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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会问这个问题,其实在应天棋的意料之?中。
应天棋垂眸想?了想?,最终还是冲她?很轻地?扬了扬唇角,是个温和的笑意,说?出的话却有些残忍:
“他死了。”
应天棋从赵霜凝瞳中捕捉到一瞬明显的颤抖。
应天棋原本还想?和赵霜凝说?点什?么,但又?想?起,无?论他说?什?么,赵霜凝都听不?到,而用手势转述,终也达不?到语言原本的情绪和意义。
于是他只又?冲赵霜凝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应天棋不?太忍心再回头去看赵霜凝的表情。
所?以,出了房间后,他深深地?舒了口气。
方南巳在旁边观看了全程,见状,他微一挑眉,问应天棋:
“怎么不?直接告诉她??”
“那也太残忍了吧?”应天棋皱皱眉。
“你这样就不?残忍?”
“多少温和一点吧……”
应天棋叹了口气:
“给她?种个怀疑的种子,但不?彻底判决死刑,把战线拉长,让她?在未来的日子里带着些侥幸一点点接受这件事,如何?呢?”
方南巳评价得?毫不?留情:
“磨磨蹭蹭。”
“就你不?磨蹭!你最利索!”
应天棋翻了个白眼,从怀中取出方才那两封信,从中挑出凌溯那封,然后伸手戳戳方南巳:
“你帮我吧苏言叫来。”
“作甚?”方南巳瞥他一眼。
“你叫来嘛。”
于是方南巳有点不?耐烦地?抬手吹了一记哨音,片刻,苏言如召唤兽般从墙头冒出,然后跃下:
“陛下,大人,有何?吩咐?”
“你帮我想?想?办法,怎么能按他们锦衣卫密信的方式,将这封信交到郑秉烛手上。别让郑秉烛起疑。”
“是。”苏言一句也不?多问,接过信便退下了。
他走?后,方南巳轻嗤一声:
“这是我的人,陛下用着可还顺手?”
“那是自然,苏言又?机灵身手又?好,帮了我不?少忙。”应天棋随口答。
“比之陛下的‘阿青’呢?”
“……?”
“锦衣卫的信,为何?不?让锦衣卫去送?陛下不?是很看重他?”
“方南巳你真的病很重。”
应天棋真是受不?了了,被方南巳念叨的角色从长阳宫出连昭拓展到山青再拓展到徐婉卿……
这些人到底哪儿招惹他了?
“什?么?”
“小心眼!吃醋精!”应天棋叹了口气:
“对我都这样,那以后你媳妇出门买菜跟卖菜小哥多说?一句话,你还不?得?从白天念叨到黑夜?真为她?感到担忧,这么令人窒息的爱情……”
说?着,应天棋夸张地?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
“我走?了,回宫去了,还有事要做。这边劳你看着点。回见!”
应天棋的落地?点在凌松居,现在所?在的竹园已经?离开传送点范围了,他自然不?必再考虑什?么落地?点,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就回了宫中。
好巧不?巧,他回去时,宫里那位替身正准备吃午餐,因此他刚一落地?便接管了筷子,对着一桌好菜大快朵颐。
“对了,”先将几个喜欢的菜尝个遍,应天棋瞧瞧身边的白小卓:
“昭妃这两天情况如何?了?”
虽说?应天棋这次离开不?到三日,但出连昭那边还病着,他实在不?放心。
白小卓立刻道:
“回陛下,昭妃娘娘有所?好转,这两日已经?开始待客了。”
待客……
应天棋微一挑眉:
“太后关心过么?”
“这是自然。太后身边的月缺亲自去探望了昭妃娘娘,还赐了一对和田玉如意呢。”
听见这话,应天棋有些意外地?看了眼白小卓。
可以啊,这种事都知道,心够细的。
应天棋莫名生出些欣慰来。
他感觉他的小卓真是长大了,聪明了,心细了,也稳重了。
“行,知道了。”应天棋应天棋点点头,想?了想?,又?道:
“一会儿你去跟内务府说?一声,今夜,我去翠微宫。”
翠微宫,徐昭仪?
没记错的话,陛下这还是第一次去昭妃以外的妃嫔处过夜。
白小卓有些意外,但没多说?什?么,低头应是。
于是等入了夜,应天棋摆驾去了翠微宫。
这是他第一次去这座宫殿,意外地?发现其位置十分?偏僻,几乎到了后宫的边角,地?方又?小,根本不?像个正经?昭仪的住处。
应天棋坐着摇摇晃晃的步辇,边打量翠微宫的景象。
徐婉卿此刻正在宫殿门口接驾,待他到了,她?领着众宫人同他道了句“万岁”。
“起来吧。”
应天棋从步辇上下来,垂眼看向宫中的小园。
的确如白小荷所?说?,这里种着大片大片的花,只是冬日刚刚过去,花也未醒,这传闻中的米苏尔达,应天棋一时半刻还无?法亲眼瞧见。
不?过他也没多在意,只默默收回目光,同徐婉卿一起进了殿里。
徐婉卿为他备了些糕点,但应天棋来前用过晚膳了,也怕这女?子给自己下毒,便没碰这些吃食,连茶水也未沾。
他只同徐婉卿一起坐在暖融融的内殿中,看着她?弯唇笑了笑:
“昭仪入宫也有些年头了吧,如今住处与你的位分?并?不?相配,住得?不?舒服,怎么不?开口同朕说??”
“多谢陛下关心。”徐婉卿说?话的语调让人听了很舒服,像是二月的春风,温柔轻缓:
“臣妾没有不?舒服,翠微宫虽小,却很是温馨雅致,臣妾很喜欢。”
“是吗?你总是这样不?争不?抢,朕总怕你委屈了自己。”
应天棋轻轻叹了口气:
“你同蝉蝉关系亲密,以前她?在时你还能与她?作伴,如今她?走?了,你也孤单起来。方才你园子里的花有些眼熟……那是什?么花?”
“回陛下。”徐婉卿垂眸答:
“是米苏尔达,从坤宁宫移种来的,当时臣妾请了您的准许,怕是过去太久,陛下忘了。”
“哦……有点印象。”应天棋点点头:
“你心细,总是最在乎她?。”
“臣妾与皇后娘娘自小一起长大,她?……是我唯一的好友。”
“是吗?”
应天棋很轻地?扬了下眉。
再开口时,他声音沉了些:
“那你为什?么要害她?呢?”
徐婉卿闻言一愣。
她?似乎没想?到应天棋会突然说?起这个,有些诧异地?抬眸。
这是她?今夜第一次直视面前的年轻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