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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了什么事?”

其实应天棋身?为一个皇帝,问出?这种问题挺奇怪的,但他自己没反应过?来?,山青也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认真同他解释:

“具体?不知道,北镇抚司没人敢提这些。我只听说当?年赵府本来?是要?抄家下狱的,但锦衣卫进去之后,门一关,再?开时一大家子百十来?口人就都死了。我想凌溯是赵忠存手下的,赵姑娘又正好姓赵,这其中会不会有点什么联系……”

顺着他的话一琢磨,应天棋心里炸开了烟花。

他几乎跳起来?到山青身?边,伸手握住他双肩晃晃:

“简直是及时雨!好有用的消息,你太聪明了山青!!”

山青有点愣地瞧着应天棋的眼睛,受宠若惊。

不过?他很快回神?,想起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事要?同应天棋讲,赶紧抬手摸摸怀中。

但在他将怀中物拿出?之前,他像是看见了什么别?的东西,目光飘去更远处:

“那里怎么……?”

应天棋一怔,顺着他视线望去。

便?见小?院墙后竟隐隐燃起火光,依稀有仆役慌乱的喊声乘风而来?:

“走水了!东院走水了!!”

方南巳这别?院在这好端端放了几年都没事,何故今夜一住人就走水?

应天棋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

“好样的,来?得够快。”

言罢,他便?转身?小?跑着往火光所在的方向去了。

山青还留在原地,瞧着应天棋跑远,又瞧着方南巳慢悠悠起身?。

转身?跟上去前,方南巳像是先抬眸瞥了他一眼,不过?也只有短短一瞬。

京城的冬夜,寒风路过?。

山青抬手摸摸后颈。

嘶……

怪冷的。

第145章 七周目

烛火将室内映出片片暖色, 偶尔发出一道极轻的“噼啪”声。

西?院虽是客院,但装潢和陈设比之主?院并无差别。

这里的侍从也?很好,给赵霜凝准备了?消夜和干净的换洗衣物, 希望她能在这里住得舒适安稳。

时间不早了?,但赵霜凝安顿下来后,并没有立刻休息。

匆匆从旧屋搬离,她带的东西?并不多, 包裹里大半空间还都被一件旧衣占去。

夜已深,屋里能听见外面寒风过路的声响, 屋内烧着炭火,温暖得像是京城三月的春日?。

赵霜凝坐在桌边,借着烛火低头缝补手中那件旧衣。

紫芸奉命看?着她,她不睡, 紫芸也?没法休息, 便坐在她身?边撑着下巴看?她缝缝补补。

紫芸是南域人,生长在马背上,会?使刀剑, 却?奈何不了?这小小一根绣花针,现在瞧着赵霜凝如此心灵手巧,她个旁观者也?不算无聊。

看?了?一会?儿, 紫芸好奇问赵霜凝:这是在做什么衣裳?

赵霜凝放下针线,将手里的衣裳展开?给紫芸看?,是一件棉衣。

她打?着手势向紫芸解释:这是夫君去年的旧衣裳,棉花跑了?,面料也?破了?,我拿出来修补一下,补厚一些, 好让他过个暖和的冬日?。

紫芸扬扬眉梢,看?了?眼窗外:可?这冬日?都快过了?。

赵霜凝笑笑:那就给他明年穿。每年都有冬日?。

可?是……

紫芸微一挑眉。

正想说什么,她先听见屋外远远传来些乱声,像是有人在大喊“走?水”,还有许多杂乱的脚步声。

好在赵霜凝听不见,而她自己的任务只有看?好赵霜凝,其他事,她没必要理会?。

于是紫芸打?了?个哈欠,继续看?赵霜凝干针线活,一边关注着外头的动静何时止歇。

身?为?杀手与近卫,紫芸的五感向来比常人要敏锐一些,更是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有着惊人的直觉。

她下意识看?向门外,微微眯起了?眼睛。

一道极轻的响动传进她耳中,她几乎立刻认出,那是鞋底踩断枯枝的声音。

紫芸不动神色地将手探向腰间的短刃。

赵霜凝完全没有察觉紫芸的异样。

事实上,她的世界从来都是安静无声的,所以,在她正认真做着某件事时,除非她主?动抽离或肢体接触,没有任何人和任何事能引起她的注意。

所以她并没看?见窗纸映上的那道影子。

紫芸几乎握住了?刀柄。

她警惕地盯着窗纸上面积越来越大的黑影,可?下一瞬,她忽然被身?边人轻拍了?下手腕。

紫芸愣了?一下,转眸看?去,见是赵霜凝终于完成了?手中那件冬衣,正笑着展示给她,还问她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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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芸有那么一瞬间的慌乱,她看?看?赵霜凝,又看?看?门口的方向,这样不安游移着的目光让赵霜凝察觉出些许异样。

因此,赵霜凝笑意微敛,正要转头看?去。

也?是那一瞬,几乎下一刻就要推门而入的人影瞬间消失,在赵霜凝看?过去时化为?一片寻常。

赵霜凝盯着门外瞧了?片刻,问:出事了?吗?

没事。

紫芸回道。

她松了?口气,对着赵霜凝的冬衣夸赞一句“好看?”,又同她提议“时间太晚了?,不如歇下”。

赵霜凝熬到现在原本?也?是为?了?在今夜结束这件衣裳的缝补,明日?好早早开?工制作应天棋要的鸳鸯锦被。

那位公子给得太多了?,人也?很好,她一定要拿出最好的状态,好好用心去做才行。

她点?点?头,将冬衣好好收进了?箱中。

而紫芸在她整理好一切后吹熄了?烛火,最后看?了?眼映出淡淡月光的窗纸。

眼瞧着房中烛火熄灭,应天棋算是松了?口气。

他躲在西?院的角落里,看?了?眼身?后被方南巳踩着肩膀按在地上的凌溯。

短短一月不见,凌溯变了?许多。

以前的他还算是眉眼端正身?高?腿长,加上他那睥睨一切的嚣张气焰,怎么着也?能称一句“意气风发”。

但如今的他,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麻布衣裳,头发沾满灰尘草屑,脸也?脏兮兮的,露出来的皮肤长着大片大片的冻疮,下巴上是乱糟糟的胡茬,还断了?一只手臂,像是一只流浪惯了?的野狗,若是钻进乞丐堆里,应天棋都不一定能一眼认出。

“你?可?真坏。”应天棋叹了?口气,蹲在凌溯身?前:

“在东院放火,趁乱跑来西?院,想干什么?我可不允许你?伤害赵姑娘。”

“你?将她带到这来是想做什么?!”凌溯的嗓音嘶哑,盯着应天棋的目光像是一只陷入绝境的鹫。

“你?关心她作甚?你有什么资格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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