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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微信的那一瞬间。

他的睡意突然消散了。

聊天框最上方是一个海绵宝宝的头像。

没有任何备注,显示的是他的微信昵称:打破枷锁。

这个昵称沈商年用了很久,非常中二。

有四条消息。

第一条是一串乱码,有字母有符号。

大概率是他敲敲删删,无意识发送了出来。

第二条则是简简单单两个字:卷卷。

第三条和第四条都是语音,第三条长一点,第四条短一点。

陈之倦喉结很轻地滚了一下。

他有点累,坐在旋转椅上,脚踩着横杠。

此时手术室只有他一人,只有仪器时不时发出一点动静。

某人醉醺醺的声音在手术室里响起。

“你为什么……不哄我呢?”

“跟我道歉。”

陈之倦静坐了许久,他没什么表情,低着头,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播放着那两条语音。

大概听了十几遍,他打了个电话过去。

-

沈商年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孙鹤炀刚把靳言送回家。

沈商年倒在副驾驶,合着眼睡着了。

孙鹤炀拿起他的手机,接听。

“在哪?”

“倦哥?”孙鹤炀说,“他睡着了。”

“我在他家门口。”陈之倦说。

“那行,我现在就送他回去。”孙鹤炀松了口气。

醉鬼有人照顾了,他就可以跟小可打游戏了。

车程二十分钟,抵达沈商年的公寓时,马上要零点了。

孙鹤炀扶着沈商年从电梯出来时,就见沈商年家门口的地上坐着个人。

那人像是很累,也不嫌弃地上脏,穿着运动裤和卫衣,低头看着手机。

“倦哥?”

孙鹤炀关心道,“你要不先回去睡觉吧,看你挺累的。”

“没事。”陈之倦收起手机,站起身,下意识看向了沈商年。

沈商年醉眼朦胧,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是什么时候了。

他朝着陈之倦走过去,“卷卷……”

陈之倦抓住了他的手腕,跟孙鹤炀说:“你忙吧。”

“那我走了。”孙鹤炀很放心地溜了。

沈商年输了密码,两人进了屋,沈商年换了拖鞋就往沙发上一躺。

陈之倦打开灯,饮水机里有热水,他去厨房找了找,没一点蜂蜜的痕迹。

他倒了杯热水放在茶几上,打开外卖APP点了一个跑腿。

“我想睡觉。”

沈商年忽然正式宣布这个事情。

陈之倦坐在地毯上,“那你就睡。”

“可是我睡不着……”

“为什么?”

沈商年想了很久,久到陈之倦险些睡着了。

沈商年又坐起身,他低着头看着陈之倦,臭着脸说:“因为我会梦到你骂我。”

陈之倦一秒清醒。

他直起身,看着沈商年,他白毛有些乱,眉眼在头顶清晰的灯光下依然漂亮得惊人。

他从小就是一个漂亮孩子,五官等比例放大。

所以陈之倦看见他的时候,经常会想起五六岁的沈商年。

他很喜欢喝奶粉,即使已经断奶了,仍旧喜欢泡奶粉喝。

尤其是商玟女士去世后,沈商年一天能喝三杯。

再喜欢也不能喝太多,所以陈之倦经常监督他,确保他每天喝的量都适中。

那时候沈商年白白嫩嫩的,走到哪里都有陈之倦牵着。

“别再长大了。”陈之倦忽然说。

“什么?”沈商年不理解。

陈之倦看着他,唇角很轻地勾起,笑意很淡:“我说,你喝一口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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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沈商年拧着眉,“你为什么要骂我?”

陈之倦语气温柔,“可以不聊这个事情吗?”

“不可以。”沈商年说,“我非常,非常生气并且……”

他沉默了下。

陈之倦耐心等着。

“……并且难过。”醉酒后的沈商年无比坦诚。

陈之倦盯着他看了许久,他别过脸,说:“是你先伤害了我。”

“我比你更难过。”

“我没有!”沈商年瞪大了眼睛,“你这人怎么还污蔑人呢?”

第20章 什么类型

面对沈商年的质问,陈之倦很平静。

他淡淡地笑了一声,看上去温柔又很有距离感。

“因为你不觉得那是伤害。”

沈商年不说话了,他皱着眉头,冥思苦想。

跑腿很快来了。

陈之倦泡了一杯蜂蜜水,嗓音懒散:“别想了,喝点蜂蜜水,睡觉。”

“嗷。”沈商年确实想不出来了,他睡意已经上来了,所以很听话地喝了半杯蜂蜜水,进了卧室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沈商年睡觉姿势很乖,双手平摊放在小腹上,唇瓣紧紧抿着。

他以前看过一个电影,有人下毒,就是趁着主角睡着时,把毒滴入了主角嘴里。

所以沈商年睡觉时,唇瓣总是抿得紧紧的。

陈之倦坐在床边看着他熟睡的脸,动作很轻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耳垂,鼻尖以及唇上那颗有些肉乎乎的唇珠。

沈商年睡熟了,所以难得安安静静的,任由他摸着。

陈之倦看着他熟睡的模样,忽然想到了高二那年。

那时陈之倦和沈商年是同桌,沈商年睡了一整节数学课。

课间休息时,前排两个男生回过头,一脸八卦地问:“年哥,听说隔壁那个文艺委员给你表白了,你怎么没同意啊?”

沈商年刚睡醒,懒洋洋地撑着下巴,“因为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文艺文员老好看了,又白又清纯,你这都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沈商年想了几秒。

那几秒里,陈之倦看着题目,看了许久都没有弄明白题意。

沈商年说:“活泼一点的,长相偏可爱,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牙齿,爱穿粉色衣服。”

陈之倦垂眼盯着题目,黑笔无规则地圈着题干。

前排男生不怀好意地笑起来:“说这么清楚,看来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你们废话真多。”沈商年薄白的脸颊上浮现了点不耐烦,与其说是不耐烦,更像是被戳中了心事的恼羞成怒。

“好好好,我们不问了,不打扰年哥思春了。”

陈之倦盯着题目,心想:隔壁班的文艺委员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他更不会是。

连性别都对不上。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胜算。

那个文艺委员起码还能表白,而他连表白的资格都没有。

一旦说出来,兄弟都当不成。

“倦哥。”班长从外面跑进来,站在陈之倦桌子边,“数学老师让你去一趟办公室,他说你这一整节课都没认真听,注意力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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