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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一会儿切的时候会被辣哭哦。”
降谷零瞪大了眼睛:“所以这是切洋葱不用哭的秘诀吗!”
“不是的,这是做饭的常识。”诸伏景光被逗笑了,摇了摇头道。
诸伏景光显然是做饭做习惯了的,洗菜切菜都做得很利落。虽然他的身高对于完美驾驭灶台还有些差距,但是比起降谷零平常的手忙脚乱显得游刃有余太多了。
“太好吃了,”吃饱后的降谷樱放下勺子满足地感叹道,几乎要感动得眼泪汪汪,“hiro哥哥你把我带走当你妹妹吧,我哥做的饭太难吃了,他能做熟我就谢天谢地了。”
降谷零的脸腾地红了,好在他的肤色深看不太出来。
在这个没有女主人而男主人又三天两头见不着人影的家里,在降谷零去上学的时候,降谷樱的午饭都是去隔壁宫野家的小诊所搭伙的。
而降谷零的厨艺其实也没有降谷樱说得那么夸张,虽然是为了照顾妹妹赶鸭子上架,但他勉强能算得上是个平平无奇的下厨新手。
嗯,至少不会天天炸厨房。
“不行啊,”诸伏景光温柔地笑笑,仿佛不在意似的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也是寄住在别人家呢,没办法多收养一个你了。”
诸伏景光没有跟降谷零细讲过这件事,降谷零不由得有些意外地睁大了眼睛:“hiro……”
“对不起,”同样意外的降谷樱急忙道歉,从自己的椅子上跳下来走近两步抓住他的手,“我、我不知道,抱歉。”
“没关系的哦,”诸伏景光蹲下来,对着降谷樱安抚性地笑道,“我运气很好,收养我的亲戚人都很好,他们并没有苛待我。”
“还吃吗?还剩不少哦。”
降谷樱迅速就被转移了注意力,看了两眼色香味俱全的咖喱饭,心有余而力不足地摇了摇头:“还想吃,但是吃饱了。”
诸伏景光点点头:“那你自己去玩吧,碗筷放桌上就好了。”
“hiro哥哥,我长大后能跟你结婚吗?”降谷樱在一边苦思冥想了一会儿,语出惊人道,“我可以给你一个家,但你要给我做饭。”
诸伏景光怔了一下,他还没说话,降谷零先被呛着了,在一旁咳得惊天动地。诸伏景光吓了一跳,急忙起身给他拍了拍背,而降谷樱也跑过去倒了杯水给他送过来。
降谷零喝完水后终于顺过气来,能顺畅开口之后第一句话就是立场鲜明地反对:“不行!我不同意!”
诸伏景光莞尔,看了降谷零一眼后揉了揉降谷樱手感柔软的头发:“长大的事,等小樱长大以后再说吧。”
*
“hiro哥哥今天会在我们家睡吧?”晚上,回到房间的降谷樱忽然又从房间里探出头,语带肯定地问道。
“没……”诸伏景光的话刚开了个头,降谷零迅速地打断了他:“是的!”
然后降谷零就半强硬地拽着诸伏景光的手腕把人带回了自己的房间,诸伏景光被兄妹俩的一套连招打得有些猝不及防,笑得有些无奈:喂你们两个未免也配合得太默契了吧!
把门关上之后转过身的降谷零犹犹豫豫地喊了他一声:“hiro。”
诸伏景光歪了歪头:“怎么了?”
他咬了咬牙,干脆地问道:“你、你能不能教我料理啊?”
诸伏景光眨了眨眼问道:“因为sakura吗?”
“嗯,”降谷零忧心忡忡,“感觉那个笨蛋也太容易被拐跑了,她以后总不会因为人家做饭好吃跟一个厨师私奔吧?”
诸伏景光“噗嗤”笑出声:“zero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真的是越想越有可能啊!”
“好啊,”诸伏景光答应得很轻易,“你想学的话当然没问题啊。”
“那真是谢谢hiro老师了。”
“不客气。”
“好了,hiro,”降谷零伸手拉着诸伏景光脱了鞋一起在床上面对面地坐下,“那么现在,我们来说说你。”
第四章
面对降谷零的问题,诸伏景光的眼神迟疑躲闪:“说什么?”
“不要装傻,hiro,”降谷零伸手捧住诸伏景光的脸,开门见山地说道,“当然是说说你的失语症。”
“关于这个症状,我有查过,据说心理性失语症通常是由于重大的心理波动和创伤引起的。而且,你寄住在别人家,是家里发生了什么吗?”
降谷零凑近了一些,两个人的鼻尖几乎要相贴,诸伏景光能看见他紫灰色的眸子里清晰可见的浓浓担忧和小小的自己。
“可以跟我说吗?”降谷零看着诸伏景光眼里立刻倾泻出藏不住的恐惧和悲伤,又再接再厉地问道。
诸伏景光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呜咽,他抱住膝盖,埋头在臂弯里,把自己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做出一副抗拒的姿态。降谷零也不再说话,只是伸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肩膀上,似乎是想籍此给他一些支持和力量。
“嗯。”良久,诸伏景光听见自己发出了一声轻轻的表示同意的鼻音。
本来已经不抱希望的降谷零诧异了一下:“啊?”
诸伏景光抬起脸,湛蓝的眼睛眨了眨问道:“zero不想听了吗?”
“怎么可能?”降谷零忙不迭地否认道,想了想又添上一句,“但如果hiro现在真的不想说,也不用勉强自己,我可以再等等。”
……反正言下之意是你总得跟我说,但是时间可以由你选。
诸伏景光轻笑了一下,沉重的心情都放松了一点。
“其实很多细节我也记不清了,因为当时惊吓过度,伴随着失语症的还有轻微的失忆症,直到失语症好起来我才想起来大部分的事情。”
“所以,不是什么好玩的故事哦。”诸伏景光做了个预警,然后慢慢地跟降谷零说起将他的人生从此残忍地撕裂为两半的那一天,说起杀害父母的凶手,说起在黑暗中长久纠缠折磨他的噩梦,说起经久不散萦绕在心头的恐惧,说到最后几乎是声泪俱下。
“hiro,不用怕,”降谷零紧紧地抱住诸伏景光,凭借记忆中微薄的印象学着母亲的样子一下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作为安慰,“别怕,我在这里,你现在很安全。”
当晚诸伏景光在给寄住的亲戚家打了电话之后,跟降谷零在同一张床上入睡。
半夜,降谷零被诸伏景光的一声惊呼吵醒。
迷迷糊糊间醒过来的降谷零听见躺在身边的人过于急促的呼吸声一下子清醒了,他往床边摸索着打开了灯,入眼就是诸伏景光惊恐的脸色,他急忙拍了拍他的肩膀叫醒了他:“hiro,hiro,醒醒。”
诸伏景光猛然睁开了眼睛,房顶上的灯光和降谷零紫灰色的眸子间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关切和担忧一同映入眼帘,如星如月般刺破所有黑暗和血色,让他得以从梦魇中挣脱出来。
降谷零坐了起来,给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