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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数。她不会下毒。她没那个心性,也没那个胆量。”

听见应天棋的问题,出连昭正了正神色,答。

如此笃定?

应天棋有些意外。

“你作甚一副惊讶模样?她是?你的枕边人,什?么心性什?么品性有几分聪明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她那么愚蠢轻狂被娇纵惯了的姑娘,可以在明处口不择言耍脾气按着打?人板子,但用这种下作手段暗害?她没这个脑子。”

出连昭似乎很不满应天棋对姚阿楠的怀疑:

“她方才?在外边还为你哭了吧?眼?睛红得像兔子。说实话,她以往有什?么错处,一多半都赖你,你惯的,你逼的,喜欢的时候千好万好,回过头来不喜欢了还要怀疑她的心意,嫌她恶毒。你们男人……当真该死。”

“?”应天棋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通,十分冤枉。

但他又没法为自己解释个一句半句。

他只能点?点?头,含泪咽下这些指控:

“时,我不该怀疑她,我该死。”

接着,他略过这个话题,又?问:

“那你可知,你今日这番祸事,正是?因毒而起?”

“我猜到了。”

出连昭抿抿唇角,低头看了眼?自己因过分消瘦而显得格外突出的腕骨:

“我的身体?如何,我自己心里清楚,早前?便察觉了异样。但背后用毒之人心机深沉,无知无觉间就已中了招,可至今,我连是?什?么毒、怎么下到我身上都没有察觉,说来也是?惭愧。”

“想害一个人有千万种方法?,防是?防不住的。你是?南域人,对方想用毒对付你,自然得用上更隐蔽更精细的功夫。直接下在吃食香料之类的东西里也不现实,这样的毒,应当需要温水煮青蛙、日积月累才?能发挥效用,你不如想想,这段时间你最常接触、接触最多的人或物都有哪些?”

“……”出连昭顺着他的话略作沉吟。

还没等她找到答案,守在屏风外的白小卓先快步带了两人进来:

“陛下,荀大?夫到了。”

应天棋抬眸看了一眼?,果然是?白小荷与荀叔。

想混进宫里可真不太容易,荀叔还是?一副低等杂役的装扮,与那日不同的是?,这次他还带了一只分量不轻的包袱。

荀叔进来之后什?么话也没说,先把包袱从肩上取下、摊开来。

应天棋凑到跟前?瞅了一眼?,见那竟是?一大?包糊着泥巴的、看起来跟树根也差不了多少的玩意。

“这是?何物?”

应天棋好奇就要发问。

“给这美人救命的药方子。”

荀叔弯腰抓起一根“树根”,边道:

“听着,回头用红枣、桂圆、枸杞子、当归、党参等药材拟个温补的方子,不会拟就找你们太医院,随便什?么方子都可以,回来炖了,再加一两这个,瞧好,”

荀叔一说,蓝苏立马凑过去?认真瞧着。

“这玩意叫‘鬼抓手’,一般生长在山中阴寒潮湿的泥土里。用时掐一寸头,去?一寸尾,取中间部分,把外边这层皮剥了,再把中间这层绿色薄膜剥了,瞧见中间白色的肉了吗?丢掉它,不用这个。就把一两鬼抓手中间这一点?点?绿膜剥下来跟药材一起炖了,一日两顿,过七七四十九天,弱症尽清。清不了你来找我,我老荀头这条命都赔给你!”

“好了好了。”应天棋在话题越飞越歪即将快进到荀叔吹嘘自己医术时及时叫了停:

“荀叔,不知阿昭她中的究竟是?何种毒?为何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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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细致的功夫,要是?她发现了,我才?得称一声奇!”

荀叔捋捋胡须,道:

“准确来说,让她病成这样的玩意,不是?毒。

“北地,北到朝苏那边,有一种花,叫做米苏尔达,意思是?‘晚霞’,只在傍晚云霞漫天时开放,其他时间花瓣都合着,但会发出一种十分浓烈的香味。所以米苏尔达常被朝苏女?子做成香料带在身上,这没什?么问题,但很少有人知道,米苏尔达不能和一种叫做‘云姜’的玩意一同出现。”

……米苏尔达?

应天棋觉得这名字有那么一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云姜产自江南,那边的人喜欢以云姜入茶,江南有道很有名的茶就是?添了云姜的,叫‘碎叶小棠’。米苏尔达的香味有清心宁神之效,云姜对人体?亦有百利无一害,但这两样东西若是?凑在一起,效用相冲,会令人神思恍惚、困倦不安、身体?虚弱。

“人身子一虚,再加上天寒换季,得个小病小灾的,顺理成章。

“那么治风寒的常用药里,有一味叫做‘麻黄’。麻黄药劲猛烈,禁忌极多,尤其虚弱者绝不可服用,很容易损伤人体?,导致虚的更虚寒的更寒、心悸多梦盗汗……长此以往,云姜、风寒、麻黄……身子虚症看似不起眼?,可这玩意从内向外把人蛀空,别说你个单弱的小女?子,就是?成日在外边风吹日晒强壮如牛的汉子,也扛不住这么几轮!等身子彻底被掏空,脏器精神一并透支,一倒下可就再起不来了!

“更狠的是?,这种手法?,绝大?多数人看不出其中异样,因为它的本质不是?毒,这世上很多人一辈子都没听过米苏尔达这种花,更别提它与云姜药性相冲之事。所以,要换个人来,再好的郎中也只能给你一句‘身子虚弱多补补’,但不管怎么补,只要人一直接触着米苏尔达和云姜,就都没用。”

说着,荀叔还有些感慨,他瞧着出连昭:

“姑娘,要我说,还是?你年轻,身体?底子好,运气也好,遇见了我,哦,还有那天那个姓何的小太医,否则……唉。”

听见关键词,应天棋微一挑眉:

“荀叔,你说何朗生?”

“是?啊。那小子,不错。”荀叔语气里带着那么点?欣赏。

“那这里面这些弯弯绕绕……是?何朗生发现的?”

“哦,那倒没有。”

荀叔砸吧砸吧嘴:

“就那天,其实我探着脉象也是?一头雾水,说毒又?不像,但症状实在诡异。这时候那个小太医就说了,说他以前?见过同样的病症,之后他自己私底下一直在琢磨,也翻看过那位病患以往的药方,怀疑是?麻黄药性太猛伤了身,但又?实在无法?解释那没来由?的弱症。然后我顺着他这说法?想了想,回去?再研究一番,便能确定个八/九不离十。”

说着,荀叔又?问出连昭:

“姑娘,你自己也好好想想,到底是?谁那么恨你,要用这种办法?灭你的口?云姜这玩意没什?么味道,不一定添进茶里,放到你日常的饭食中你一样发现不了,这个难找,你只需想想,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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