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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棋仔细想想,又摇摇头:

“他是?王爷,封地?在漠安,漠安离朝苏那么?近,看起来,他已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与朝苏勾结的人不是?他都有点说不过去了。但这一切太顺理成?章,我反倒不敢信,而且还有别的疑点,比如,如果?今日局面是?他精心设计,那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解决血裂症的办法呢?”

应天棋想不通这点:

“我们这里可没?人听过这病,也?不知道它和朝苏的关系,我要是?他的话,悄么?声在边上猫着,保护好自?己不被传染,等到所有人都病倒了再跳出来收割不就行了?他何必为我们解决这一难题?这不多此一举吗。而且……”

“嗯?”

“在我知道的历史里,根本就没?有良山这一变故。我觉得或许是?我的到来改变了太多事,事情不再按原来的走向进?行,让这个隐藏得很好的通敌奸细感受到威胁才提前暴露。这么?一说,应瑀又有嫌疑了,可是?我再一想,应瑀他根本没?有实?权,其实?也?就空有个皇室身?份,如果?真是?他干的,那他身?边肯定还有个更厉害的盟友协助他完成?这一切,但目前除了咱们和陈实?秋两方阵营,旁的还有能做到这些事的人吗?嘶……会不会是?其他什么?咱们不知道的人啊?”

“或许。”

如今疑点太多,迷雾重重,的确不好判断。

方南巳直觉应瑀有问题,可应天棋说得也?有道理,辩来辩去,不如不辩。

“其实还有件事我很奇怪……”

一个话题结束,应天棋又探头往下瞧了一眼:

“他们就这么?围着吗,不打算做点别的?比如上来取我的人头?我以为昨晚就得杀上来呢,谁想这会儿还安安静静的。”

“动静太大。不值得。”

方南巳微一挑眉,语气淡淡。

“……也?是?,都使出瘟疫这种阴招了,是?我的话,就多花点时间,静静等着山头上的人都死完了,再跳出来扛个麻袋捡人头。不过这样也?好,他们不知道我们已经有了抑制病情传播的法子,正好打个时间差,养精蓄锐做做准备,也?顺道清一清内鬼。”

“嗯?”

“行宫里面有朝苏人的内应,这是?肯定的。如果?他们的计划没?有顺利进?行,那内鬼必然坐不住,一定会想方设法往外?传递消息。”应天棋很轻地?弯了下眼睛。

瞧他这小表情,方南巳的神情不免也?柔软了些:“你想守株待兔?”

“嗯。”应天棋点点头:

“总之,不管有没?有可能,在一切水落石出前,应瑀还是?先防着些吧。这事别让他察觉。”

“好。知道。”

良山虽离京城不算太远,但是?地?处偏僻,周遭只有零星几个小村镇,且因落着皇家行宫,附近少有人往来。

因此,朝苏细作带兵围困良山,若再加上有心人刻意封锁消息,这一时半会儿,消息根本传不出去,自?然也?无法向京中求援。

应天棋试过,让方南巳用南域的鸟雀把戏传信出去,但显然山脚的敌人提前防着这一手,发出去的信,无论是?送去哪里,皆无回?应。

没?办法,他只能将重心放在行宫内。

在应天棋的吩咐下,方南巳暗中派人守住了良山大小各路,只待行宫内应按捺不住有所动作。这般守株待兔,等人抓到了手,威逼利诱也?好,严刑逼供也?罢,良山这一出毒计是?谁想出来的、又是?谁与朝苏里应外?合,便都有了答案。

仅仅两日,本来高高兴兴的春游变成?了又一出生死危局,应天棋好不容易才把禁军调令骗来、为此准备的万全之策也?全部作废。

心里装着太多事,应天棋乐不起来,也?没?心思玩。

左右无事,他便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连着耳机和应弈下下棋。

“当时我自?己跟自?己下棋,下个不停,其实?也?是?你察觉自?己的情绪能够影响我、能被我感知,所以刻意提醒我发现?你的存在,对吧?”

一局结束,收棋子的时候,应天棋突然想起一茬。

“是?。其实?原本也?没?抱太大希望,但小七聪慧,很快便联想到了这点。”

“嗐,别尬吹……”应天棋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撑着下巴,瞧着面前的格子棋盘,兴致缺缺:

“这棋下久了也?没?意思,要一直动脑子,太累人。”

“的确,我也?这么?觉得。只是?宫中时日太长,闲来无趣,也?只能以此打发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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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应天棋微微叹了口气,言语间,察觉这几日应弈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

所以他直接问:

“瞧你这两天好像都不大高兴,是?因为应瑀吗?”

“瞒不过小七。”应弈叹了口气,既然提到了这茬,实?在忍不住多说一句:

“阿兄他,真的……”

“一切还没?有定论,你不要多想。”应天棋安抚道:

“只是?说有这个可能,所以我们会往这个方向怀疑。而且这种大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有嫌疑就要防着,否则在紧要关头被吓一跳捅一刀……实?在不大值当。一切都只是?猜测,你不要多想。”

“不会。这是?小七你和方南巳的决定,我不会多说什么?,只是?我私心里并?不想信这种可能性?。其实?,这几日……我总会想起儿时与阿兄的往事,我信他不会做这样的事。”

应弈和应瑀的关系很好,应天棋自?然知道。

于是?他点点头,把最后一粒棋子丢进?盒子里,而后拍拍手,自?己躺去了软榻上,边问:

“可以给?我讲讲故事吗?你知不知道,后世可有许多人研究你们兄弟俩的感情,他们为着你俩到底是?真情实?感还是?虚情假意,吵吵了好些年。”

“还有这种事?”

应弈轻笑一声。

他也?很久没?有过这种可以心平气和与人聊聊往事说说心里话的机会了,再说,应天棋不是?旁人,他自?然不吝啬与之分享:

“我出生那年,正值朝局动荡时。那是?百年难遇的灾年,父皇也?病了,几个哥哥明?争暗斗,为着一张龙椅争得你死我活。众皇子里,只有我与八兄立在漩涡之外?。一是?因我们年纪都小,阿兄虽大我十?多岁,却终究没?到能搅合那些大事的年纪,我就更不必说了。二是?因为,我们的出身?都不高,是?皇子中最不起眼的。

“我的母亲本是?尚宫局的女官,至于八兄……我们没?有母家撑腰,没?有父皇疼爱,即便是?皇子,日子也?没?那么?好过。说来,我其实?算是?八兄带大的。从三岁开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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