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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以前,还是顾问无意间给他埋的坑。
如今前人埋坑,后人栽树!
“别栽了。”
容倦心下微微一慌,只觉得浑身插满了flag,脑海中几乎是立刻生出嫌疑人名单。
他咬牙道:“此事多半是道士手段。”
至少此刻天空中的异象和礐渊子逃不开干系。
可对方不久前明明还蒙在鼓里,怎么突然就开始发起群攻?
确定这离奇焰火的方位,容倦第一次不考虑路程,立刻就要去找给自己惹事的罪魁祸首算账。路上发现注意到他的百姓不多,仰头只在讨论书院本身。
“还好。”
容倦安慰自己,好在只是这么一个异象,除了个别敏感肌,很难产生过多联想。
一口气还没吁出,系统突然发出尖锐的爆鸣:
【小容!】
【快看!】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所有人全目瞪口呆看向一处。
下一刻,容倦无缝衔接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近郊。
礐渊子一晚上有条不紊做着指挥,命手下道士将火筒按高度分装,分批次灌入不同颜色。
他亲自检查其中最大的火筒,确定内部固定好的竹篾框架已经浸满药水。
开阔处插着小旗,用来判断风向和风力。
“一队。”
最短的引线被应声引燃,礐渊子精准计算燃烧时间,嘴唇动了动:“二队,三队。”
人员立刻准备俯身在同一角度,准备引燃火折子。
礐渊子嘴角勾了勾,笑容中泛有一丝轻蔑。
叛军搞出的凤凰异象只是最低级别的,毫无难度,与他接下来要做的相比,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进一步控量后,礐渊子命人在火药中加入了特殊金属粉末,再以特定角度,将引线一批批按照预设好的顺序,逐步引燃。
“点火!”
烟雾,金光,改良出的秘制火筒不断窜出火焰,高空‘神灵’终显形。
不止是榕城,此刻被召来的道士们尽数在全州范围内做异象推广。
全州内火光窜天而起,松树在坠落成金花后消失,轰鸣声中,天空炸出一张灿烂人脸——
那是容倦的天地法相。
作者有话说:
野史:
圣光夜照,天命有归,帝,真龙天子也。
·
PS:烟花是可以实现人脸显现的,但需要相当精准地燃放,不要小瞧礐渊子和异象间的羁绊啊
容倦:不敢睁开眼
第67章 提防
【小容!你的脸在天上。】
【好大一张脸。】
被贴脸开大的容倦全程都不怎么敢睁开眼。
礐渊子是疯了吗, 有这技术干什么不行?
在技术理论方面,系统才是最厉害的。
【用烟花炸人脸不难,但在没有秒表计时的时代, 这道士居然能做到五官没有错位。】
眼鼻口全都端正的咧。
容倦深吸一口气, 还不如错位了!
他现在应该在房间,不应该在外面,更不应该出现在街道上,随着那张脸一炸开,附近的人齐齐朝他看过来。
容倦几乎僵在原地,哪里还能迈开腿找人去秋后算账。
县令这时反而最先回过神,喃喃:“……我有经验。”
这事他太有经验了!
当时定王一家造反的时候,天空中也炸了, 不过炸的是凤凰。
今晚这个更上十层楼。
往日那些被县令刻意忽略的事情开始浮出水面,仔细想想, 给发临时户口这件事,古往今来, 明明只有起义军会做!
京畿驻军领队想的比县令还深刻。一些特殊的祭祀大典,或者皇帝登基,会让驻军秘密配合燃放不同类型的特殊烟花,人为制造吉兆。
那今晚的吉兆是为了什么?
压根不用想。驻军领队看着天上的人脸, 再看看实际的人脸, 只觉得天都塌了。
——容恒崧之心, 路人皆知。
另一边,数名道士混迹在百姓中, 还在煽风点火。
“这天象简直和预言一模一样!你们听说过京城的预言事件吗?”
“当然,都说那是指向五皇子的字。我看倒是未必,五皇子深居宫中做过什么?”
“仔细想想, 咱们容大人也是半个天潢贵胄,他外公北阳王,当年也是一员猛将啊。”
谁?
谁在人群里给我唱双簧?!
容倦一双利眸在人群中扫视,什么都没扫见。
有些事情一旦拿到明面上说,便一发不可收拾。
一位在榕城新政策下,吃饱喝足的老叟突然双膝跪地:“凤凰降世,涅槃重生,当初定州上空涅槃奇景,不是指定王之子,是预示我定州可浴火重生!”
显然,老一辈的还是对异象之说深信不疑,只不过人总是会往自己希望的方向做考虑。
“天佑定州!”“天佑定州!!”
神人太多,一时都分不清哪个是演的,哪个在真情流露。
口号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喊就有一群人跟。
容倦一时骑虎难下。
“都喊什么?”
关键时刻,京畿驻军后知后觉自身职责,领队立刻下命令让疏散百姓。
“全部回去。”
“不准胡言乱语!”
街道上的百姓被赶回屋,途中仍群情激昂,有的还在一步三回头。
若是其他地区,群众看到这种异象,嘴上多少有些顾忌。然而定州百姓本就有反心,不然当初很多家庭也不会出力支持定王。
如今容倦口碑载道,大家几乎将他视作新的希望之光。
老叟那一句定州将在浴火中重生,更是如一剂强力针,打在了大家心里。
官兵越是阻拦,他们心底的火就烧得越旺。
驻军清道,随着密集的人群被强制回屋,街道上安静不少。
最后只剩领队等和容倦遥遥相望,前者目中的惊骇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
从前他们一直担心谢晏昼要反,谁曾想看错人了。
亲眼撞破了这一幕,也不知等待他们的下场会是怎样。
容倦压根不想怎样,只是绝不能让驻军这个时候往京城递消息。
再多的惊吓和愕然这会儿他也得压下去,保持理智展开对话。
一声咳嗽后,容倦僵硬的舌头重新发力,状似云淡风轻:“先前都在说那则预言,领队可知预言前发生了何事?”
领队被他的话勾起回忆。
空中还落着些金粉,容倦指着巷子口的小马驹,“太子坠马,陛下便杀了一批马。”
言语间顺带还在警告县令。
视线环顾一周,容倦冷笑道:“陛下多疑,稍微有点苗头,便会不问青红皂白扼杀。你们说,这马何其无辜?”
通风报信,也得考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