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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去寻过宋知柔。每一次将?得手时,那个叫长离的人?总会出现阻他。

后来宋知柔离京,他尚有几分不满。现在她回来了,宋祈羽不在,使?他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陪她慢慢算账。

“四姑娘不喝吗?”宋培玉挺直腰背,勾唇望她一会儿,转而吩咐小厮,“把这?酒拿去大帐,就说是宋四姑娘大气,邀众客同饮。”

话落折身,与那些男子洋洋洒洒地跨出海棠门。

知柔无意给?宋家添事,故大庭广众之下,她很守着礼节,任谁见了都无法指摘。

宋含锦不同,她历来被?家中护得极好,何曾受过这?样屈辱?从前披着的矜持骄傲一瞬间捏碎掌中,刚迈开腿,知柔一把将?她攥住——

“姐姐去哪儿?”

“我……”方?启一个字音,知柔又道,“母亲不是说坐会儿便回去?姐姐,我们走?吧。”

“宋培玉呢?”她不依不饶。

大帐内俱是高门贵姓,宋培玉所举,于?知柔名声?有损。

却见知柔无谓地耸一耸肩:“管他作甚。”又笑嘻嘻的,“他丢他的人?,我走?我的路,两不妨碍。”

宋含锦听了稍稍定神,春风灌袖,适才恢复以往理?智。

宋培玉那句“女娲伏羲”之言,少时也有旁人?对她说过,令她胃里一阵恶心。是故,刚才再次入耳,难免有些失控。

知柔伸手执她,不急不慢地向原路折返:“也不知二?哥哥被?什么绊了住,咱们要不去找一找?”

一壁说着,身形渐远,好似庭中一切都未曾发生。

傍晚归家,苍穹呈一片绯色。

宋含锦在马车内和知柔聊了一路,言笑晏晏,早将?园林之事抛去脑后。

下了马车,没走?几步,眼前突然冒出兰晔的影子,支吾着要见知柔。

宋含锦犹豫片刻,与宋祈章一步三回头地过了门槛。

漫天红霞倒映,知柔迷茫地凝视兰晔,询道:“你找我,是魏元瞻怎么了吗?”

他两手摸了摸身侧衣服,拧着指节,不大好意思的样貌:“主子不肯走?,口中……口中一直喃喃地唤、唤、唤四姑娘的名字……”

说得云里雾里,知柔不甚明白,忙又问他:“他在哪?”

去到起云园,天光愈收,檐下挂起精致的灯笼,宅子不曾大改,却实实在在地“贵”了许多。

知柔迈进偏厅,光线慵沉,桌上燃着几盏羊角灯,灰蒙蒙的,这?是师父留在厅中、未被?盛星云以新物取代的原品。

她目光稍掠,即见一身苍色袍子占据案桌,魏元瞻手臂搁在案上,侧脸抵触,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般。

知柔抿了抿唇,伫立半晌,终于?走?过去,脚步仍是轻的,提手拍他:“魏元瞻,醒醒……魏元瞻?”

他睁开眼帘,朦胧的火苗于?室中跳跃,仿若梦境,有个声?音循循地在耳边喊他。

模糊中,魏元瞻看见了知柔。

他逐渐将?身子坐正?,直盯着她,“她”和往日不太一样,又说不上来。

知柔瞧他转醒,轻轻拉他胳膊,企图带他起身,终归太沉了,她不愿自背后抱他两臂,只好扭头叫兰晔:“过来搭把……”

话犹未完,一只滚烫的手掌捉住她的腕子,略略一扯,将?她圈了下去。

知柔被?迫坐到魏元瞻膝上,他把她紧紧纳进怀里。

兰晔目睹此状,吓得立马低头:“我、我……”该说什么,他全?不知道了,所幸双腿识路,逃似地转弯,退了出去。

一霎间,知柔心悸不止,睫毛颤得倏急倏钝,整个人?却形同冰封,未敢动弹。

从前不是没有过贴身接近的时候。

他们在小苍山角逐,她手肘受伤,疼得发昏,是他抱她下山;每回摔跤打闹,她一得机会便趴在魏元瞻身上,还曾肆无忌惮地“丈量”他。

可是现在,混杂的气味钻上来,有醇醇酒气,也有丝缕清淡的、他的味道,知柔只觉头脑混沌,身上每根神经都拉到极限,有些细微的颤抖。

魏元瞻的下巴枕在她的肩膀,双手环着一副柔韧的腰,低头在她颈窝磨蹭。

“知柔……”他呢喃地唤着,声?音如同他的气息,无比缠人?。

“他们说我是童……都笑话我。”

第109章 似酒浓(廿一) 温软在怀,欲罢不能。……

温热的气息倾吐在颈间, 知柔有?些?痒,肩膀瑟缩了一下,便觉腰上的手施了几分力道, 把她箍得更紧。

被人掌握的滋味不太好受,知柔适应一会儿,胳膊紧贴魏元瞻的胸腹, 不属于她的体温传递过来, 起先犹不敢动,继而放松了些?, 慢慢偏过脸。

羊角灯在屋内散发弱芒, 四下悄寂。

知柔瞧着魏元瞻。

他的瞳眸黑而深邃,闪烁着异样的光泽,其中侵略的意味, 知柔不曾察觉,只发现他的目光与?往日不同,大约是纯净,有?些?迷人。

少年的吐息就在咫尺,身体毫无距离,她却不躲, 好像并不抗拒这?份接近,甚至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这?张脸, 哪里不同?

知柔自小就爱美丽的事物,她认为这?是人的天性,可是隽美的人她瞧得多了,没有?谁可以轻而易举挑动她的心。

魏元瞻是例外。

知柔的目光在他五官上滑动,一路滑到颌线,衣襟未遮住的地方?, 他的喉结似乎滚了滚。

或许是怀抱太温暖,鬼使神差地,她有?些?发热。

于魏元瞻而言,酒过三巡,思绪开始漂浮,连幻觉都变得实实在在,造就一场绮梦。

梦中人全无阻隔地在他怀中,“她”今日略加修饰,本就深刻的眉目显得愈发浓烈,衣襟上挂着浅香,是桃花的味道。

温软在怀,欲罢不能。

魏元瞻的视线微低几许,去盯她的唇。

冶丽、娇嫩,像馥郁的花瓣。

他想吻她,想要不可分离的亲密,想要占有?她的一切。

心念至此,渴求至此,魏元瞻稍微靠近,还是低低问了一声:“知柔……可以吗?”

话音稍慢,说不清是饮酒的缘故,还是因为隐忍。

抚在她腰间的手时?轻时?重?地揉捏着,似乎摩挲到她的肋骨,知柔唇齿轻咬,吐纳稍急:“魏、魏元瞻!”

连忙按下他的掌心,炽烈的气息萦绕不散。

方?才触碰如同电流在心里细细淌过,知柔感到酥麻,也有?一瞬好奇,可她自幼承袭的家教不允许她继续探索,声音都带着逾常的紧张。

魏元瞻听了,手臂力道稍释,一刹清醒过来。

她……是知柔。

真的知柔。

受制于人的局面顷刻消散,魏元瞻松了手,知柔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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