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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护士笑着说:“不用谢我,陈医生特意吩咐的。”

陆斯举手:“陈医生也特意吩咐我了,让我看见药水快没了的时候发个消息给他。”

孙鹤炀感慨:“还得是我们倦哥贴心啊。”

沈商年不知道是不是不舒服,一直都没有说话。

这瓶药水是最后一瓶了,孙鹤炀刷了会儿手机,估计是刷到了美食推荐了。

“咱俩等会儿吃点什么好呢?”

打了两大瓶药水,沈商年浑身都发冷,他靠着墙,神情蔫蔫的:“不想吃。”

孙鹤炀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嗯……好像是退了一点。”

“咚咚咚——”

门边响起敲门声。

屋里三人纷纷看向声源处。

是一位年轻医生。

干净挺括的白大褂,相貌温和清秀,脸上带着点儿温煦的笑容,

沈商年目光顿了一下。

是刚刚在电梯里遇见陈之倦时,他身边站着的那个人。

“呦。”陆斯放下手机,“唐医生怎么来了?”

唐文笑笑,走进来,“今天晚上有时间吗?”

“嗯哼。”陆斯说,“今天五点正常下班。”

唐文:“今天我过生日,方便来聚聚吗?”

“这怎么好意思呢?”陆斯说,“我也没准备生日礼物呢。”

“陈之倦准备了。”唐文边说着,目光边扫了一眼角落里的沈商年。

他头也没抬,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了个口罩,但是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个帅哥。

听见陈之倦的名字,他好像也没什么很特别的反应。

唐文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难道不是他想的那种关系?

陆斯发出一个疑问的音,“嗯?倦哥今天晚上也去吗?”

唐文不置可否,“那你去吗?”

陆斯笑了笑:“当然去啊,反正快下班了,我正好还能去给你买个生日礼物。”

其实他和唐文并不熟,国外留学时,唐文和陈之倦是一个导师。

不过他性格向来外向,爱交朋友,平时聚会也没少参加。

唐文走的时候,沈商年闭上了眼睛。

这瓶药水打完后,就拔针了。

沈商年头还有点晕,坐上孙鹤炀的顺风车。

车上,孙鹤炀没话找话:“感觉倦哥变化挺大的。”

沈商年系着安全带,紧紧靠着车门,他蜷缩起来,“什么变化?”

孙鹤炀啧了声:“不太好说。”

他想了想,说:“就是感觉不一样了,好像大方了点吧,这样说也不太对,倦哥以前也不是小家子气,就是……哎呀,我语文是真的不好。”

沈商年打了三瓶药水,冰凉的药水进了身体,他浑身都有些发抖。

他阖上了眼睛。

“是成熟了点。”

“对。”孙鹤炀表示赞同,连忙道,“就是成熟了,温和了。”

以前的陈之倦是个很明显的少年,非常青涩,他的世界总是围着学习和沈商年。

他非常果决,是个典型的殉道者。

家里生意这么大,上流圈子里都在讨论陈家的家业最后会交给他还是他哥。

结果这人报大学的时候,非常坚决地去学医。

谁劝都没用。

就像一个一意孤行的侠客,守着自己的道,非常叛逆,棱角很重。

而现在就是温和了,他的世界也像是变大了,装下了整个医院的同事,还有病人。

他在国外三年,也有了独属于自己的社交圈子。

沈商年插不进去。

沈商年回到家后又睡了很沉的一觉。

梦里什么都没有。

第8章 我会担心

睡醒后,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

窗帘没关,他这个房子在市中心,霓虹灯光线掠进来,整个卧室都陷入了一种半黑半蓝的感觉。

房子在高层,即使是市中心,也空得寂静。

沈商年睡这一觉出了点汗,窝在被窝里,摸了会儿手机,摸到手机后看了一眼时间。

八点半了。

估计生日会已经开始了。

沈商年坐了起来,靠着床头,打开台灯,刷了一会儿手机。

每天一到这个时候,微信上不少狐朋狗友喊他晚上出去玩。

沈商年一一拒绝,说他发烧了。

不少朋友都觉得稀奇,这人平时里壮得跟个牛似的,一年三百六十五估计连个感冒都见不到。

嘴仿佛淬了毒,身体也像是塞了钢筋。

凡是来调侃的,沈商年全都回了一个字:滚。

沈商年关了手机,踩着拖鞋,到客厅打开灯,厨房里有热水机,他倒了一杯温水喝了一口。

手机又“叮”地响了一声。

他放下杯子,拿出来看了一眼,是靳言的视频通话。

靳言是娱乐圈一个小明星,刚大学毕业没多久,前不久一个聚会上认识的。

沈商年对他印象挺好的,人长得帅,说话中听,玩赛车技术也好。

他犹豫两秒,接听了。

镜头那边,靳言估计是在保姆车上,车里开了灯,他新染了一头蓝色头发,身上的星感挺重的,五官精致又极具冲击性。

“哥。”

他嗓音很好听,声音也软。

沈商年本来就不舒服,被他这么一喊更难受了。

“你好好说话。”

“……哦。”靳言刚扬起的嘴角又落了下来,他有些失落地垂下眼角。

靳言知道自己的长相优点在哪里,化妆师之前还夸他这双狗狗眼长得很标准,一委屈起来,一般人都扛不住。

他自顾自委屈了半天,一抬眼看屏幕。

沈商年拿着手机走来走去,一个眼神都没有分到他身上。

靳言:“……”

他清清嗓子,“哥,你发烧好一点了吗?”

沈商年走来走去:“正在找体温表。”

靳言关心道:“是找不到了吗?我正好录完节目了,要不然我去给你送一支体温表?”

沈商年非常执着:“应该找得到。”

他之前还买过一盒扔在家里的。

他翻了翻客厅茶几下面的抽屉,没找到后,又去了储物间。

搜寻无果,刚回到客厅,门忽然被人敲响。

靳言比沈商年反应还大:“是外卖?”

“不是。”沈商年说,“我没点外卖。”

他看了一眼门口摄像头,整个人怔了一下。

是陈之倦。

他脱了白大褂,上身穿着一件灰色帽衫,下身是一条黑色运动裤,侧边有白杠。

沈商年犹豫两秒,打开了门。

陈之倦盯着他绯红的眼尾,“刚睡醒?”

“嗯。”沈商年很轻地应了一声,“你不是在参加生日会吗?”

陈之倦愣怔了下,“什么生日会?”

沈商年看他一眼,发现他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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