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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就像堵车,但大脑会自我修正,一段路断开,会重新搭建出一条新的道路。

如果他已经能想起那两年内的一些零碎记忆,是不是也说明,他终有一天会记起所有事?

“这是好事。”乔殊说。

乔开宇说或许吧:“还不知道想起你离婚的事,要闹成什么样子,你是没见过那场面。”

“迟早有那天。”

“过一天算一天。”乔开宇走过来,在乔殊身边坐下,他交握着手:“小妹,你最近有钱吗?”

乔殊挑下眉:“你要用钱?”

乔开宇解释说:“还不是你大嫂前段时间看中悉尼一套房子,她想要买,认为有升值空间,闲暇时还能带着小言过去度假,我当然是同意,但这一买吧,让我也挺紧张,你先借我一千万,等我缓过这个劲,我还给你。”

乔殊呼出一口气:“你吓到我了,我还以为你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乔开宇面色一僵:“怎么会。”

乔殊没有深问,问那房产买在什么地方,她手指勾着一缕头发:“大哥你也知道我花钱没个数,离婚后也只拿自己那部分钱,拍卖行那点钱刚好够日常开销,哪里能存下钱。”

这是实话。

她对钱实在不敏感,离婚后,郁则珩给她南湾等值的股票基金都不错,靠着分红,以及拍卖行收益,刚好支撑她过得还不错。

乔开宇本也没抱多少希望,闻言还是皱眉:“你要是不跟他离婚,也不至于混成现在这样子。”

如果她安安稳稳做自己的郁太太,可以供她闭着眼乱花,而不至于像现在,一点闲钱都拿不出来。

“我去找郁则珩,你认为他会借吗?”乔开宇自顾自地说:“你在旁边帮我几句话,你们这次不是一起去拉斯维加斯看比赛?”

这事乔殊没说过,她只说去度假,没说跟郁则珩一起,更没提是做什么。

看来乔开宇没少关注她跟郁则珩的事。

乔殊唇线慢慢展平,一个意味深长又很淡的笑容:“大哥可以去找他借钱,那是你们之间的事,只是别扯上我。”

乔开宇眉头越皱越紧,问她:“你胳膊肘怎么总是往外拐?”

“谁是外,谁又是里?”

这句话几乎脱口而出,乔殊品出一点别样味道,她再次补充:“怎么说,他也是我前夫。”

况且,也是她现在的床伴。

作为床伴,郁则珩还算合格。

跟乔殊所设想的他年近三十,各方面已经在走下坡路不同,但事实刚好相反,他确实还是很行。

就像是酒,年代越久越醇香。

她很满意,又没那么满意。

乔殊感觉郁则珩在跟她玩欲擒故纵,他会钓着她,跟她接吻,用手指宽慰她,让她尝到一点甜头,却又不会让她一下子吃饱,她拧眉不高兴地喘气,一颗心被钓的不上不下,在耐心告罄时,他又会靠上来,塞满空旷,抚平她眉头皱起的每一丝褶皱。

她总会得到她想要的,但不会轻易得到。

乔殊心知肚明,也不肯次次如他心意,那她自控力未免太弱。

她也会有清心寡欲的时候,对他低头吻上来的唇不为所动,她眨着眼睫,一脸困倦地说要睡觉。

郁则珩低头,温热的面颊蹭着她的温凉,他说行。

一个字行。

然后迅速抽身,拉过被子躺下睡觉。

拒绝的是她,不爽的也是她,在她预想里,他会企图勾着她,像前两天那样,亲吻她的耳垂,指尖在她腰间流连,呼吸声沙哑低沉,最后在她多次装模作样的拒绝,再一脸失望地躺下去。

总之,绝不是现在平淡无奇的反应。

乔殊的那点不忿的情绪,在睡意上涌时消弭,她半梦半醒间,感觉到脸上的湿漉,她颤着睫毛,感觉到眼皮被舔了下,她抬手去推,只触碰到柔软的脸颊,然后是瘦削的下颚,掌心被若有若无地蹭了蹭。

比意识更先醒过来的,是身体。

乔殊模模糊糊睁开眼,看见的是郁则珩冷峻的脸。

“醒了?”

吻落在她鼻尖,他呼出的气息,扑在她的脸颊,带着蓬勃的热气,令她感觉要融化一样。

乔殊还未完全醒过来,恍惚地皱眉,从他漆黑的眼底看见自己的倒影,她想出声,喉咙里像烧进去一团火,被她吞咽进腹部,于是,她四肢百骸全都开始发烫。

“你干什……”么?

最后一个字还没问出来,乔殊感觉自己忽然在往下拽,又被顶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郁则珩靠上来,低头,轻咬上她的唇瓣,放在齿间细细咂磨:“小殊想问我在干什么?”

“……”

乔殊眼底漫起水雾,她好不容易睡着,被以这种方式叫醒,她还没来得及发脾气,就被卷入浪潮,沉浮漂泊,半点不随她。

她怎么都不甘心,伸手去推他的肩,郁则珩眸光一闪,柔弱地被她推倒,她翻身坐起来,手撑着他的肩,抿着唇睥睨着他。

“混蛋。”

乔殊一巴掌拍上他胸口,抬着下颌,漂亮的眉眼里有着别样的神采:“你这个男人,实在很恶劣。”

他让她捉摸不透,就像是怎么也驯服不了的野马,她怎么能服气,她就是要骑在他身上,作威作福,让他知道到底是谁在掌控。

“下来。”大掌拍上她的臀。

乔殊颤了下,她咬着唇,不甘示弱地提气连着胸腔一并收紧。

郁则珩呼吸加重一分,嗓音里的声音磁性好听。

乔殊在上空看着他,看他漆黑的头发跟眉眼,眼底像是藏匿着一粒火星,他盯着她,视线灼烧着她。

她做一个细微吞咽动作:“说,你以后都听我的。”

郁则珩反问,目光幽亮:“那你呢,听谁的。”

乔殊哼声,嗓音绵软:“我当然是……听我自己的。”

一向是这样。

郁则珩再次拍下她的臀:“下来,不然会很累。”

“我不,你想得美。”凭什么只有他能钓着她,位置对换,她也可以。

郁则珩握住她的手,手指划过她的掌心,她心头一跳,他扶住她的腰,低低地说一声坐稳。

他可以轻松让她躺下去,体力悬殊在那,他偏偏没这么做,他如她所愿,又没那么让她如愿,他常年健身,窄腰劲瘦有力,稳稳托住她。

乔殊难受要命,俯身搂住他,脸贴着他的脖颈。

好像回到克罗地亚的游艇夜,夜里的海浪翻涌不止,她晃晃荡荡,只有一个支点,他像是要凿开她,要往她心里钻。

风雨渐歇,乔殊身上汗水黏腻不舒服,先去冲了澡。

本来就是睡梦中醒过来,现在更是迷迷瞪瞪的,沾着枕头就要睡过去,她感觉到郁则珩伸过来的手臂,她也下意识往热源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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