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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子给一颗枣,以容承林为主的文人集团露出满意的笑容。

太监总管适时看向乐师方向,靡靡的丝竹之音和石柱上的金龙一般,重新环绕在殿内。

自古宴无好宴,总有人想着搞事。

容倦鼓腮刚吃饱些,突然一位官员像是撑着了一般,站起来大放厥词。

该官员痛哭国库空虚民不聊生,表示当年如果将贫瘠的莲据城让给乌戎,完全可休养生息十年,用于富国强兵,再一举夺回。

“如今连年天灾,多地百姓食不果腹,还要用以供养军队!”

容倦差点被噎住,外地百姓快饿死了,但京城里大家都快吃成猪了,就看这满桌玉盘珍羞,哪一个不是抵万钱。

这演的,不知道在打谁的脸。

太子最快表示要惩治该官员出言不逊,寒了前线战士的心,三皇子附和,二皇子和四皇子却请求皇帝不要太过苛责臣子酒后失言之举,五皇子尚年幼,只知道胡乱跟着点头。

皇子们争得不可开交,皇帝只是摆出和事佬的样子,不痛不痒地训斥几句。

搅在风暴中心的谢晏昼神色如常,视线扫过一个个吃得面色红润的官员们,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扫到容倦时——

他在自制海鲜粥。

剥好的虾仁蟹肉放进粥里,再撒点进贡来的胡椒,配合眼下乱成一锅粥的场景,容倦正准备干了它。

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容倦偏过头,“来碗吗?”

谢晏昼不答,容倦就自己喝了,满足摸着肚子。

谢晏昼面无表情收回视线。

小鸟胃,和那些酒囊饭袋还是有些不同,至少吃的少。

容倦吃饱了开始看戏。

党派之争,大佬各自都有代言人,除了谢晏昼,自始至终他那两位‘爹’都不发一言。

没过一会儿,皇帝似乎也被吵到了,敲了敲桌子。

宫人停奏,殿内气氛静了下来。

皇帝转而一脸慈爱地对谢晏昼说:“昭荷听说爱卿回朝,十分兴奋,特意准备了一份礼物。”

皇帝膝下只有一女,昭荷公主很受宠爱,闻言从母后那边探出脑袋:“久仰将军威名。”

她看了一眼贴身伺候的宫人,宫人立刻捧着一个长匣走去谢晏昼那里。

做完这一切,昭荷公主紧张靠着皇后,父皇主动为自己牵线,自己应该能得偿所愿。

皇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嫁给一个被帝王忌惮的武将,能有什么好下场?

她这傻女儿,被当做弃子却浑然不知。

刚还在吵的臣子们全都偃旗息鼓,一个个都是人精,立马看出皇室有结亲的心思。

宫人一步步走近。

这个时代就已经有打瓜子了,在皇室也很流行。容倦偷磕着瓜子,眼睛亮晶晶的……活像仓鼠看戏。

磕磕磕。

从阶梯下来要走不少步,容倦磕得嗓子都痒了,宫人才走到近处:“此物乃公主亲自绘制,贺将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公主的礼物很特别,是亲手绘制的一副画卷,画中女子戴面纱手中持剑,面容身形都和自身相似,俨然是剑舞图。 W?a?n?g?址?f?a?布?y?e??????ù???e?n???????Ⅱ?5????????M

用这种形式献舞,大胆也不算失礼。

可惜谢晏昼明显对做这尊贵的驸马爷完全不感兴趣,只说了句多谢,便没有后文。

公主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皇帝那双似乎亲善的眼睛,笑意逐渐消散。

当前朝廷上下对是否要乘胜追击反攻持不同意见。

皇帝更偏向保持现状,若能举办婚事便要合八字挑吉日,还有一系列的准备工作,少则二月多则半年,期间谢晏昼就得留京,无法率兵。

仅仅舍了一个女儿,就能避免外面说他怯战,还可名正言顺拖住谢晏昼,很合算。

谁知对方居然不上道。

皇帝一挂脸,大臣们瞬间紧张了起来。

见谢晏昼依旧没有同意的意思,皇帝忽而抬手似无意推到了果盘,喜怒无常的性子,真正让人见识到了什么叫伴君如伴虎。

天子一怒,谢晏昼只是象征性做出请罪的姿态。

殿内灯光通明,落在他眉宇间,一半光明,一半阴影。

眼见他要被责难,不同派系的官员心中暗喜,文官们看向右相,却没在对方眼中看到几分喜色。

容承林静静注视谢晏昼的方向,明白如此淡定怕还有后手。

今天的宫宴比朝堂还要暗流涌动,所有人心下藏着算计迫不及待就要各自施展。

但有时就是这般奇妙,天算人算都抵不过命运一个不经意的振翅。

旁侧一名小太监被现场气氛吓到,将本就被帝王推倒在面前的果盘,碰到了地上。

寂静的大殿中,东西砸在地上,发出一系列让人心惊肉跳的碎裂滚动声。

气头上的皇帝当正找不到发泄点,语气一沉:“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拉出去……”

“陛下。”

一道意想不到的清瘦身影忽然站了起来。

别说那些臣子一个个瞪大了眼,就连小太监都不可置信地望过来。

公然打断皇帝的话,疯了吗?

作者有话说:

容倦:吃饱了,喝足了,看我表演一个凡有事发生,皆有利于我的杂技[猫头]

第6章 响应

容倦尾音拖得略长,方便他慢悠悠站起来。

殿内人都觉得他疯了的时候,只有谢晏昼不那么惊讶,因为在容倦行动时,已经提前告知过。

“我帮将军解围,若成功,将军欠我一个人情,如何?”

谁在说话?当时谢晏昼确定声音在附近,却不见人影,声音很低,且只有两个人能听见。

容倦二度摸了摸肚子,一切尽在不言中。

腹语。

“……”

不知道是相信谢晏昼为人,还是另有想法,在皇帝下达处死宫人的命令前,谢晏昼尚未回应,容倦已经站起来。

他稍微遮掩了下那副懒散的模样。

“禀陛下,晚生久仰将军威名,也准备了礼物。”

身份就摆在那里,作为和谢晏昼极度不对付的相爷之子,大庭广众下送礼,大家第一反应是右相安排,但观右相表情,似乎不怎么好。

他成功吊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包括皇帝。

被打断说话的不悦,在掺了十足的好奇后,皇帝也是准备听完了再治罪。

有官员趁机私下朝谢晏昼投去目光,询问是否要按照原计划进行,后者稍稍摆了下手,示意先不要出头。

他倒想看看这人会如何做。

“晚生身体不好,此前搜集了不少天材地宝,其中的一株血莲价值百金。”

刚开始看戏的官员们,闻言表情略微不对劲。

那是你搜集的天材地宝吗?

分明是右相的。

容倦从相府拉了几十车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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