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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的饭也不是能轻松简单吃的。”
“是吗?”
小泉子咬了咬牙,心底越发恨了起来。
明知故问!!
若是有的选,谁想进宫当一个阉人?!
都怪乔肆!
若不是为了乔肆,乔老爷怎么会把他送进宫!
皇家的活儿看似风光,其实想要往上爬,没有靠山的话比登天还难!偏偏乔家只想让他做个眼线,以防万一乔肆出什么状况,不肯让他太过出风头,以免被太后或者皇帝注意到。
他若是没有进宫,一直在乔家当差,不光油水足,还根本轮不到他来做这些脏活累活!
“少爷别问了。”
小泉子说着说着,脸色有些绷不住了,拉着乔肆就要走,“好了,小灶也吃完了,少爷,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吧,这地方还是离太后寝宫太近了,我怕……”
“怕什么?”
突然间,一道冷厉的嗓音幽幽在两人身后响起,惊得小泉子浑身一个激灵,回头一看,便脸色煞白地瘫坐在地,连滚带爬地跪了过去,
“皇、皇上!!”
乔肆慢悠悠起身,也转向殷少觉,“参见陛下。”
他心中疑惑。
【皇帝怎么会在这儿?】
【不应该是太后先发现吗?】
这一次,皇帝却没问他什么,而是将目光落在一旁的小太监身上,直接定罪问责,
“身为太监,却擅离职守,偷奸耍滑,没有懿旨擅闯太后寝宫,还带着朕的臣子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拖下去。
“重罚,四十大板。”
乔肆吓了一跳,没想到是这样的责罚,他最怕疼了,下意识后退半步想逃。
【诶?!】
【打、打板子吗?!不要啊!】
殷少觉的目光幽幽落在他的脸上,
“乔卿也一同去看看。”
【呜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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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皇上!皇上恕罪啊!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只是看到乔大人在此,还以为……啊!”
侍卫上前,直接将那小泉子堵住嘴拖走了。
乔肆还是很怕疼的,下意识后退一步,“陛下,臣……”
“乔卿不必求情了。”
殷少觉不说要罚他,也不说要放过他,只是带着人一同去了含凉殿外的一个别院。
两个侍卫听命来到乔肆左右,防止他逃跑,也带着他走向了行刑的别院。
【完了完了完了!!!】
【啊啊啊四十大板啊啊啊啊!】
乔肆一下就慌了神。
他前几世不是没吃过苦受过罪,更遑论挨打,但那些往往都是因为和乔家争斗。
这一次,却是因为皇帝!因为他自己作死!
短短的走向别院的过程中,心声如滚水一般沸腾了起来。
【呜呜呜呜!!!!】
【呜哇啊啊啊——】
【狗皇帝坏皇帝!暴君!!暴君啊!!!为什么说打人就打人!不就是擅闯了一下吗!不就是借了个灶火吗!?】
【呜呜呜呜!!!】
【虽然如果来的不是皇帝而是太后,就肯定不止打板子了……但是……呜呜呜!!!】
眨眼间地方已经到了,乔肆抬头一看,小泉子已经被绑好,放在了坚硬的木凳上,两旁的侍卫准备好了用刑的木杖。
乔肆顿时手脚发冷,四肢僵硬。
他最后求饶地朝着皇帝看了一眼,“陛下……”
“乔卿既然知道后悔,便应当牢记,下次不要再犯。”
殷少觉看都没看他,甚至因为心声太炸耳朵了,还离他远了点。
乔肆顿时整个人都蔫儿了。
“臣……臣知道了……”
知道就好。
殷少觉对这效果很是满意。
之前无论乔肆怎么惹祸,他都尽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无非是这条命、这试药的身体留着还有用。
但两日后就是做法事的日子,今日乔家又手脚不干净,正好借机敲打敲打乔肆,让他安分几日,别到时候还不知天高地厚地胡作非为。
乔肆紧张不已地向前走去,来到了被绑住要准备受刑的小泉子旁边,面色苍白而茫然,回头看向殷少觉。
“我、我趴哪儿啊?”
【不会是打完了他才打我吧?等待痛苦比痛苦更可怕啊!】
【呜呜呜呜呜——】
殷少觉:“……”
?
乔肆在说什么?
殷少觉深吸一口气,自己都未察觉地皱起眉头,“回来。”
【呜呜呜果然是要排队的呜呜呜狗皇帝好狡诈好坏肯定是故意的他连多一个长板凳都不肯准备呜呜呜……】
乔肆抽了抽鼻子,更加如丧考妣地走回皇帝身边。
殷少觉嫌弃地无声叹气,
“朕什么时候说过要打你板子?”
乔肆抬头,“啊?”
他愣愣地望着殷少觉,满是沮丧的眼眸一点点、缓慢而剧烈地重新恢复了光彩,
“陛下不打我了?!”
在高兴什么??
殷少觉感觉手心有点痒。
他收回视线,懒得看他,“今日你在此看着便是,这便是对你的责罚。”
【原来如此!!!】
【陛下英明!!!】
【耶!!!】
乔肆顿时彻底恢复了活力!
只要不挨打,怎样都好!
此时已经是中午,阳光直直晒下来,略微驱散了春日的寒气,却也有些晃眼,殷少觉便与乔肆站在树下的阴凉处。
到了这处,也不怕被人听到了,两个侍卫开始行刑,一杖下去,便立刻打得皮开肉绽。
小泉子立刻惨叫出声,“啊!!”
“陛下……”
满血复活的乔肆小心靠近殷少觉,试探道,“陛下认得小泉子?”
【不然怎么一看就知道他在擅离职守?】
“朕知道,他原是你身边的书童,如今你主仆二人都在宫中,想要叙叙旧,也情由所原。但是,”
殷少觉目光冷厉,语调也猛地一转,带上了几分愠怒,
“乔卿自进宫后,原本言行得体,屡屡立功,如今却因他而行将踏错,忘了自己的身份,实属不该。”
【诶?】
【啥意思?】
乔肆再度愣住,没太听懂。
“……”
殷少觉面上威严不减,努力说得更明白一些,
“他仗着乔卿宠信,便带着昔日的主子整日嬉戏玩乐,无视宫规,贪图一时之快,若不严加惩处,不知明日还会如何加倍放肆。”
“啊啊啊!!我不敢了!陛下饶命——”
“陛下!陛下饶命啊啊!!奴才真的不敢了——”
说话间,又是几棍子下去,隔着老远,乔肆都能闻到血腥气了,他不禁抬头多看了两眼。
这目不转睛盯着的模样,还真仿佛是个关心家仆的好主子。
若非能听到方才那一番心声的转变,殷少觉也无法确定此人竟如此幼稚自私,竟然完全不在意书童的死活,甚至毫无被敲打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