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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脸吗?巡城禦史何在,兵马指挥何在,一夜过去?了?,刺客还没抓住吗?!”
被?点了?名,队列里才有二人衰着脸走了?出来。
他们分别是事发?地点中城的巡城禦史与兵马指挥,他二人昨夜接到消息也是吓得差点没背过气去?,跟着慌了?一晚上,本想第二日早朝赶紧禀报皇上趁早将这烫手案子抛出去?,可谁知郑秉烛先发?制人,惹得龙颜大怒,把他俩架在火上烤。
“回禀陛下。”巡城御史已是满身冷汗:
“事发?地点在永烟街妙音閣,依郑公子的友人所言,郑公子当时说是要去?更衣,可前脚刚出去?,他们便听见了?郑公子的惊呼声。当时妙音閣内人多且乱,微臣细细查问过,却无一人看清刺杀郑公子的是何许人也,只?听妙音阁的老鸨续芳说是个个头?不高小厮模样的男子……”
巡城御史越说越心虚,一点不敢看皇帝的表情,只?低着头?找补道:
“昨夜臣已在第一时间命人封锁城门,保证連一只?苍蝇都放不出去?。刺客此时定还在城中,只?要细细查问必有线索!只?是此事关系重大,怕是得移交刑部或者大理寺處理,陛下……”
“陛下若信得过臣,不如将此案交给臣来查办!”
郑秉烛打?断了?巡城御史的话,朝应天棋一礼:
“臣已立誓,必要揪出凶手,给臣死于?非命的弟弟、给家中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父母一个交代!还请陛下成全!”
话说到这,图穷匕见了?吧。
半夜,親人被?刺客捅死在青楼,而?你?得皇帝垂怜,允你?全权负责此事,之后事情的走向会是如何?
要么按部就班秉公查办最?后将刺客抓捕归案,真正还亲人一个公道。
要么不管青红皂白,所有相关人员和可疑人员全部下狱行刑或者砍头?,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全给我下地狱去?给好弟弟陪葬。
那么郑秉烛会是哪一种?
真是好难猜啊。
所以这案子决计不能交到郑秉烛手上,不然?别说妙音阁上下了?,就是妙音阁后厨的邻居的祖宗十八代都得被?翻个底朝天然?后锒铛下狱。
可是人家刚才巴拉巴拉说了?那么一大堆,应天棋一时还真找不到理由?拒绝他另找人选。
除非……
“可恶啊!!”
应天棋没回应郑秉烛的请求,只?一甩袖子,大跨步上了?楼梯,回到龙椅前,叉着腰望着下边:
“国师此番受了?极大的委屈,你?放心,朕必然?还你?一个公道!可你?痛失亲人,本就悲痛,若要再打?起精神奔波查案,岂不是雪上加霜?朕不忍心看你?如此劳心劳力,也不会让你?为此伤神,所以此案,你?不必牵扯入内!”
下面?的郑秉烛微微一愣,不知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欲继续争取:
“可是……”
“朕让你?放心你?就放心!欺负了?国师的人都该死,朕一个也不会放过,必然?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朕知此案关系重大,你?不放心交予旁人,所以此案,朕会亲自负责查办!”
郑秉烛的脾气秉性?,大家都清楚,因此方才无关人员皆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绝不掺和,生怕被?郑秉烛记恨上事后报复。
但应天棋现在说了?这么一句,底下立马冒出窃窃私语声,都觉此事颇为不妥。
堂堂天子,一朝皇帝,为了?臣子去?亲自查一个纨绔子弟惨死青楼的案子,哪里使?得?
这不是胡闹吗?
应天棋这话显然?也不在郑秉烛的计划之内,他立马行礼:
“陛下,这……”
“不必再说,朕意已决!”
应天棋打?断郑秉烛的话。
案子交给郑秉烛要坏事儿,交给别人又不保险,难免会像河东旱灾那样用各种理由?被?抢走,所以只?有牢牢握在自己手里才令人安心,顺便还能好好推一推支线任务三,好歹也算是有点指望。
虽然?皇帝亲自查这种案子确实有失分寸,但没关系,应天棋都说累了?,反正应弈原本就是这么个荒唐的小皇帝,怎么着也不会ooc,那自然?是怎么爽怎么来。
“朕倒要看看,谁敢对国师不利?朕要让这天下人都知道,给国师不痛快,便是给朕不痛快,让国师为难,便是让朕为难!国师得朕愛重为朕的江山社稷操劳多年,如今也换朕为你?分忧,朕与国师,不分你?我,你?只?需记得,无论国师遇到何事,自有朕为你?出头?。”
“……”
应天棋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郑秉烛再辩就有点不知好歹了?。
于?是他缓缓跪倒在地,向应天棋行个大礼:
“臣,谢主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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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棋觉得,自己比起当皇帝,更像是在当演员。
每天早朝演昏庸,遇见方南巳演隐忍,遇到事儿还得演一演义愤填膺君臣情深。
再这样下去?,迟早得得个精神分裂。
堵完郑秉烛的嘴,下了?朝,应天棋用完早膳没事干,便在御花园里寻了?一處阴凉地,转转圈散散步,顺便想想之后的路要怎样下、棋要怎样走。
“陛下……要亲自替国师查他幼弟被?害的案子?”
如今应天棋近身的事都是由?白家兄妹服侍,太后塞进?来的那些人在他二人手下,虽然?为了?不引起太后警觉没法打?发?得太远,但偶尔也能得一两刻清净。
比如现下散步的时候,其余人都不远不近在身后缀着,只?有白小卓行在近处、白小荷于?身侧伴驾,这才能低声说些小话。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应天棋与白家兄妹互相信任不少,自然?也亲近不少。
比如白小荷就比刚来时放松许多,虽然?心里还念着主仆有别,但偶尔也能在应天棋的大小谋划里主动开口问两句。
“自然?。”
应天棋立在池边,漫不经心地往水里洒着鱼食,瞧着那一池红鲤争先恐后争夺食物的模样,紧绷的心情竟也松快不少。
可他答了?这二字后,白小荷却没后话了?。
应天棋等了?一会儿,没听她出声,便多问一句:
“怎么?”
白小荷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纠结片刻才道:
“奴婢未进?宫时,曾听过些有关这位郑小公子的流言。”
“哦?”
闻到关键信息的味道,应天棋也没有闲情逸致继续喂鱼了?。
他把手中余下的鱼食一股脑撒进?池里,拍干净手,双手抱臂:
“说来听听。”
京城人人皆知,皇帝宠信国师,任由?郑家愈发?嚣张跋扈,横行于?京城,欺压贫苦百姓,各处叫苦不迭。
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