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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离死别,又有?什么差别?

死对方南巳来说是?一种解脱,而应天棋只是?一时无法?接受方南巳的?离去。

他想和方南巳在一起,但更尊重方南巳自己的?选择。比起煎熬着孤单地活下去,轻松释然?地面对死亡显然?是?方南巳更想要的?。

应天棋想通了,便?也好了。

后?来这些?天,应天棋和应弈、张华殊、云仪还有?诸葛问云一起将朝中上下需要清理的?人排查了一遍,大致列好名单有?了方向后?倒也不急着下刀,未来慢慢一个个清算就是?。

朝堂之事解决,他又开始盘算着安顿自己的?朋友们。

他问过了各位朋友的?意思,又和应弈商量了一夜,最终,每个人都有?了去处。

方南辰会接替方南巳原一品镇军大将军的?位置,掌三大营。她沉龙寨的?那些?兄弟姊妹们,应弈会负责为他们脱籍安顿,愿意继续跟着方南辰的?就给职位,想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就给房给地,总不会委屈了任何一人。

山青还是?继续当他的?锦衣卫指挥使,如果哪天不想干了,也可做回他那潇洒自由?的?游侠。

出连昭会带着她的?族人回到南域,当初被大宣侵占的?疆土,应弈会一寸不落地还给她,到时南域重建部落之事,朝廷也会多多帮扶。

诸葛问云不大想继续掺和朝堂深水,但他想让云仪进官场历练一番,应弈便?先给云仪在六部找了个不高不低的?差事。他年纪尚轻,以?前又没?有?接触过官场,一步步踏实来总是?没?有?错的?。只是?应弈还是?希望诸葛问云能重入内阁,应天棋替他与张华殊一起轮番请了诸葛问云多次,诸葛问云还没?松口,但应天棋看得出来诸葛问云对此其实不是?特别抵触,这事有?戏,只看未来应弈的?诚心能不能打动他罢了。

白霖的?事情,应弈也知道。左右应弈这一生?是?不会有?孩子了,他对什么正统什么血脉也没?什么执念,皇位当有?贤者居之,如果白霖当真是?这块料子,未来太子之位非他莫属,他自去打拼自己的?天下就是?。

还有?白家那对兄妹。

白小?卓从小?就进了宫,对于外面的?世界没?有?太多想象和向往,应天棋本来说放他出宫给他个庄子让他经营着,但他自己不太愿意离开,只想一直陪着陛下。那倒也无妨,左右本人的?意愿最重要,应弈便?答应了应天棋会好好照拂白小?卓,不会亏待。

至于白小?荷,这个小?姑娘绝非池中物,应天棋看得出来她有?更高的?天空可以?翱翔。的?确他自己也有?点私心,于是?寻了一日空闲带她去拜访了诸葛问云。

毫不意外,诸葛问云对她十分欣赏,愿意收她为学生?,一并教导她与白霖。

如此算来,该安顿的?都安顿好了,应天棋也没?什么牵挂了。

不……倒是?还有?三个人。

何朗生?,应弈对他的?感?情很?复杂,虽然?最后?被背刺被算计,但一起长大的?情分做不了假,当初何朗生?对他的?帮助也是?真,应弈打算将他流放去漠安十年,终生?不得再回京城,十年后?,二人恨意情分皆断,从此两清。

应瑀死了,在应天棋高烧昏迷的?那段时间里于禁闭宫殿中毒发暴毙,的?确如陈实秋当时所说,不出三日必死无疑。虽然?他一死了之,但他做过的?事不会随着他的?死亡消弭,后?世千千万万的?人都将记得他弑兄叛国的?恶行,永远不会有?人忘记。

还有?……陈实秋。

陈实秋是?应弈嫡母,一国太后?,虽然?恶事做尽,但她的?身份注定了应弈不能将事情做得太绝,可应弈也绝容不下她继续待在皇宫里。和旁人商议过后?,最终决定,太后?娘娘“自请”去京郊道观苦修为国祈福,即刻出发。

陈实秋要出宫的?那日,是?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好歹是?游戏的?主线大BOSS,应天棋想去送她一程。

因为该处理的?事都差不多了,那日,应天棋便?起得晚了些?,一起床就更衣准备去慈宁宫。

但在临行时,他突然?瞧见在殿门外等候的?白小?荷。

白小?荷见到他就要行礼,应天棋忙摆手免了:

“都已经不是?侍女了,还行什么礼呢?”

“陛下是?一国之君,就算民女不再是?宫婢,也该向陛下行礼的?。”白小?荷认真答。

“我?就不喜欢你这样拘着礼。”

应天棋本想再说教两句,但又转念一想,今后?这具身体里就只有?应弈了,应弈和他不一样,目前与白小?荷并没?有?太多情分,也不像他从小?接受人人平等的?思想教育。

毕竟应弈是?个正儿八经的?土著皇帝,谁也说不准以?后?会发生?什么事,白小?荷这样谨慎些?,也不是?件坏事,便?没?再多说什么,只问:

“你寻我?有?事?”

“是?。”白小?荷点点头?:

“民女想去慈宁宫,看看太后?娘娘。”

闻言,应天棋微一挑眉,想了想:

“正好,我?正要去慈宁宫,你也一起吧。”

白小?荷垂眼:“是?。”

一别数日,慈宁宫却像是?已过去数年,竟显出几分荒凉之色。

陈实秋宫里的?宫女太监们都被打发出宫了,她将去道观苦修,只有?月缺和星疏陪着她。

慈宁宫很?大,以?前应天棋总觉得这地方压迫感?很?强,但现在冷清下来,又觉得也不过那样,原来那些?名贵的?金器陈设好像也失了光彩,显得死气沉沉又冰凉。

今时不同往日,陈实秋身上再没?有?华丽的?首饰与衣裙,她素发素衣,倚在软榻上,垂眼玩着自己手上那枚从未离过身的?梨花木指环。

有?人进来,她也只淡淡抬眸瞥了一眼:“来了?来看我?笑话的?吗?”

“母后?误会了。”应天棋远远瞧着她,并未近前:

“母后?将启程去京郊青云观清修,我?与你恐此生?再无相见之日,所以?今日特来相送,以?表孝心。”

听见这话,陈实秋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

她摇摇头?:

“你我?本无母子情分,又何来孝心?你应当恨透了我?吧,恨我?,却又杀不了我?,便?更恨了。”

“……”

应天棋没?应这话,显然?,陈实秋也没?指望他真能回答。

“……罢了,罢了。”

陈实秋叹了口气:

“也没?什么意思,斗来斗去大半生?,瞧着好像你赢了,但你除了这皇位,也同我?一般,什么都没?有?了。从小?敬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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