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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价得毫不客气。

反正已经和方南巳撕破脸了,应天棋索性不装了不演了,省去那表面功夫,自己也落得轻松。

“哦?”方南巳似乎对他的话挺感兴趣,重复着他的评价:

“‘还行’?”

“嗯,跟我比还差点。”

应天棋这话虽然是故意刺挠方南巳,但也不是随口胡诌。

从小到大,他听过的夸奖里十句里有八句都是说他长得好,这种情况曾经在他的中二青春期为他带来过不小的困扰——

他觉得这些人看不见他满腹的才华看不见他美好的品德只能看见他一副皮囊,学生时代在校园里追着他跑的小姑娘也多半是一点不了解他本人,完全冲着他的脸来,于是他一度化身忧郁少年沉入网络世界试图寻找一个不需要面对面的网友,好进行一场单纯又美好的灵魂层次的交流。

对他来说,了解与评价某个人时,外貌是其中占比最小一人最不值一提的元素。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所以应天棋很少针对性地夸赞或者评价别人的长相,至于现在为什么这么做,一是实在没别的事儿干,二是故意膈应一小下方南巳。

不过回想起来,进入游戏后,上一个让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的人还是出连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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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的话,应天棋好像突然意识到,出连昭和方南巳这两个人看起来还有一丝丝微妙的相近感。

倒不是说他们的五官有多像,而是他们看起来都很有攻击性和辨识度,俗称浓颜。只是出连昭瞧着比较明显,一看就不是中原人,方南巳就要显得柔和一些,只有眉眼轮廓带着丝异域感。

难不成方南巳也是什么南域朝苏之类的边境部落出来的?

不应该啊……?

又或者是单纯地中了基因彩票?

应天棋微微皱起眉,偶然抬眸想再仔细瞧瞧,却对上方南巳垂眼打量的视线。

他下意识问:“干什么?”

方南巳轻轻扬了下唇角:

“仔细看看你这张脸。”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我请问呢???

应天棋不习惯也不喜欢被人这么直白地盯着瞧,于是默默抬手,挡住了方南巳的视线。

其实小皇帝长得也不错,而且,不知是不是应天棋的错觉,他照镜子的时候总觉得能从应弈身上看见自己的影子。

应天棋从小到大都对宣史很感兴趣,他喜欢宣朝背景的电视剧,看过有关宣朝历史的各种书籍,以至于后来上大学毅然决然地选了历史专业,硕博又跟了专精宣史的导师。

有人曾经跟他开过玩笑,说宣朝王姓为应,应天棋也姓应,又这么喜欢宣史,说明冥冥之中自有缘分注定,还建议他回老家翻族谱出来查一查祖宗是不是皇亲国戚。

当时的应天棋没当回事一笑了之,但当他进入游戏、第一次捧起铜镜看见应弈的脸,他当真是有些恍惚了。

应弈如今18岁,年龄比他小,面容自然也要青涩稚嫩许多。可若要拿他与应天棋十七八岁的容貌相比,轮廓和五官竟能有个五六分相像。

皮肤白、发色比常人稍浅、圆眼薄唇,是很精致的长相,区别大概就是应弈的模样和气质要略显阴沉压抑,应天棋却要比他舒展放松不少。

是应弈真的长这样,还是游戏会根据玩家容貌调整建模数据?

应天棋不太清楚,他甚至到现在都还没搞明白这个游戏到底是单独的世界线还是真实历史的切片。

但因为知道二人相貌相似,所以尽管清楚眼下被方南巳盯着看的不是自己,应天棋也还是有种脱马甲裸奔的微妙感。

“可有人瞧见凶手的模样吗?”

“哎哟,咱这楼中一到晚上有多热闹,官爷您也不是不晓得。当时那乱哄哄一片,客人叫的叫跑的跑,哪里有胆子去看刺客的模样……奴家只记得……应当是个个头不高的男子吧,似乎是穿了身小厮的衣服。”

“呵?没看清?那你可知死的是谁?是国师大人的亲弟弟!这案子明日移交大理寺,刺客找不见便罢了,若连一点线索都给不出来,当心国师大人治你个包庇之罪,到时候别说你,就是你这一整个妙音阁都得跟着陪葬!”

“这……”

两道声音隐隐约约自后方传来,一道是陌生的男子声线,另一人倒是耳熟,可不就是那个鸨母芳妈妈?

说着说着,芳妈妈竟像是怕极了,“嘤”地一声哭了出来:

“官爷,奴家这真真是无妄之灾,你说说,奴家只是带着一群姑娘讨生活而已,那挨千刀的刺客如何就……”

“……”应天棋听着芳妈妈的哭腔,又想起上周目结束时她那个冷漠狠辣的眼神,实在是没忍住轻嗤一声:

“……贼喊捉贼。”

“什么?”

应天棋原本只是小小声吐槽一句,可他忘了自己和方南巳的距离还这么近,就算是呼吸声也清晰可闻,这四字哪里逃得过此人的耳朵?

“没什么。”应天棋汗流浃背。

他随口敷衍一下,希望方南巳不要当回事。

不然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要在方南巳面前露多少破绽。

“好像是四个字?”方南巳却不打算放过他。

“你听错了……”

“贼喊捉贼?”

你这不是听到了吗???

“哦……陛下怀疑芳妈妈与刺客是一伙的?”方南巳紧追不放。

“随便猜猜。”应天棋避开他的视线。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总得有个理由。”

“啧。”

应天棋抿抿唇,急于撇开这个话题,语气便也略着急了些:

“直觉,直觉不行吗,有这闲情逸致逼问我,你还不如想想咱还要在这鬼地方待多久?!”

“……谁?”

应天棋有点激动,连带着声调也拔高了些,动静本也不大,谁想这官爷真是耳聪目明,就这么一声也被他听着了。

于是原本走远的人又折了回来,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应天棋心里一紧,方南巳却一点不急,只好整以暇地等在那,垂眸瞧着应天棋:

“要被发现了,陛下。”

“那又怎样?”应天棋轻嗤一声。

“不怎样,只是陛下深夜离宫出现在青楼,想好怎么跟旁人解释了吗?”

应天棋第一反应觉得这话似乎有哪里微妙,但却没时间细想。

方南巳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这么问必然是已有办法脱身。应天棋也不管那三七二十一了,反正他俩离得近,索性一伸手一抬腿,学着树袋熊的姿势将自己挂在了方南巳身上:

“你怎么解释,我就怎么解释。”

方南巳的动作僵硬一瞬,像是下意识想推开他,但又生生克制住这种条件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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