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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导航,附近没有别的餐馆,回城又太晚了。我不知道你以前有没有吃过快餐,喜欢吃什么,所以我就多点了些。”

段擢问他:“那大餐还请不请?”

“当然要请。上回你教我打球,我不是就说过要请你吃饭?”宋言湫又想起这件事,“还欠着呢,我都记得的,不会赖账。”

段擢道:“不赖账,而且分得很清楚。”

宋言湫听出他言外之意,也被猜中了心思,没有作声。

分清楚一点挺好的。

如果可以的话,他其实比较想把现在欠下段擢的人情都还掉。

段擢垂眸,不说话了,看起来对那个汉堡没什么兴趣,连手套也不打算摘,宁愿饿着。他叼着吸管,喝了两口汽水,忽然被叫了名字。

“段擢。”宋言湫看着他,“你真的不饿?”

段擢:“嗯。”

“我不信,你别那么挑剔了,填饱肚子要紧,一会儿还要你来开车。”宋言湫拿起一根薯条,沾了冰淇淋,递到他的面前,“先尝一下,这样搭配很好吃!”

这是什么吃法?

段擢没有动,似乎不打算进食这里的任何食物。

“相信我。”宋言湫又把薯条递过来了一些,凑到他的唇边,眼神充满期待,“我手刚刚才洗过,很干净。”

段擢看了眼薯条,视线投到宋言湫脸上:“你在喂我?”

宋言湫眨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脸腾地红了。

他刚要缩回手,段擢张嘴吃掉了他喂的薯条。

作者有话说:

小宋:把手砍掉!

第33章

一个喂, 一个吃,动作连贯,就发生在转瞬之间。宋言湫闪电般收回手, 像被烫了一样, 感觉这手都不是很想要了。

“味道还行。”段擢说。

“我不是在喂你。”宋言湫连忙解释,“我就是递给你!”

说完他在桌面上找到叉子,递给段擢,破罐子破摔道:“你还是自己吃吧!”

喂人家吃东西,还把自己喂生气了。

段擢也不戳破,虽然他戴着手套也不想碰餐具,但为了不把宋言湫惹炸毛,还是接过叉子, 意思意思地吃了点东西。

小插曲过后,宋言湫刚才在车上的那点消沉荡然无存。

段擢其实早看出来, 他这次去探望母亲故友,想要办的事情可能不太顺利, 离开时只是故作轻松,强颜欢笑而已。

这家伙装都不会装,直到这会儿,那点忧郁才被逗得真正翻篇。

宋言湫吃饱喝足, 怕浪费还带走了剩下的薯条。段擢的副驾驶没人吃过东西, 第一个就是宋言湫, 上午吃三明治,下午吃薯条, 仓鼠附体。

开车上路,刚驶离加油站几公里,老天爷就跟故意整他们似的, 车子顿挫两下熄火,停在了半路上。

“怎么回事?”宋言湫问,“又没有油了?”

段擢:“你以为油老虎呢。”

段擢试着重新发动,车子只咳嗽似的响了两声,下一秒前盖冒出蓝灰色烟雾,把宋言湫弄得很紧张:“不会爆炸吧!”

“先下车。”段擢吩咐,解开安全带。

两人一同下了车,段擢打开老爷车前盖,伴随焦臭味的烟雾缭绕,熏得宋言湫跳到了一边:“什么东西糊掉了?”

烟雾散去,段擢探身检查一阵,拔出一根细长的金属杆:“机油漏出来,滴在排气歧管上,烧了。”

宋言湫小心凑过来:“你还会修车?”

“八十年代的老家伙,这是老毛病了。”段擢说,“大学时觉得这辆车很帅,借过几次开出城,也遇到过同样的情况。”

宋言湫不会开车,对车也一窍不通:“那怎么办?能修吗?”

段擢摇摇头:“自己修不了,只能打电话叫路援。”

说着他摘下左手沾了油污的手套,拿出手机打救援电话。

天快要黑了。

段擢打完电话,告诉宋言湫:“拖车过来要一个多小时,你着不着急回城?急的话让Amy过来接我们。”

宋言湫摇摇头:“不着急啊。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不要麻烦Amy姐了。”他还记着段擢花时间陪自己来这件事,“就是有点耽误你时间,本来你今天还能早点回去的。”

段擢淡淡道:“没关系,我该换辆车借的。”

这车的确很帅,段擢这种装装的性格,直到现在还问Marcus借这辆车开,很合理了。

这时候宋言湫才注意到,段擢右手手套也被油污浸湿了。道路两旁都是荒地,段擢肯定洗不了手,应该很难受。

“你把手套摘了,擦擦手吧。”

宋言湫去车里拿了刚才没用完的湿纸巾,递给段擢:“给。”

段擢右手支棱着,机油似乎都已经浸入布料、染在皮肤上了,按照他的性格,应该恨不得马上摘掉手套扔掉才对,现在竟然一点也没有要动的意思。

宋言湫迟钝地想起来了,对了,段擢的右手平时是不见人的:“……”

不过他还是好心建议了一次:“你要擦吗?你想擦一下的话我不看你。待会回去的路上我也不看你。”

他还拍胸脯:“保证说到做到。”

段擢也没想到今天会有这样的意外状况,看起来整个人有点凝固了。

擦吧,手套得摘掉,这里也没有替换的。

不擦吧,他又确实无法忍受这脏污染指哪怕多一分钟。

段擢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过了一会儿,看向宋言湫:“你帮我。”

知道他是不想再弄脏干净的左手,宋言湫很理解。好在宋言湫没洁癖到那种程度,弄脏了擦干净就是,不过他更在意段擢的感受:“你确定?”

“嗯。”段擢应了一声,心如死灰似的抬起手,“擦吧。”

段擢这样的状态,搞得宋言湫都有些紧张了,上前一步,手指捏住那手套的边缘,把它慢慢往下推。

他确认:“我要摘你手套了?”

段擢:“好。”

那种感觉很奇怪。

明明只是手套,却像是在剥开贴身衣物一样,令人心跳加快,仿佛即将窥见的不是手指,而是不能示人的隐私。

宋言湫简直专注得忘记周遭。

手套腕口较长,覆及手腕以下,随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布料剥离,白皙的皮肤逐渐露出。

段擢的秘密终于暴露出来。

一道约七八厘米的粉褐色缝合疤痕,狰狞地出现了,从段擢的右手腕骨开始,延至手背。

而在那手背上,还有另一道疤,似遗留的烫伤,和缝合疤一起盘旋在这只右手上,将它完全破坏了。

没想过手套下会是这样的情景,宋言湫大为震撼,完全僵住:“……”

怎么会这样?

他还记得那年冬天在葬礼上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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