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搪塞过去。跟才?认识几个小时的陌生人聊‘系统’‘多啦B梦’会被抓进疯人院嘛?

在他犹豫的时间里,穆勒已经自然而然地换了一个话题,开始讲自己上次考驾照没有通过的故事,在等到岑维希回神的时候,话题已经换了很?多圈,绕回了足球的领域——

“对了,你们?有没有想过未来想穿的号码?”

“10号。”司机位置的克罗斯毫不犹豫地回答。

在足球的世界里,背号就像是一张名片,昭示着你的道统,你的野心,所有以往身披这个号码的人都将变成你的敌人,你们?会在未来被放在一块用显微镜比较衡量。

10号几乎是每个中场球员的梦想,象征着一个球队无上的权威和核心的地位。这个号码的背后有太?多闪闪发光的名字,马拉多纳,贝利,齐达内,罗纳尔迪尼奥,巴乔......多到你甚至难以列举。

“你呢,布卡约,我可以这样叫你嘛?”

“....我在俱乐部穿77号。” 萨卡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所以你的梦想是7?还是14?” 穆勒有些好?奇。

7是经典的边锋号码,而14,则是阿森纳永恒的传奇——蒂埃里·亨利的号码。

“我不知道。”萨卡乐观地说:“阿森纳给我哪个号码,我就穿哪个号码。”

“那我还是更喜欢9号,”穆勒说。他和萨卡的位置接近,同为前场的锋线球员,萨卡选择的7号说明他的位置靠近左右两边,而穆勒的9号则是球队的正印中锋。萨卡怀疑地扫了一眼穆勒瘦削的身材,实在难以想象这样一折就断的麻秆怎么能够扛住后卫,成为球队支点。

“你呢,岑维希,” 穆勒已经可以发出他的中文名了:“你准备选择什么车号?”

“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岑维希心不在焉地说:“我在球队的号码是66,因为中国?人觉得6是吉利的数字...”

......

“绝对不要6!” 岑维希在Rimo Kartsport对着设计师坚决地说。

感谢面?冷心热的宽脸帅哥,他虽然说着自己绝对不要被吊销驾照,但是一路上还是踩着油门以交规允许范围内的最高时速在赶路,最后赶在天黑之前到达了目的地,避免了四个刚刚认识的人要挤在一辆车里过夜的尴尬局面?。

虽然穆勒这种顶级外向人大概不会有这种感觉。

总之,岑维希赶在工厂下班前最后一秒冲了进来,成为了那种打工人最讨厌的客户,但是,他完全?没功夫注意这个了,他的全?副身心都被自己即将拥有的第一辆卡丁车占据了——

崭新的,闪闪发光的,装载着全?新奔驰引擎的,属于岑维希本人的,第一辆卡丁车。

“等下,为什么是蓝白涂装?”

“威廉姆斯经典配色啊” 工程师理所当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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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是6号!”

“罗斯博格就是6号啊。”

“可这是我的车!不是罗斯博格的车!!” 岑维希崩溃了。虽然他并没有想好?到底要选择哪个车号,6也是中国?人喜欢的吉利数字,但是他并不想和罗斯博格一模一样!

岑维希抓着工程师进行了一番牛头不对马嘴的磋商,他的半吊子德语日?常沟通勉强够用,要拿来吵架协商可就完全?不够用了,尤其是他现在需要说服工程师为他加班改车号。

“哎呀,你先试试能不能开吧,”不想加班的工程师烦不胜烦。

Rimo是德国?的老牌卡丁车厂商,罗斯博格的第一辆卡丁车就是在他们?这里预定的。本来接到这位成名赛车手的卡丁车订单,工程师还有点疑惑——这是要干什么,F1开腻歪了想换点清粥小菜?

但在收到了来自另一位赛车手——刘易斯·汉密尔顿送来的梅赛德斯奔驰的引擎的时候,工程师恍然大悟。果然是赛车手,就说开习惯了F1赛车的人怎么可能再回到卡丁车的时代。

他鼓足马力,加班加点把这个全?新的引擎给塞进了车架里,为此还不得不做出不少的改动?,满以为这是给赛车手开的,谁知道等来的确是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

“这个发动?机,马力很?强的,小孩子开不了!”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想劝退岑维希:“危险,大危险。”

一番交流之后,双方各退一步。

岑维希坐上了‘自己的’卡丁车。

*

卡丁车其实是个有点滑稽的大玩具。

它?没有顶棚,构造简单,看起来比滑板车高级不了多少。但几乎所有赛车手的旅途起点,都是这个玩具——因为它?没有妥协,象征着最原始的速度的真理。

当岑维希坐上了这辆名义上属于他,实际上跟他半点关系也没有的卡丁车的时候,他确实感觉到了别扭。

座位宽了,刹车远了,方向盘重了....

头盔戴上,视野狭窄到面?前短短的几米。橡胶,沥青,汽油,机械的味道在鼻腔里面?爆炸,夏天的高温里把自己塞进连体厚重的防火赛车服。然后在所有人不愿意离开空调的时候顶着烈日?站上毫无遮蔽的赛道上。

这是酷刑,但他跃跃欲试。

没有五盏红灯,没有黑白格子旗,这里不过是简陋的工厂里普通的测试赛道,一个正方形的操场设计,四个普普通通的转角,随便一条繁华的十字路口设计可能都要比这个有难度。

踩下油门,车子启动?。

一切的别扭消失的,灵魂像是脱离了躯壳,升高到了空中,发出满足的喟叹——对极了。一切都对极了。

最先感受到的是风。

速度带来的风。

划破面?前黏稠桎梏的厚重热浪,岑维希像是从未呼吸过那样大口地贪婪地呼吸着自己破开的气?息。

风中,灼热又?自由的气?息。

油门继续踩,全?新的发动?机发出咆哮,像是一场试胆游戏,过于灵敏和强力的马力先是吓了岑维希一个措手不及。但随即,他跃跃欲试了起来。

来吧,来吧,看看我们?谁能征服谁!

继续推进,油门踩死?。

随着他的一往无前,风越来越大,渐渐的,风不再是柔和的样子了。空气?阻力像是忽然发现这个开着滑稽卡丁车的人不是拿着巨剑像砍风车一样劈开空气?的堂吉柯德,它?给予的也不再是玩笑打闹般的微风,而是风刃。

锋利,严肃,暴怒,要惩罚胆敢挑战它?无上权威的渺小虫豸。

岑维希没有戴上护目镜,任由风透过小小的方格窗,狠狠地划在他的脸上。

他感觉脸上一阵阵刺痛,眼睛好?像已经睁不开了。但是他无需睁眼,整条跑道已经在他的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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