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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点病气的脸减淡了些五官的凌厉,眼珠微微挪动和谈则对视,坦然承认:“嗯,我说的。”

谈则语气不阴不阳的:“生病了还有空玩手机,瘾挺大的。”

听他说这话,一直低着头看手机的翟绪嘎嘣一下就乐了,他笑着抬头:“是瘾大,昨天晚上玩手机玩到凌晨三点,被护士查房啪啪敲门,让他别玩儿了。跟这辈子没玩过手机似的。”

“平时也没见你这么爱玩儿手机啊。” 网?址?f?a?B?u?页??????u???è?n???????????????????

梁叙白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翟绪一眼。

“好好好,我不说了……谈则,你喜欢什么动物啊。”翟绪又把话头对准他。

谈则受不了这人莫名其妙的一出又一出,思索片刻,不太确定地给了个答案:“羊吧。”

“喜羊羊还是美羊羊?”

“……没差。”

翟绪这人特话痨,又接嘴:“为什么是羊啊。”

谈则话还没说出口,先把自己无语笑了,“因为它们的肉很好吃。”

梁叙白坐在病床上声音特轻的笑了一声,经过昨天晚上加白天输液,他现在已经没那么咳嗽,不过这一声出来,他又没忍住咳了两下。

“行,我给你定了个小羊羔的蛋糕,等会送到海湾去,你今天晚上要是想请朋友吃饭,就去琅轩阁,挂我账上。”翟绪语速很快,似乎是怕谈则拒绝,强调道,“蛋糕退不了啊,已经定好了,两万八呢。”

“你要请吃饭吗,请吧?我直接让它们把蛋糕送到琅轩阁去,放海湾你一个人也吃不掉,处理起来还麻烦。”

谈则肚子里一句什么蛋糕要两万八闷在里头。

他感觉他的心肝脾肺肾大肠小肠异口同声地对胃说了句来见见世面吧!

梁叙白见他不说话,指尖轻轻敲了敲旁边的护栏,这点细微的动静让谈则理智回了笼,他瞟瞟梁叙白,明白这是昨天晚上他见义勇为的犒劳。

梁叙白和他对视上,带着病气的脸上露出点若有若无的笑意,“真不去?”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更何况是占翟绪便宜,又不是占梁叙白便宜。

谈则答应了。

翟绪说他插了队,让对方现场赶现场做,大概还要段时间,让他先别到处乱跑,等蛋糕到了之后人再过去。谈则也不好说什么,坐在病房里给雷苗苗发信息。

谈则:[苗儿,你今天的胃要发达了。]

雷苗苗:[你别跟我开玩笑了,我刚起两袋红烧牛肉面,发达是指菜包里能多俩粒牛肉粒吗?]

雷苗苗:[我去,真有好多颗,你神算啊!]

谈则:[你有病吧,别吃你那破方便面了,等会来琅轩阁。]

雷苗苗:[我看是你有病。]

雷苗苗:[去琅轩阁干什么?要带碗吗?]

谈则:[你当要饭啊。]

谈则:[请你吃饭,冬哥现在还在江市吗?回海市了没,没回也喊他一下吧。好久没聚了。]

雷苗苗:[在吧,他留江市工作了啊。]

谈则:[你问问,等会要出发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雷苗苗:[你来真的啊?!吃完这顿我们仨还能全心全肝全肺肾的走出去吗?]

谈则:[怎么没有大肠小肠。]

雷苗苗:[没听说过嫁接大肠的。]

谈则被雷苗苗两句话弄得无语至极,飞速打着字,扔出去一句爱来不来不来就滚。

冬哥大名蒋于冬。

谈则、雷苗苗和蒋于冬三个人的关系说来也有些微妙,雷苗苗和蒋于冬家里是沾着点表亲的,关系亲近,谈则和雷苗苗是初高中到大学的同学,算是发小,谈则和蒋于冬又是老邻里邻居。

蒋于冬比他们俩大三岁,脾气好,成绩差,小时候就蒋于冬一个人愿意扯这些他俩小的玩,谈则人生头回未成年泡网吧就是蒋于冬带的。后来蒋于冬在江市上大专,刚毕业一年多,在这边上班。

雷苗苗和谈则要上学,蒋于冬要工作,学校和蒋于冬上班的地方差了二十来公里,基本没什么闲工夫见面,就过年的时候能见见。

平时日常生活里,就发个信息维护下兄弟情,拿群聊当备忘录使。

但今天是谈则生日,还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要在琅轩阁吃饭,蒋于冬就是爬也得爬过来。

坐了快小一个小时,谈则实在在这房间里坐不住,提前找个借口走人,让翟绪到时候打电话通知他一声,一溜烟就跑了。

翟绪看着谈则刚刚的神情,意味深长地扭头和梁叙白对了对眼,他故意问道:“梁二少爷,请问今天琅轩阁要给定个什么样的餐标呢?”

梁叙白啧了一声,说:“你当请机关吃饭,还管餐标。”

“又不是我要请的,总要问问当事人的看法。”翟绪耸耸肩,话锋一转,“不过,你倒是对谈则真有点上心,还给他过生日,怎么?”

“你现在有点喜欢他了啊。”

梁叙白往后靠了靠,后背抵在被摇起来的床头上,眼前蓦地被白光晃到,他神情平静冷淡的闭了闭眼,装聋作哑的抬手用胳膊挡住自己的眼睛。

翟绪停顿,难以置信地从凳子上蹦了起来:“你……?”

翟绪开口提“喜欢”这两个字的时候,没往那方面想,他指的是室友层面、朋友层面,可梁叙白欲盖弥彰的装聋作哑,倒为这句话蒙上了层暧昧朦胧的轻纱。

梁叙白打断他:“报答而已,生日不就该过好点吗?”

“也是,要不是他把你抗医院来,等发现你的时候估计人都凉了。”

“不过我还真没见过你喜欢谁,”翟绪摇摇头,却又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了,“但谁知道呢?”

梁叙白“嗯”了一声,意义不明的跟着附和:“谁知道呢。”

琅轩阁是江市这几年新开的,价格高昂、地段繁华,专门做高档餐饮服务的,装修古色古香,在现代大都市里装古风,刚贴近大门就有人引上来引路,得穿过一楼的夹水木道后,才真正进了琅轩阁。

谈则不清楚味道如何,但价格比外面的米其林还贵,据说重点是加收在人工费和服务费上。

在这上班估计还挺赚的,如果老板不压榨。

谈则带着雷苗苗和蒋于冬一道坐下,这包厢好似是翟绪个人的,来了就直奔这里,服务员引着送蛋糕的外卖员上楼,让谈则签字验收,又指使了好几个人把蛋糕搬上楼。

蛋糕没有谈则想象得那么大,做工十分精细,是个立体的、栩栩如生的、仰首远眺的公羊,光是为了还原羊背上打卷的羊毛,硬生生用刮刀刮出层层逼真的毛流,一看就是两万八的价格。

“我靠。”雷苗苗等服务员走了,包厢里就剩他们仨的时候,低低出了一声。

谈则捂了捂脸:“我靠。”

蒋于冬笑了一下,也跟随大流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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