前朝她招手, 他刚沐浴完, 换了一身蜜合色净面杭绸直裰,长发散在脑后, 还泛着湿漉漉的水汽。

额前细碎的墨发落下来, 遮住了星辉般熠熠闪光的眼眸,夜晚的油灯下,言成蹊显得格外柔和清冷, 像个遗落人间的仙子,仙子看着她笑了起来, 揉碎了一池月光。

苏禾放下梨花奴,走了过去,靠窗的炕桌上摆了一个棋盘,旁边放了两个小竹篓, 白色的棋子是上好的蛤基石“雪印”, 通体莹润洁净, 虽不是玉, 却胜似白玉润泽, 花纹精美,一看便不是凡品。

“陪我下一局?”

言成蹊挽起衣袖坐了下来, 他没有问苏禾会不会下棋, 仿佛笃定她是会的一般。

苏禾确实是会的, 琴棋书画, 品茶焚香,小时候还是祖父亲自教导她的,虽然已有好多年不曾碰过棋盘,不过苏禾并没有忘记,此时见了这上好的雪印棋,她也有些心痒痒。

“让你执黑,好不好?”

言成蹊微微一笑,伸手示意苏禾落座,语气里竟然带了些哄小孩的意味。

苏禾回了他一笑,她好歹也是名师之徒,断没有叫言成蹊相让之意,坚定地摇了摇头,道:“不必,我们猜子决定吧。”

言成蹊颔首,他自然是苏禾说什么都好,端起竹篓递到苏禾面前,示意她开始,苏禾随手抓了几粒白子,看了言成蹊一眼。

“单。”

言成蹊慢悠悠地端起茶盏饮了一口。

苏禾摊开手掌数了数,露出了一对小梨涡:“是双数。”

于是,她执黑子。

苏禾的祖父是有名的棋痴,他的书房里各类棋谱残卷,数不胜数,苏禾刚学会写字的时候,便帮着他誊抄了许多棋案卷轴,因而,她虽然实操经验匮乏,但是胜在脑子里见过许多五花八门的走势布局。

是而,言成蹊和她一交手,便发现苏禾的棋艺不容小觑,甚至棋风还与他颇为相似,难怪她方才这般自信,不肯占言成蹊一星半点的便宜。

不过,苏禾毕竟荒废了好多年,言成蹊又向来孜孜不倦,没有人与他对弈,他便自己和自己下,棋艺这些年来一直都是长进。

刚开始看不出来,棋局进行到过半的时候,苏禾渐渐有些吃力,她手里捏着一枚黑子,将落不落,低头沉吟不语。

言成蹊也不催她,他见苏禾手边的茶盏空了,便起身去小炉子上拎了陶壶过来,待他坐下的时候,苏禾已经落完子,正笑眯眯地盯着他看。

她穿了一件鹅黄色的素面小袄,散了青丝,显得白净的脸蛋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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