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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喊贺明隽下来招待客人的意思,还解释道:“他懒得很,不睡到大中午是不会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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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明隽确实在吃午饭时才下楼。
廖春花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他,然后开口?:“我咋觉得,杨红蕊在打你的主意……”
贺明隽没多问,只说:“那你少和她打交道,免得被骗了?。”
“还用你叮嘱……”见他丝毫不为所动,廖春花也没了?谈兴。
她还以?为他这么多年都不结婚,有点杨红蕊的原因,就算不是对她念念不忘,也可能是被她表面爱慕实际和别的男人勾搭的做派给伤到了?。
但?他的态度,太?冷漠了?,还没有给灰团儿配种在意,看来是真?不在乎。
廖春花心里发愁:哪有男人不想要媳妇儿的?
再穷的人家,就是砸锅卖铁、借钱、找彩礼少的寡妇……都不愿意打光棍。
可他咋就没那个意思呢?就算是别人说的“晚熟”,那他现在虚岁也有二十九了?。
难道说……
是不是得给他看看?
午餐里有一道炖鸡,是上午现杀的公鸡,廖春花特意把鸡腰子盛给贺明隽。
“多吃点。”
赶明儿弄根牛的。
贺明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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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廖春花就在想该怎么开口?——毕竟就算是亲妈,这事也挺那啥的。
但?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村长到他们家,说起?要修桥的事。
现在村里人都比以?前富裕多了?,别的人家就算不像贺家有两辆汽车,也有几户买了?拖拉机。
那座旧桥只能容一辆四轮车通过。
而且这两年,又陆陆续续有人建新?房,运建筑材料的卡车对桥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破坏。
村里早有建桥修路的呼声。
今天在农村就算是过完年了?,而很多外?出打工的人还没有离开,正是找各家各户通知、商议的好时机。
因为贺家是村里最有钱的,村长就先来找他们了?。
村长一开口?就是给他们戴高帽子,希望他们家能多出点钱。
但?廖春花可不吃这一套。
她用抱怨的口?吻道:“哎呦,村长你别看我家这两年条件好了?,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我们家这几个孩子都在县里上学,压力?可大了?。农村出去的娃,那不得吃好穿好,免得被人笑话欺负啊?城里孩子都聪明还有各种特长,我们家的孩子也不能落后,那都是钱啊!”
“还有我那不争气的小儿子,都快三十了?,还游手好闲的,只会花钱,而且他还没娶媳妇,他要求高,到时候可得不少彩礼……”
“更别提我家小溪,好不容易有了?第二春,男方条件又那么好。你也知道,我家小溪是二婚,农村妇女还带着?孩子,我们只能多给她备点嫁妆,免得她被婆家看不起?。”
“村长,不瞒你说,我们家也就外?人看着?风光,可手头上是真?不宽泛。我都打算把我那糟心小儿子买的那些没用的钓鱼竿、当摆设的钢琴给他卖了?,换点钱好周转一下……”
廖春花的话听着?在卖惨,但?落到别人耳中,其实更像是炫耀。
奈何她的说辞也能站得住脚。
而且廖春花嘴皮子很利落,不管是捧杀还是激将法,她都能四两拨千斤地给应付过去,就是不往坑里跳。
最后,村长只能无奈地直接问:“那你家能出多少?”
“这种大事,我一个人可做不了?主,要和家里其他人商量商量。”廖春花没应下。
这时,一直没插话的庞冬妮笑吟吟地开了?口?:“村长,你要问各户能出的钱数,也得说清楚打算建个什?么样的桥、估价多少吧。知道了?总价多少,需要多少人力?,自然能算出各家应该出多少钱。”
“当然了?……”见村长脸色有点难看,庞冬妮把话锋一转,“我们家男人少,没法出力?,肯定会多出一点钱的。还有村里的几家困难户,我家也帮忙出了?。”
“另外?,厂里也捐一份,算是给家乡做点贡献。这两笔钱要分开算,公是公、私是私嘛!”
村长神情变了?又变,但?在廖春花婆媳两人的软硬兼施之下,他也找不出别的话说,只好应和道:“你说得在理,真?不愧是在外?面做大生意的,考虑的就是周到……”
村长说这话时脸上带着?笑,但?那笑怎么看都很假,还有点苦涩、咬牙切齿。
都知道修桥是好事,可真?要各家各户掏钱,那就难了?,到时不知道要扯皮多久。
如果贺家能多掏点,村长之后的工作?就会容易得多。
只是贺家的人可不是那种好面子又愿意吃亏的。
升米恩斗米仇,这次开了?头,以?后再有什?么修路挖河之类的事,那都要找他们家了?。村里的一些人家不会感恩,反倒可能觉得理所当然。
村长也懂这些道理,又不愿得罪贺家,便没有再强求。
“就是先和你们说一声,有个准备。这桥是两个村子一起?修的,以?后还要继续商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动工……”
村长解释了?一通,又提了?些难处,希望贺家能出手大方一点。
快离开时,村长才提起?另一件事:“对了?,那下石桥村杨老大家的还有他闺女,这两年都没回来,他们村也联系不上她们,到底还是村里人,修桥这事还是要和她们说一声。你们家也在市里有生意,应该有她们的消息吧?看能不能通知她们一下?”
廖春花应下了?:“那我问问小溪。”
但?等村长出了?贺家,廖春花却先上楼去找贺明隽,问他:“你和杨依依有来往没有?听说,她还没结婚?你们俩……”
贺明隽打断:“没可能,别乱点鸳鸯谱。”
“咋没可能?郎才……”廖春花话刚出口?,大概是想到自家小儿子确实没什?么出息,又改口?:“女才郎貌的,咱家也不穷,多合适啊!”
贺明隽:“我和她不熟,这些年就没见过两次面,一句话也没说过。”
廖春花更失望了?,她只能找贺小溪打探消息。
打通电话,廖春花说完正事,又唠了?唠家常和八卦,她才问:“你问问小高,能不能弄来点虎鞭酒?”
“啊?爹他……”因为过于震惊,贺小溪没管住嘴。
廖春花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不是给你爹的!是有个亲戚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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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时候很喜欢吃鸡腰子,后来知道是那啥,有点小别扭但还是爱吃
现在买的都是宰好的鸡,吃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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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