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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现实,令他处于一个稍微暧昧些?的场合时就条件反射心跳一下……

越想越离谱了,这已经是?在狡辩了吧?

应天棋自认为自己不是?个玩不起的、没有担当、不敢面对现实的人。

但是?……

他烦躁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总之,在弄清楚这事之前?,应天棋不打算回宫。

他就赖在方南巳这儿,等?那人回来再想办法认真验证一次,必要时,可以把此事告知第二位当事人,大家一起想办法就是?。

可是方南巳这“公务”实在有些?忒忙,从在浴房给他撂了套衣服之后,应天棋就再没见?过?他。

为了守株待兔,应天棋几乎没出过?他卧房的门,每日?吃了睡睡了醒醒了看?书看?饿了再吃,就这样过?了两?日?,他还是?连方南巳一根头发丝都没见?到。

气急败坏的应天棋还尝试用神奇纸片联系他,愤怒地质问他死哪儿去了,但消息就如石沉大海,再没回音。

应天棋自然也可以先结束嘻嘻嘻传回宫,再把传送点锁定到方南巳身上直接给他来个大变活人,反正现在嘻嘻嘻没有冷却时间,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但应天棋觉得这有点太上赶着了,他也怕方南巳真是?有什么正事在做,自己突然出现万一坏了什么事儿反倒麻烦。

当然最大的原因还是?应天棋此人比较犟驴,他就要跟方南巳斗气,方南巳越不来他越要守着,他就不信方南巳这厮还能一辈子躲着他、一辈子不回家。

抱着这样的心态,应天棋在方南巳卧房守到了第三日?,期间一直由苏言来给他送餐食送话本。

应天棋饿了吃方南巳的饭,困了睡方南巳的床,脏了泡方南巳的浴房,好不快活。

等?到第三日?夜晚,应天棋在床上翘着腿啃着桃子看?话本时,他守的人才终于露面。

方南巳那日?离开时穿的是?件黑色的道袍,他进来时,应天棋立刻发现他的衣裳换成了一件暗紫色贴里。

好啊,躲着他不露面,连家都不回了,倒是?有时间有地方换衣裳。

应天棋瞥了他一眼,恶狠狠啃了口桃子:

“瞧瞧,瞧瞧,这谁啊,还知道回家?”

方南巳没应他,只快步走过?来,一手抢了话本,一手抢了桃子,站在床边拎着这两?样东西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郑秉烛的人到京郊了,去不去?”

其实应天棋有一肚子的话等?着方南巳,但听见?这事,又把那些?模模糊糊尚无?定数的东西咽了回去。

他一骨碌爬起身:“去。”

郑秉烛暗中派人去华南县接了一名老妇回京,此人乃当初忠国公府旧奴,这是?方南巳先前?给过?他的信息。

在这游戏里待了这么久,应天棋早已学会走一步算十步,比如,这名妇人他一定得比郑秉烛先见?到。

比起主线,其他事情一时仿佛都不那么重要了。

应天棋立刻换了身轻便的衣裳,同?方南巳一起出了京。

虽说二人的心思看?起来都在正事上,但方南巳身上那点微妙的怪异和与以往的不同?像根刺一样隐隐扎着应天棋,让他心里没底,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应对。

算起来,方南巳从今夜见?面到现在也就跟应天棋说了那一句话,其余时间都沉默地走在前?面,多一眼都没看?他。

这种近似冷暴力的态度,让应天棋十分不爽。

但大事在即,他不想因这种事跟方南巳起冲突。

方南巳带他一路从偏门出城,去到京郊一处荒僻的野山上。

山下有条土路,这是?华南县到京城的必经之路。

方南巳的护卫早已埋伏暗处,应天棋被他带到一处巨石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山下的小路。

“人手都布下了,一炷香后,郑秉烛的人会带着那老奴经过?此处,你想怎么做?”

方南巳双手抱臂背对着应天棋靠在石块旁,问。

“他们人多吗?”

“不多,加上老奴,一共五人。此事本就不便张扬。”

“那就把郑秉烛的人先绑了撂一边,我先见?见?那妇人。如果事情真像我猜测的那样,主动权从此在我。”

“行。”

方南巳朝不远处一名护卫打?了几个手势,将临时部署的计划传达下去。

在他做这些?的时候,应天棋就默默地盯着他瞧。

等?方南巳忙完,在等?待的时间里,他才忍不住问:

“你为什么躲着我?”

“?”方南巳像是?想回头瞥他一眼,但动作刚起就被他止住了。

那点将转未转的幅度落进了应天棋的眼里。

“谁躲你?”声音听起来不带一点情绪,理不直气也壮。

“谁躲我谁知道。”

“那就去问知道的人,问我作甚?”

“因为有些?人三天没回家,还没有自知之明?。”

“……”

之后,应天棋听见?方南巳一声轻笑?。

“我若是?那样闲,谁替你盯着这些?人?”

这话说完,方南巳才终于转过?身,微微眯起眼睛盯着应天棋:

“就算我没有事要做,陛下又凭何认为,世界上所有人所有事,都要围着陛下转?”

他说这话时话音有点冷,惹得应天棋一愣。

他实在不知道这人又抽了哪根筋,怎么突然怼天怼地怼自己,什么时候……

思路过?半,应天棋却转念一想,突然又意识到,其实,方南巳原本不就是?这样的性子吗?

有什么说什么,谁都不在乎,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挨两?句骂再走。

这是?他原本就知晓的事实,那现在自己心里这莫名其妙的落差感?又是?怎么回事?

方南巳以前?是?怎样对待他的?他希望方南巳怎样回答他?

有些?事情,以前?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意识到时还不觉得,但一旦出现了明?确的方向,从此任何念头都好像指向了那清晰且唯一的答案,无?端干扰人的思绪。

应天棋抿抿唇,没再接话,只默默走到石头另一边,蹲下身垂眸瞧着山下那条小路。

但其实这月黑风高的,连个鬼影也没有,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看?不见?,应天棋只是?单纯在出神。

而听他沉默下去,方南巳无?声地偏过?头看?了他一眼。

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烦躁地皱了下眉,像是?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所以,方南巳……”

正在方南巳犹豫时,应天棋重新开了口。

他说:

“我想了三日?,想也想不明?白,你究竟恨我什么?我应该什么都没做吧,跟你发脾气也只是?不想让你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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