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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挂掉电话,在阳台坐了很久。
他觉得电影里这个时候都要抽一支烟,旁边放一瓶威士忌会比较帅气。但是他不抽烟,而且家里也没有?威士忌,只有?做菜用于提味的红酒。他打开冰箱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开一瓶汽水。
看着星星,吹着冷风,喝完一瓶气泡水。
德布劳内觉得自己心情又平静了下来。
今天还是社交太多,耗尽能量了。
他回到房间?,先是轻轻地查看了一眼岑维希他们的情况。
他把主卧让给了两个小孩子,queen size的大床上明明放了两套枕头,两床被子,但是两个小孩子不知?道哪里来的竞争意识,即使睡着了也在互相争夺对?方的寝具——我的手在你的脸上,你的脚架在我的腰上,缠绕着像是两条争夺地盘的蛇。
“真是差劲的睡相。”
德布劳内轻手轻脚地把他们两个缠绕着的四?肢分开,挨个塞进各自的被子里,掖上被角,关灯,离开。
陷入安眠的德布劳内不知?道,他是今夜唯一睡着的人。
*
主卧。
维斯塔潘悄悄睁开一只眼。
“居然真的被骗过去了....” 维斯塔潘不敢置信用气声说:“真有?你的啊。”
“当然,”岑维希维持着平躺闭眼的姿态:“早说了我是天?才!”
“凯文已经被我们骗过去了,现在我们做什么?再比一次抛小球?这次我一定不会被你的诡计骗过去!”
两人其实从来就没睡着过。把两个精力比狗都旺盛的小男孩在没有?剧烈运动遛空体力的情况下塞到一张床上,以为盖上被子他们就会自动进入休眠模式,这种事情根本?不存在。也就是毫无和小孩相处经验的德布劳内这种新手会被骗到。
虽然两个人今天?下午跑了几圈卡丁车,但是那?种娱乐程度的比赛,还不够这两个小朋友热身练习赛的强度。加上换了个新环境,维斯塔潘激动地就差对?着月亮狼吼变身了,怎么可能睡的着。
虽然乖巧地进了房间?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但是……
“你不要翻来覆去啦。” 标准神父躺姿的岑维希对?着隔壁煎饼一样滚来滚去的维斯塔潘抱怨:“这样更睡不着的啦。”
“...抱歉。”
“...没事。其实我也不是很想睡觉。”
“......”
维斯塔潘一个翻身,蓝色眼睛看着岑维希:“你在想什么?”
岑维希也侧身,黑眼睛望着维斯塔潘:“我在想...” 他慢吞吞地说:“你今天?下午到底是怎么知?道我要变线路的。”
“凯文肯定没办法给你当领航员通风报信,你在前面视野被凯文挡得结结实实,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往哪里偏的啊...”
“简单。”维斯塔潘的蓝眼睛在黑暗的环境下冒着幽幽的光:“我听到了。”
“...你听到了?”
“就是听到了。我听力很好的,你的四?个轮子抓地力我都能听出?区别。不用回头,我一听声音就知?道你在往哪里打方向盘。”
微弱的光线下,维斯塔潘那?张白到有?些反光的脸上平平淡淡,没有?什么表情。
没有?骄傲,没有?夸耀,没有?自满。
这个从认识开始就一直和他争抢不断的男孩子在聊到这样可怕的天?赋的时候脸上居然是超越年龄的平静。
“...你没觉得这项技能很了不得?”
“有?吗?一般般吧,”维斯塔潘的表情说明他是真的不在意:“我觉得我的反应力要更好一点。”
“我的反应力也好!”岑维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开始争强好胜了起来。无论在赛场上还是在天?赋上都不想输给他。
“不可能。我爸找医生给我测试过,我的反应力是顶级的。”
“我也找医生测试过!”
“不信,比一场。”
“比就比。”
他们两个跳下床,从客厅的健身区偷渡了几个小健身球进来。德布劳内虽然说着自己讨厌健身,但是家里基础设备还是齐全的。
他们面对?面,手里各自捏着三个小球。
比赛开始,两个人同时将?自己手里的小球抛向空中?,总共六个小球在空中?划出?混乱的弧线,眼花缭乱,但是两人都纷纷开始了这项基础的反应力锻炼游戏——抛三球。
规则很简单,三个球全部抛起来,落地一个就输了。
接住,抛起,接住,抛起。
空中?一个球,两只手各一个球。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抛了3分钟,没有?人犯错。
岑维希看着游刃有?余,表情得意的维斯塔潘,觉得自己要动点脑筋才能赢这场比赛。
“凯文——”
他喊出?声。
维斯塔潘一个不慎,没接到球。
“你作弊!”
“又没有?说不能作弊~”稳稳拿住自己三个球的岑维希笑嘻嘻地嘲笑维斯塔潘不懂战略。
维斯塔潘张嘴要吵架,忽然他停住了,耳朵动了动:“凯文来了。”
“真的?”岑维希将?信将?疑:“我不会这么轻易被你耍的哦。”
“没骗你!”维斯塔潘拽着岑维希倒回床上:“快快快,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喂!你干什么把腿架我身上!你那?边位置不够大嘛!”
“蠢货!你那?种睡姿一看就是装的,哪有?人睡觉跟下葬一样端端正正的。” 他拉过维斯塔潘的胳膊架到自己的脑袋上:“听我的。现在闭眼。”
鉴于岑维希迄今为止在糊弄学上的良好信誉,维斯塔潘闭上了眼。
德布劳内的反应再次证明了岑维希在歪门邪道上的天?赋。
“虽然你在这方面很强,但是反应力还是我更厉害...如果?不是你作弊,我的小球根本?不会掉!我们再比一场。”
“抛小球太?无聊了吧...”
“这样,我们来比点真东西。”
“斯帕赛道,怎么样?敢不敢?”
*
库尔图瓦挂掉电话。
他推开自己身上衣衫半解的女人,起身抓起衬衫开始系纽扣。
“怎么,是女朋友查岗吗?”女人没有?放弃,像条水蛇一样从后背贴上他,在库尔图瓦的耳边低语:“别走,不是说好了今晚属于我吗?”
“抱歉,有?点急事。” 他毫无歉意地在女人丰腴的脸颊上印上一个敷衍的吻:“家里的猫跑了。”
看他心意已决,女人也不缠他了:“放我鸽子,那?你要怎么补偿我?”
库尔图瓦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然后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回去再喝两杯吧。”
他转身离开了。
女人看着他的背影,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