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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的效果。

于是穿着寝衣起身到桌邊, 自己随便磨了点墨,拎起神奇毛筆,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好说的,便搬出了一句萬能开头:

[在嗎?]

应天棋写完后?就放下筆,期待地等待着奇迹降临。

但片刻之后?,他并没有等到方南巳的回复,倒是他原句上缓缓多出几道红痕——

有人用朱砂给他的“嗎”和“?”打?了两个鲜艳的红圈圈。

这既视感跟小时候看语文老师圈出作文错别字时简直一模一样。

应天棋不知?道方南巳这是什么意思。

圈他干嘛?这哪里……

思路生生卡住。

应天棋一拍脑袋。

真是夜深了人也蠢了,他竟忘了古代没有简体字,也没有标点符号。

于是,待纸上字迹散去后?,应天棋再落一句:

[莫慌 試用而已]

[?是何意]

[此?為標點符號 乃歐羅巴人創造的神秘密語 一般只傳正義善良英勇瀟灑說話不刺撓之人 今朕破例傳給你? ?是疑惑之意]

[?]

这是歪打?正着还是现?学现?卖?

怎么不算是一种天赋异禀。

一天三?次的使用次数也算是被应天棋用尽了,临了还恶心?方南巳一句,也算是物尽其用,爽之爽之。

-

应天棋把?任务给方南巳交代下去,自己做了甩手掌柜,就等着方南巳的好消息。

他次日?一早便出了宫,继续待在鄭秉烛的瑞鹤园,没事就走个过场到妙音阁去“找找证据”,在下一条線索出现?前,这时间能拖一天就是一天。

他暂时还没想到该如何在完美搪塞鄭秉烛的同时隐藏那群南域人的身份。

但既然跟出连昭夸了海口,他就得尽力一试。

总之,萬事还得先找出郑秉星被害的前因后?果。

只要知?道紫芸为何非杀郑秉星不可,那一切或许就有解法了。

可事情走到这一步就像是一团乱糟糟的毛线,或许从中找到毛线尾端便能迅速解开迷局,但至今也没有一丝进展。

旁人不敢妄言郑府之事,应天棋又没法查得太明。

只好先将这几日?当成宫外度假时间,静待方南巳给他捅个突破口。

是日?,应天棋正带着白?家?兄妹在京城繁樓吃茶听戲,台上演的是一出《琵琶記》。应天棋对这出戲兴致缺缺,还不如桌上的桃花鸡有吸引力。

白?小卓却瞧得认真,巴望着樓下的戲台子?,看得目不转睛。

应天棋见?状,也没打?扰他,只在大戏谢幕时轻笑一声,打?了个响指要他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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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有那么好看吗?”

“好看!”白小卓猛猛点头:

“实在是太感人了,还好最后?结局团圆美满,不负赵五娘一片孝心与真情呢。”

虽然没看,但应天棋以前上选修课的时候学过古代的戏曲创作相关,知?道这出《琵琶記》讲的是什么。

琵琶记的女主角叫做赵五娘,她?的丈夫蔡伯喈进京赶考,留她?一人在家?中照顾年迈的父母。赵五娘对公婆尽心?尽力,后?来公婆去世,她?剪发?卖钱安排丧葬、麻裙包土自筑坟墓,背着琵琶沿路弹唱乞食,千里奔赴京城寻夫。可待她?千辛万苦到了京城,却发?现?蔡伯喈已入丞相府为赘婿,她?肝肠寸断入丞相府弹唱,蔡伯喈现?任妻子?听闻了她?的遭遇,大为感动,自愿成全她?夫妻二人,自此?和和美美团团圆圆。

“唉。”应天棋夹了口桃花鸡,莫名叹了口气。

白?小卓瞧着他:“公子?何故叹气?”

应天棋却没有回答,只问:“你?可知?这琵琶记的前身吗?”

“奴才不知?。”

“这个故事其实源自南宋流传的《赵贞女蔡二郎》,原版蔡伯喈入赘丞相府并非被迫,而是自愿,后?来赵五娘入京寻他,他不仅不认自己的糟糠妻,还放马将赵五娘踩死。结局就是,他做的恶事触怒了天神,然后?天降神雷,把?他劈死了。”

应天棋短短几句话把?孩子?刚刚暖起来的小心?脏浇了个彻骨凉。

应天棋瞧着白?小卓那世界崩塌般的表情,实在好玩,顿了顿,又接着道:

“后?来元末的高明将这故事推翻重写一遍,才有了今日?的琵琶记。

“唉,所以我叹气啊,这世道从古至今就没公平过。从这一出戏就能看出来,世人总是歌颂着女性的苦难,没人问她?们是否愿意、是否被禁锢胁迫,只擅自将她?们遭遇的一切美化为‘孝’‘贞’,甚至‘情深’。男人做的恶事就在一次次流传中被一笔勾销,就像这蔡伯喈,明明是个贪恋权势抛妻弃子?的渣滓,过个几百年,在后?人流传中,也能被粉饰成‘受困于权贵’‘不忘糟糠妻’的深情势弱苦命文人。如何能不悲不叹呢?”

白?小荷听着二人的谈话,没有发?表意见?,只看了应天棋一眼,而后?垂下眸子?,给他斟了一杯茶。

“原来竟是这样,枉我方才还想蔡伯喈真是好人。”白?小卓回过味来,愤愤道:

“怎么可以把?坏人改成好人,这样大家?以后?岂不是都只称颂蔡伯喈的情深,却不知?他做的那些恶事了?”

“这便是另一门高深的学问了。”应天棋摇摇手指:

“所谓‘羊群效应’,便是如此?了。想让你?看见?什么、相信什么,就让更多人的人造更多的声势,传的人多了,信的人多了,假的自然也就变成真的了。”

“叩叩——”

正在白?小卓思考应天棋说的高深学问时,雅间的窗被敲响。

很快,一道人影闪身进来,悄无声息就到了桌邊,抱拳朝应天棋一礼:

“见?过陛下。”

应天棋瞧这身手就知?道是谁来了。

他抬眸瞧了苏言一眼:

“你?家?大人让你?来的?”

“是。”

苏言永远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淡漠样子?:

“大人要属下转告陛下,陛下吩咐的事已办妥,今夜戌时,劳陛下在繁樓侧门稍候,大人会接陛下去见?想见?的人。”

“知?道了。”应天棋放下筷子?。

苏言做事干脆利索,传完话就又像一阵风似的离开了,只留白?家?兄妹二人睁着眼睛盯着应天棋,最终还是白?小卓问了一句:

“陛下要去做什么?”

这事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应天棋随口扔了句废话:

“做一点要做的事。”

繁楼是京城最繁华的酒楼,里面几乎包含了古代全部的娱乐活动,包括但不限于听曲看戏赌钱喝花酒。

今夜繁楼的天字号房早早就被人定下,旁人都不知?是哪家?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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