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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的吗?”义勇没有接,反而这样问。

“你们一起吃也可以吧!”阿绿晃了晃袋子,“是厨娘留给我的,我吃不下,想着你们要修炼,可能肚子会饿的更快。”

义勇迟疑地接下了,问:“我也可以吃吗?”

“当然。”阿绿笑了起来,“为什么不可以?义勇对我挺好的嘛。”

她的话很直率,但黑发的少年却犹豫地低下了头,像是遇到了一件矛盾复杂的事。然而阿绿没有留心他的面色,已经说起别的事了。她伸手招了招,说:“要洗的脏衣服呢?拿过来。”

这回,义勇没有像上次那样死活不肯让她洗衣服了,很乖觉地将衣服递了过来,说了声:“劳烦了。”

阿绿将衣服挂在手臂上,嘟囔道:“以后也不必等我来收了,就直接把要洗的衣服放在门口的箩筐里,明白吗?”

“明白了。”

不知为何,今日的义勇似乎格外地好相处。

阿绿没找到发带,便收了脏衣服,很快就走了。等她走后,义勇拎起了那袋干萝卜片,稍稍发呆一阵,很快转开了目光。

他从袖口中掏出了什么——那是一条女子的发带,正是阿绿原本用来绑碎发的东西。昨天,他在收起来的衣物中发现了这个,然后安静地揣进了自己的怀中。

义勇盯着发带出神片刻,人便动了起来,快步向外走去。

“锖兔,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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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绿小姐,这是你的发带吗?”

当阿绿将洗好的衣服晒出来时,她听到了锖兔的声音。

肉色长发的少年抬手撩开白色的被单,穿过丛丛的树枝向她走来。他晃了晃手臂,掌心里正握着阿绿苦寻已久的发带。

抱着木盆的阿绿微愣一下,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啊!就是这个!锖兔先生竟然帮我找到了啊……真是太厉害了。”

锖兔走近了她,将发带交还在她手上。他沐浴过了,穿着寝衣,外披黄绿相间的外袍,脸颊透着被热意蒸腾过的红。

“这其实是义勇找到的。”锖兔说,“不过,他不让我告诉你,说要我帮忙还给你。”

“诶?”阿绿愣住。

“但我觉得,这是他找到的东西,总不能由我冒领了功劳。”锖兔的眼眸笑得轻弯,“所以,就偷偷摸摸把真相告诉阿绿小姐了。”

“什么呀……”阿绿有些哭笑不得,“义勇还挺害羞的啊!算了,我就当做不知道这件事。总之,谢谢你们两个。”

说着,阿绿顺手将发带扎在了头上。一旁的锖兔认真地说:“很适合你!”

“这个?”阿绿摸着发带,“只是普通的发带而已,绑在谁头上都一样。”

“但是阿绿小姐就是很适合。”锖兔说。

听他这样夸奖,阿绿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好在锖兔还有别的事要做,和她简单地说了几句话,又匆匆去了鳞泷左近次那里,这才不至于看见了阿绿面红耳赤的样子。

无论如何,能找回发带,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阿绿摸着自己的发髻,抱着空木桶出了庭院。

踏上走廊的时候,她似乎察觉到有谁在看着自己。侧头一望,是义勇遥遥站在庭院那一侧的水塘边。不过,他也只是在看着院子里的紫藤花罢了,似乎没有特意看着自己。

阿绿没放在心上,向前走去。

没几步,门前传来开关门的喧哗,是兼先生回来了。他那披着羽织的身影,如一阵风似的刮了过来,长发被傍晚的风吹得飘飘扬扬。

“阿绿——”一踏上走廊,兼先生就很兴奋地喊她的名字。

“啊,是兼先生。怎么了?”阿绿止住了脚步。

“你的发带不是丢了吗?看这个,”兼先生几步走到了她面前,取出了一个小小的锦盒,“我去镇上的时候买的。这个应该比你原来的发带要好看吧?”

锦盒之中,躺着一条白色的蕾丝发带,有着精致的镂空花纹。很难想象,在细细的发带上竟然还能做这么多花哨的东西。

“真漂亮……”她小小地赞叹了一声,“但是,我自己的发带已经找到了……”

而且,这个东西一看就很贵重,不是她用的起的啊!

“没事的,就用这条新的吧。”兼先生兴致勃勃地说着,“我买都买了,你总不能让我去退货吧!那可是会惹老板生气的。”

说着,他就将发带塞进了阿绿的掌心。

阿绿有些无措。她的目光四处乱晃了一下,发现原本站在遥远池塘边的义勇沉默地走开了。

第19章

那天之后,阿绿与义勇的关系似乎缓和了许多。

至少,阿绿去他的房间拿衣服时,他不再态度激烈地抗拒,而是会老老实实地将衣服递过来,由她拿去清洗晾晒。有时他出门修炼了,则把自己的衣服和锖兔的衣服一起摆放在门口的箩筐中。

时间久了,连厨房的帮佣都打趣她:“阿绿要是嫁人的话,一定会是个周到的妻子。我看那两个整天练习剑术的男孩子就很不错!要不然,赶紧叫人去说亲吧。”

这个厨娘总是如此,前一回,她叫阿绿抓住兼先生这个有钱人,后一回,又开起义勇和锖兔的玩笑来。不过,这厨娘是一个五十余岁、儿女各自成家的妇人。她有这样的爱好,阿绿也可以理解。

每每阿绿听到这样的打趣,都会很直接地说:“我和别人可不一样。就算不嫁人、不结婚,我也能活得好好的。我干嘛非要做别人的妻子呢?”

话虽如此,厨娘却只当她害羞嘴硬,哈哈大笑着离去了。

今日,厨娘又拿同样的话来打趣她,阿绿敷衍地说了两句“人家可不喜欢我呢”,便匆匆地跑开了。庭院的衣服已经晒干了,她得赶紧去收起来,免得晚上下雪,衣服又白洗了。

院中有雪,那是前天夜里下的,轻薄的一团白,像是棉絮洒落在地上。快要新年了,换作是小镇上的其他地方,恐怕已经充满了喜庆的氛围。女子们穿上了花枝招展的新衣,在腰带和发髻上精心妆点,又成群结队地去神社拜访,祈求来年的好运气。

不过,这藤屋的时间似乎是凝滞的,一点儿都察觉不到新年即将到来的气氛。又或者说,那四时盛开的紫藤花,让人分不清如今的春夏秋冬。

她挨个挨个收下晾绳上的衣服,不经意间,脑海又掠过了厨娘方才所说的话——“我看那两个整天练习剑术的男孩子就很不错!要不然,赶紧叫人去说亲吧。”

阿绿攥紧手里的衣服,身形一凝。片刻后,她低低地嘟囔了一声:“怎么可能!”

她和那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远得可怕。他们是剑士,会成为猎鬼之人、为了守护他人而战斗。而她则连“鬼”是什么都不清楚,就是个穷得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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