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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眼睛。

“有的鬼会读取记忆,所以,为了不让鬼知道主公详细的位置,就只能这样做。”义勇是这么解释的,阿绿也表示理解。

她寄人篱下,也没什么好不满的。

等到摘下蒙在眼睛上的布条时,眼前就已经换了一番景色了。重叠的山峦与一望无际的江河不见了,她正站在一栋宽阔宅邸前的白石子坪上。

“这里……就是……”

她有些紧张,不由左右张望了一下。与她想象的不同,这里既不阴森,也不威严,不像是列满了刀剑武器的地狱,而是一栋秀丽典雅的庄园。松树参天而起,石子坪边栽满了木芙蓉花,香气盈鼻。

面前有一道半开的纸门,纸门后,似乎有个人卧靠在床褥间。他也许是身体不好,不便起身,所以便只能在床上这样待客。他散着头发,看不清面容,肩上披着一件素色的外套,偶尔咳一下,没什么杀气,看起来是个很温和的人。

“主公,她就是我在信中所说的人。”义勇在这扇至门前跪下,低头行礼。

阿绿小吓一跳,也连忙跪下来,双手点在膝盖前,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她没想到那位看着很温和的人就是主公,所以表情有些苦巴巴的。

“请多多指教!”阿绿紧张地说。

门后的主公笑了起来:“这就是你故乡的妻子吗?义勇。”

……?

正埋头不安的阿绿当场石化。

等等,她没有听错吧?主公在说什么?“义勇故乡的妻子?”义勇先生娶妻了?什么时候?谁?这里还有别人吗?

她有些紧张地用余光四处瞥了一下,发现这片庭院里只有她和义勇两个人。换句话说,主公口中的“义勇故乡的妻子”——只可能是她!

一旁的富冈义勇不改神情,淡淡地回答道:“是的。她叫做‘绿’。”

“富冈绿啊……”主公似乎陷入了沉思。旋即,他温和地笑说,“我应该给你准备见面礼的,不过前两日一直在病中,所以疏忽了。”

一股热气陡然从阿绿的脑袋上冒起,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壶开了的水,耳朵和脑袋里都是嗡嗡的响声。

她有些搞不明白现在的状况,但为了不让义勇难堪,她还是红着脸很小声地回答:“是,是的……主公的身体最重要。礼物什么的,没关系的……”

她的声音越说越轻。

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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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的义勇却一副淡然的样子,仿佛事情当真如此。他很简短地说:“阿绿是稀血。上弦的鬼盯上了她,想把她献给无惨。以防万一,我就把她带来了。能让她和我一起住吗?”

主公点了点头:“你自己决定就好。……啊,对了,别忘了带她去见见其他的孩子。大家知道你的妻子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是。”义勇语气平淡地回答。

主公的身体不好,没法提着精神说太多话,会面就这样匆匆地结束了。从那座栽种着木芙蓉花的庭院里出来后,阿绿就握着拳头,咬牙问道:“义勇先生,您在说什么呢!”

“什么?”富冈义勇露出了困惑的眼神,“怎么了?”

“你还反问我……”阿绿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说我是你的…妻子……”

“哦,”义勇神情淡淡,“只有猎鬼人的家属才能被带进这里来。主公知道我的姐姐已经不在了,所以你只能是我的妻子。”

阿绿噎住。

……原来是这样。

这么一解释,好像也可以理解了。

是义勇的妻子,总比是义勇的女儿要正常一点吧?!

搞不好义勇根本就没多想,只有自己会为此感到脸红心跳而已。

可是——

还是觉得不对劲!

阿绿抓着自己的头发,颇有些不知所措:“可是,可是我不是你的妻子啊,义勇先生。如果大家一直这样误会的话……”

“不是我的妻子吗?”义勇的眼神很困惑,“你刚才不是自己也答应了吗?”

“啊?”阿绿愣住,“答应?什么时候?”

“在主公面前的时候。”义勇说,“主公问,你就是我的妻子富冈绿吗,你很认真地说了‘是’,还让主公不用在意见面礼的事情。这不就是答应了吗?”

阿绿:……

第40章

从主公那里离开后, 阿绿便跟着义勇去他的住所。

虽然猎鬼人时常奔波于任务,过着居无定所的日子,但等级为“柱”的剑士们, 往往在主公的身侧有固定的住所。这算是一种双向的保护。

富冈义勇的住所是一栋位于竹林中的屋子, 既俭朴,又清静, 几乎没有人居住的痕迹,也许义勇当真不怎么住在这儿。

阿绿踏进这栋房子时,忍不住左右探头探脑, 并且努力想要描摹出三年间义勇在这儿起居的模样来。

客厅空无一物。也对,义勇先生确实不是个有心思装点房屋的人。

窗台上放着一个空的花盆, 里面的植物枯萎了, 只留下腐朽的叶子。也许, 义勇曾在哪一天心血来潮想要照料花草, 但突如其来的任务又打断了这个计划。

纸门外的院子里有一片碧绿的竹子, 翠色的竹竿生的很高, 一直要探过屋檐去,阳光洒落在竹林间的空地里, 那看起来是个练习剑术和晒太阳的好地方。

阿绿在屋子里转了转,只觉得这栋房子太冷清了。如果义勇一个人住在这里, 想必会很孤单。

然后, 她就看到壁橱里堆着几件破破烂烂的鬼杀队制服——不知道经历了怎样的战斗才会破烂成这样,没人缝补也没人打理, 就这样随意地塞在壁橱里,也许在等着几百年后被后人挖掘出来当宝贝。

“……”阿绿的眉头跳了跳。她几乎瞬间就想起了三年间义勇寄回藤屋让自己缝补的那些衣服,表情也因此变得很古怪。

“你睡左边的房间。”义勇说,“我睡右边的那间。不过, 我偶尔要出任务,不一定会待在这里。”顿一顿,义勇犹豫片刻,问,“你会害怕吗?”

“害怕什么?”

“我不在的时候,你要一个人住在这里。你会为此感到害怕吗?”

阿绿笑着摇头:“不会。我早就知道你是那个什么……‘水柱’。既然是水柱阁下,那就肯定要执行任务,总不可能一直陪着我。”

义勇的目光垂落下来:“我不是真正的水柱。”

他垂着头,黑发自耳畔落下,身上似乎流着淡淡的哀伤。

“诶?”阿绿怔了下,“可是我听到他们都这么说……”那些年轻的猎鬼人,确实都称呼义勇为水柱阁下吧?鳞泷左近次写给兼先生的信里,也提到义勇晋级的速度很快。

义勇侧开了头,说:“连选拔都不是凭借自己力量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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