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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人家说只是拿着玩倒显得他计较,何况督办司和右相一派现在都有意拉拢这个道士。

不过有本事的道士都不缺钱,看这小白团子穿得也挺好,好端端为什么要偷杯子?

容倦只当是有什么误会,结果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收到系统接连播报。

【小容,他偷了你养的花的一片叶子。】

【小容,他偷了你果盘里的两颗葡萄。】

【小容,他偷了你披风上的三根毛。】

“……”

偷窃癖?

容倦吃着剩下的葡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是些不值钱的物件,没有触及到自己的底线。

午后,容倦从修葺过的厕所小解出来,远处小道童等在冰天雪地里,迫不及待走过来。

【小容,他朝你刚刚的坑位去了。】

容倦:“……”

“!!!”

厕坑上有加盖,小道童努力寻找上过厕所的痕迹,彻底把师兄口中让他早点回去研习《道经》的要求抛之脑后。

魂这么淡,会是传说中的鬼吗?

他没见过鬼,但知道什么是人。人最基本的特点是吃喝和五谷轮回,从这些判断最容易。

观察到踪迹,就说明还是人。若是人,那便是相术不准,可这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本事,为何会出现纰漏?

背后多出一道阴影,小道童刚要转身,被人扯住了衣袍后领。

容倦那身高对他还是很有威慑力的,一张美人面在低头时,密布阴影。

下一秒,小道童听到了最恐怖的五个字:

“叫、你、家、长、来。”

……

下午,容倦借着和宗正寺沟通相关陵墓事宜早退。

谢晏昼回府时,就看到一个抱着拂尘的团子在罚站。躺椅上,容倦闭眼晒着冬日里的阳光。

他放下顺路买的糕点,问:“发生什么事了?”

容倦挑眉:“这小娃偷我东西。”

叫家长自然不能让小道童自己叫,否则人就跑没了。道童不回去,监管道士自然会找上门。

谢晏昼下意识想到了文雀寺的财宝,目光严肃了些,问起具体失物。

“一片叶子,两颗葡萄,三根貂毛。”

“……”

像是知道谢晏昼在想什么,容倦深吸一口气:“我一开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他开始偷起了茅房。”

谢晏昼帮容倦拿点心的动作一滞。

“偷什么?”

得到答案之前,管事快步踏入院内通传:“将军,府外有一道士求见。”

谢晏昼想了想,颔首放行。

不久,礐渊子便来了。

他腰间的丝绦交叉尾端过膝,格外醒目,伴随步履轻轻晃动,脚踩在砖石上几乎不发出一点响。

小道士心虚垂头,老老实实叫了声师兄,主动交代作案过程。

礐渊子并未就他的偷窃行为继续发表言论,先看向容倦,淡声代其致歉说:“小童顽劣,还望见谅。”

容倦吃着点心,随意点了下头。

反正已经通知过一次,要是再出现类似的事情,那就是监护人的责任了。

礐渊子就要领小道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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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谢晏昼瞄到团子袖中握不拢的拳头,忽然说:“把偷的东西留下。”

看到礐渊子的一刻,他察觉到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小道士下意识背过去手。

下一瞬,面前突然多出两道身影,劲风碰撞,道士抬手,拂尘抵住谢晏昼探掌的方向。

“小道会照价赔偿。”

容倦有些诧异地坐起来,这道士身手居然如此了得,只退了半步。

只是一些无关紧要之物,这两人也不知在争什么。

三轮交手后,道士稍慢了些导致手肘被击中,袖中飞掉出一本小册。

册子刚好落在容倦周围,溅起的灰尘中,被残留的劲风不断翻页。

上面全是一些晦涩难懂的图文研究注解。

都说古代牛到极致的道士,会逐渐形成独特的技术与知识体系,容倦算是亲眼见识到了。

直到风吹过几页。

夹着的一些零散叶片,一根头发丝,还有几缕细微白色的动物毛,猝不及防暴露出来。

容倦眯了下眼。

等等,其中一根栗褐色,上面还挑染了一点特殊蓝毛,好像是他家一点点的羽毛!

他正要过去进一步确认,册子却先一步被一只手拾起。

礐渊子把东西捡起来,轻轻拍了拍,若无其事地揣进袖子里。

随后,依旧是那副光风霁月的模样,手持拂尘站在原地,仿佛一切和他没有关系似的。

作者有话说:

野史:

帝潜龙时,方士见之震动,称其绝非凡人,绝非等闲人,绝非燕雀之人。

·

以上消失的正史概括为:不是人。

礐(què)渊子。

第43章 开端

谢晏昼自然也认出了一点点的羽毛, 忽然笑了。

目中余温散尽,嘴角的弧度显得愈发阴狠,手中剑随之露出一点森白寒光。

面对大小‘毛贼’, 容倦却忽然边走边吟唱:“八月秋高风怒号, 卷我屋上三重茅。”

说话间,十月的天空又飘起了小雪。

容倦文学素养爆发:“这雪,像极了白花花的银子。”

礐渊子拿出一沓银票,全是昨日一些官员私下赠予:“不知这些做赔偿可够?”

容倦扫了眼,别说买几根貂毛,貂皮都可以买几十件。

他认钱不认人,面对一毛万利的买卖,理智回应:“欢迎下次光临。”

“……”

刚化干戈为钱财, 府外,一阵浅浅的铃铛声飘来。

通体雪白的鹿等着有些不耐烦了, 蹄子刨着雪,铃铛跟着晃悠。

道童牵着礐渊子衣角, 喊了声:“师兄。”

礐渊子遂对容倦说:“天色已晚,他日再叙。”

他目光低垂,看了眼小道童。

小道童站定,回头朝容倦鞠了一躬:“小子无状, 伏惟恕之。”

想了想, 还是道:“杯子已经归还。你的身体看上去很弱, 头发却茂密光滑,很奇怪。”

精气神会于顶, 气养发,如此一来更显得奇怪。

从先前观察来看,杯中水是正常水, 盘中葡萄是正常甜,每日发丝也会像正常人一样自然脱落。

衣食住行没有偏离常人轨迹,大概率还是人。

这和相不符,怪哉怪哉。

往外走时,礐渊子留意到容倦半只手掌按在谢晏昼的剑柄上,没几两肉的手,却轻松压住了重剑,仿佛他才是真正的剑鞘。

礐渊子不动声色移开视线,不知在想什么。

沿路,内劲透过拂尘,一路漫天飞雪避开周身。

原地,谢晏昼挑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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