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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党的情报,因为陈实秋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但所谓“交换”已经提出,应天棋想?了想?,选择让他为自己答疑解惑:

“你?带着心?腹和郑秉烛那些死士一路离京,是去做什么?你?们为什么能找到秽玉山,又在秽玉山上发现了什么?”

“……”

凌溯像是还有些挣扎,还没有做最后?的决定。

于是应天棋瞥了山青一眼:

“阿青,去看看赵姑娘睡了没,没睡的话,我想?她应该会乐意看这场好戏。”

听见?“阿青”一词,山青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

他只?觉得在某个瞬间,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他先看看方南巳,再看看应天棋,应了一声正准备小?跑着去西院,却听身?后?传来凌溯一声嘶哑的:

“慢着……!”

于是应天棋抬手,示意山青止步。

凌溯像是被逼到了悬崖边,自暴自弃般闭上了眼睛。

他为这群生来就含着金汤匙的人卖命大?半辈子,多脏多累的活儿都干过,成日?做小?伏低赔着笑脸讨生活,自以为站对了队从此呼风唤雨顺风顺水,没想?到最后?却败给了一个扮猪吃老虎的草包。

草包让他沦落到今日?这般田地,他自然不希望让对方如意,可是他难道就希望那个眼高?于顶对他呼来喝去的太后?娘娘继续好过吗?

这么想?的话,若能在最后?退场前丢点筹码让这群人继续狗咬狗……倒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想?到这里,凌溯低哑地笑了。

“江南江北一代不大?安稳,有人潜在水底不动声色地布局走棋,太后?早前就疑心?。后?来郑秉烛呈上两句诗,兜兜转转这差事就到了我手里,他们让我去江南查诸葛问云,我也只?能从命。秽玉山上有动静是虞家?人说的,半年?前虞城进了一伙儿流寇,是白尧手下的人帮的忙,虞家?人自己暗地里查过他们,知道他们在秽玉山上,所以后?来我过来一查一问,还没等用点手段,他们生怕牵扯到自己,便什么都招了。”

可能是觉得有趣,或者好笑,说到这里时,凌溯笑个不停:

“……秽玉山上也没什么东西,就一个破破烂烂被毁得差不多的营地,一点有用的东西也无。但白尧是嘉阳长公主次子,嘉阳长公主向来亲近应沨,应沨又和诸葛问云过从甚密,白尧与?谁是盟友,并不难猜。也正因有这几层关系在,只?要拿住白尧,诸葛问云也不难找,不管是白尧自己招,还是诸葛问云来救,我的任务都能完成,谁想?……”

凌溯冷笑一声,没继续往下说。

应天棋皱了皱眉。

事情和他猜的倒是大?差不差,凌溯只?是在此基础上为他补充了一些令人作呕的细节。

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有再多不平都已经被火焰烧进了地底,应天棋并没有为此耽误太久。

他略显随意地继续问:

“第二个问题。前朝后?宫,除了你?,还有哪些人在帮陈实秋郑秉烛敛财做事?”

“这可就多了,陛下,可别难为我。”凌溯低头呛咳出两口?血:

“除了你?身?边这位大?将军、张华殊那老东西,还有跟在老东西身?后?跑的那些个言官……除了这些人看不清局势维持着自己可笑的忠心?和坚持……余下的人,应该都知道站在哪里是正确吧?当然,他们是没看见?陛下如今的模样,否则……”

凌溯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弯了弯眼睛:

“不若陛下放我一马吧?我会编个很好的理由应付太后?他们,陛下想?要什么情报,我都帮陛下去找,陛下想?除掉什么人,我去帮陛下杀。郑秉烛痴迷太后?这个老女?人,痴迷得像一条狗,为了太后?,他什么都愿意做,这事陛下知道吗?当然,如果陛下需要,我也可以给陛下当狗,陛下如今应该很需要这种角色吧?我最擅长。今后?从太后?那里得知的全?部计划我会事无巨细向陛下禀报,从此为陛下肝脑涂地……”

“……好啊。”

应天棋打断他,冲他笑笑,半真半假地叹了口?气,语气有些遗憾:

“其实我也不想?杀你?,你?不明不白地死了,难免令陈实秋起疑,我如今羽翼未丰,还不好与?她抗衡。你?若是能站到我身?边,的确能免了我很多麻烦,但是否得先拿出点诚意?”

“陛下想?要什么诚意?”

凌溯显然不信应天棋能如此轻易地认可自己这个提议,看向他的目光中多出几分警惕。

“从开始到现在,都是我在问,你?在答。而且你?回答个问题都模棱两可找不见?重点,让我很难信任你?。”

应天棋转转手里的核桃。

凌溯的利用价值还是能榨则榨,否则万一错过什么重要信息,真真可惜,只?是应天棋不知该从何问起,只?能看凌溯自己是否愿意双手奉上:

“你?自己难道没什么想?告诉我的吗?比如什么前朝后?宫不为人知的秘闻?我可能会感兴趣的人或事?唉,诚意这种东西,自然要有求于人的那一个自己摆出来。你?这么一个精明至极步步为营的人,我不信你?为陈实秋卖命时没留什么后?手。”

“原来陛下说的是这种事。”

凌溯缓慢地点了点头。

可他是如何难缠的一个人,就像是往兜里的泥鳅,滑溜溜,抓不住,只?留一手黏腻:

“我的确有,并且陛下绝对会对它感兴趣。只?是,这种保命符,我怎么可能轻易交出?自然是要等陛下保住我的命,也做到了答应我的事,我才能安心?告诉陛下。否则若我早早将价值耗尽,不是自己把自己走成了一步死棋?”

果然够狡猾。

应天棋微微眯起眼睛。

凌溯还想?和他周旋,但他可不想?掉进此人的节奏里,他觉得恶心?。

左右故事了解得差不多了,余下的添头舍了也罢,应天棋冷笑一声,掀了棋盘:

“什么货色,也配跟我讲条件?看来他还是看不清局势。

“既然不想?说,就让他永远闭嘴吧。”

这边话音刚落,旁边弯刀出鞘的声音就起。

发现是动真格的,凌溯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

“……等等!你?什么意思??!”

“我觉得你?在算计我,而我讨厌被算计。”

“我没有!”

凌溯在方南巳快步靠近时飞速做出决定,咬牙喊出一个名字:

“郑秉烛!……郑秉烛,这条狗,你?猜他气急败坏时会不会咬主人?”

这话是在暗示。

应天棋重新抬眼看向他:

“什么意思??”

凌溯便知道自己成功勾起了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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