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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列宗。

再醒来之时,薛琼被人从头到脚用纱布紧紧缠着,捆成了一具上古干尸,放在一张木板床上,只剩一双眼睛能动弹。

哪个狗胆包天的家伙,竟然敢谋害本王!

薛琼用一双锐利凶狠但是模糊失焦的眼神,死死盯着坐在她床头的灰衣男子。

那人看不清容貌,一勺一勺地喂给她苦得要命的汤药。

薛琼咬紧牙关,胆汁泛酸,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她想,好小子,你给本王等着!

数月以后,薛琼的伤终于养得差不多了,她自己下了地,慢条斯理地扯着身上的绷带,嘴角勾起一个阴恻恻的笑容。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门扉突然从外头被人撞开,清瘦的灰衣男人背着竹篓急匆匆地闯进来,满眼焦急关切地扑到薛琼腿边,径直将没坐稳的她按倒在床上。

“娘子,你终于醒了,叫为夫好生担心啊——”

“……………”

薛琼与外头的追兵四目相对,再看了看伏在她肩头,哭得情真意切的男人,狠狠攥紧了拳头。

很好,你的九族也一并保不住了。

小剧场:

靖安王失踪的消息在于阗城传开的时候,裴行俭从外城河的河沟里捡到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

于阗城内大张旗鼓地搜捕靖安王,但凡城内身份可疑的单身男子,都要被抓去于阗王宫受审。

好在薛琼是个讲理的,她孤身一人,又受了重伤,需要人照顾,裴行俭不想被抓去王宫,两人便顺理成章地假扮夫妻。

白日里裴行俭上山采药,去集市上替人抄写书文,薛琼则在家躺着养病,与拔了毛的山鸡斗智斗勇,只为给赚钱辛苦的裴相公做上一碗山鸡汤。

街坊邻里都说,裴先生与娘子琴瑟和鸣,相敬如宾,乃是一对天作之合。

直到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于阗王宫大殿之上——

红缨银甲闯进来的薛琼与主座上冠冕加身的裴行俭四目相接。

“王爷?”

“城主?!”

呵呵,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又是穿的什么马甲!

第27章 鸡汤馄饨(三合一)

姜岐玉看着回春堂的大夫又给小鹿行了一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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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鹿喝完药之后, 于嬷嬷总算回来了。

对于这种奸懒馋滑的婆子,姜岐玉原本是懒得搭理的。

但是,为了这帮孩子着想,她还是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将一粒银锭子隔空抛给了她。

没等姜岐玉开口, 于嬷嬷便先感恩戴德地磕了头, 自觉地跑出去给孩子们买菜做饭。 w?a?n?g?址?f?a?布?Y?e??????u???€?n??????????????ò??

这倒是省了姜岐玉许多口舌,她亲自喂小鹿用了些粥, 恩威并施地敲打了于嬷嬷一番, 这才离开了慈幼局。

姜岐玉出来的时候,日暮西沉,天色已黑, 而肚子还“咕噜噜”的叫着。

她溜达到平日里常去的酒楼门口,也不知怎得, 突然就失了兴味,转转悠悠地又绕到桂溪坊去了。

这条小巷子里住的都是些平民百姓,散了工回到家中,这才来得及给自己做上一顿晚膳, 零星的几户亮着灯的人家, 都飘出冉冉升起的炊烟, 和鲜香扑鼻的炒菜味儿。

勾得姜岐玉食指大动, 她嗅了嗅鼻子, 加快了脚步往苏禾的宅子里走去。

门口的防风灯没有亮,姜岐玉敲了几下门, 也不见里头有人应声, 她抱着手臂看向了隔壁紧掩的门扉。

姜岐玉心想, 这就怨不得她了。

宁州怡红楼里的清倌儿姐姐, 一直在她耳朵边念叨,女孩子要矜持稳重,这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讲究得就是个若即若离的尺度,要是太过心急,容易失了女子的颜面。

她堂堂郡主,从平南追到京城,又从京城跟到了南乐,想来不论面子还是里子,她都已经丢干净了。

这趟回去,老爹非得拿大棒子抽她,姜岐玉漫无边际地想着,既然面子里子都保不住,她还是捡目前尚且能保住的肚子保一保吧。

这么想着,姜郡主觉得自己这个弃卒保车的战术学得还挺好,于是昂首挺胸地走过去,扣响了言成蹊家的大门。

开门的果然是秦邝,姜岐玉笑着歪了歪头,熟稔地同他打招呼。

“晚上好啊,吃了吗?”

“我带了些野菜,你看看能加个餐不?”

说着,姜岐玉将手上的一把狗尾巴草递了过去,这些都是她一路走来,从墙缝石阶里,随手薅的。

绿油油的狗尾巴草们,还被姜郡主用一根韭叶宽的不知名杂草,结结实实地捆成了一大捧——狗尾巴花。

“…………”

秦邝对上她狡黠机灵的视线,无奈地让开了身子。

姜岐玉一进门便蹙起了眉头,她是上过疆场的人,对血腥味比一般人敏感得多。

她四下里望了望,倒是没有看见什么血淋淋的场面。

不过,见秦邝一直将右手背在身后,姜岐玉转过身,若有所思地挑眉看向了他。

“你们这儿,来过客人了?”

秦邝闻言愣怔了片刻,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最后还是摇头否认。

“那你背后藏着的是什么,该不会是要对我动手吧?”

“不,我…准……准备杀鸡的。”

秦邝小时候就这样,天生板正端肃的好苗子,完全不会撒谎。

不像姜岐玉,祸闯多了,无师自通地学会仗着一张明艳过人的小脸胡搅蛮缠,她长得玉雪可爱,又惯会就坡下驴,倒还真叫她唬过去了不少破烂事儿。

不过,有道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也有唬不住的时候,人家直接告到了平南王的面前。

姜岐玉她老爹自然知道自己的闺女是个什么德性——三句话里没一句是真的。

后来干脆懒得问她,直接去找秦邝,姜岐玉站在旁边,眼睛眨得都快抽筋了,秦邝也就只能挤出一个干巴巴的借口,糊弄三岁孩子都骗不过去。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秦邝也早已不再是郡守府里头,温文尔雅的大公子。

这都是在仪鸾司能够独当一面的镇抚使了,怎么还是一点儿也没学会骗人呢?

姜岐玉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眼睁睁地看着秦邝的面色越来越僵硬,最后他竟是悄悄使了个内劲,把手上的匕首丢进了墙角的竹篓里,发出“啷当”一声脆响。

“已经,处理干净了。”

秦邝张了张嘴,好半天,还是只有一句艰涩的解释。

姜岐玉看着他,突然弯起眉眼笑了起来:“秦邝,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撒谎真的很烂。”

“我教你个法子,以后再碰着不想说的事情,你就像我刚才,喏,板着脸一言不发,这样对方就会因为摸不透我的底细而主动让步的。”

秦邝错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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