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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里的水。
秋日总是短暂,转瞬便已经到初冬。
万物凋零,阳光苍白无力,没看一会,老爷子挥手要回去,回去的路上他问乔殊:“你们还不准备要一个孩子吗?”
数米远,乔言跟小狗在赛跑,稚气的笑声从远处传来。
也许是身体日渐衰弱,乔振凯对新生命的渴望也越强烈,他打拼那么多年,到最后也不能免俗,希望家族人丁兴旺。
再者,乔殊跟郁则珩结婚四年,怎么也该有个孩子了。
这话几乎每次来老爷子都会提一遍,乔殊已经听到免疫,随口应付说已经计划在要了。
似曾相识的话,乔振凯也听过数遍,他要的不是口头承诺,而是结果:“是不是郁则珩不想要?”
“不是。”
乔殊几乎下意识为郁则珩说话:“我们两个在这件事上都不想太刻意,看缘分。”
“太爷爷,你看,是小虫。”
乔言哒哒哒跑过来,捏着指头,凑过来将抓到的小虫放在乔振凯的手掌心里。
一只蚂蚁。
乔言抿唇笑笑:“它好小啊,那边有好多哦。”
乔振凯微笑地颔首。
乔殊叫他过来,给他擦手,叮嘱他不能用手去捏,但可以撒饼干碎,蚂蚁会搬走,他哇一声像找到新大陆,快快乐乐地跑过去捏碎饼干撒在地面。
乔振凯抛开掌心的蚂蚁,问:“是你们谁的问题?”
“什么?”
乔殊反应过来,她下意识想解释,话到嘴边又顿住,这倒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乔振凯问:“你们去检查过吗?”
以他看来,四年时间没怀上孩子,只能说明身体有问题。
乔殊硬着头皮说:“检查过。”
“结果是什么?有什么问题,有没有吃药?”乔振凯跟着问。
乔殊一时半会想不出理由,她吞吞吐吐地说:“郁,阿珩他……”
乔振凯蹙眉:“是则珩的问题?”
“……”
乔殊眼前一亮,找到正确答案,她轻轻嗯一声,语气无奈地说:“已经看过很多医生,也吃过药的,医生都让我们不要着急,越急越不行,所以,我们也一直是顺其自然。”
乔振凯沉默了片刻:“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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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怕您担心,不过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努力的。”乔殊抿唇垂眸,心里对郁则珩说十来遍sorry,他有病总好过她有病。
这样做的好处是,接下来老爷子都没再提要孩子。
乔殊在老宅用饭后回去,她泡了个澡,再周末睡了个懒觉,自从上班后,她生活无比规律,唯一的缺点是缺觉。
郁则珩在周末准时起床,早餐只有一人份,连乔殊平时喝的美式都没准备。
“她人呢?”他看向楚姨。
楚姨说:“小小姐昨晚说太累,今天不吃早餐,应该在补觉。”
郁则珩颔首,脚边多了只白色毛绒绒的小狗,小西蹲在他的脚边,友好地微笑。
他声音低低:“你妈妈忘记你了。”
听到妈妈,小西吐着舌头笑得更开心,绕着他腿蹭了蹭。
郁则珩吃完早餐,拿过牵引绳带小西出门,它小短腿激动地来回蹦跶,他慢条斯理地往前走,虽然它妈妈失职,但小狗是无辜的,他不介意偶尔帮她承担职责。
小西是很亲人的小狗,每遛一次,就会跟他更亲近一分,这一点跟某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有着鲜明的对比。
郁则珩也会定期跟乔殊回老宅,出现在老爷子面前,跟乔家人吃饭。
乔殊怕冷又爱美,外面裹着件密不透风的大衣,露出白净的脸,进室内,脱掉外套,是衬衣加包臀裙,她在家里,只爱跟乔言玩,其他人也拿她当小孩。
一顿饭吃得还算愉快,有乔言在,气氛不会冷落,逗逗孩子也能成为话题,再加上有郁则珩在场,都会拣轻松愉快的话题聊。
吃过饭,郁则珩陪老爷子聊了会儿天。
聊的无外乎是公司情况,乔郁两家可以合作的项目,乔振凯看了眼不远处的乔开宇说:“他大哥不如你,以后还是要你多帮忙。”
乔振凯拢了拢盖在膝盖的薄毯,说:“你们的事,小殊跟我说过了。”
郁则珩蹙眉,直觉认为不是他们已经离婚的事。
“我认识几个这方面的医生,你,你们有时间可以去做检查,其中一位是老中医,在这一行做三十年,经验老到。只要接受治疗,以后有孩子不是难事。”
郁则珩沉默。
医生,中医,要一个孩子。
他不知道乔殊背着自己说了些什么,他第一反应是去看乔殊,她抱着马尔济斯,笑容明艳漂亮,她发现他看过来的视线,举起小狗跟他打招呼。
郁则珩看似面无表情,实际已经想把人给抓过来,他沉吟几秒,问:“是我的问题?”
因为声线平平,更像是陈述事实。
乔振凯说:“没关系,能治好的。”
还真是他的问题。
郁则珩没拆穿,硬着头皮接话,还得到医生联系方式,他拿着手机,心底泛起几声冷笑,再看始作俑者,仍然笑意不止。
乔殊就像色泽漂亮的调酒,闻起来有淡淡的果香的甜味,只有品尝后,才能品出她的辛辣。
脸蛋只是蛊惑人心的假象。
晚上,两人坐同一辆车回南湾。
乔殊换掉高跟鞋,再跟小西互动,等她上楼时,郁则珩在她前面,他本来就生得比她高,高出几级台阶后,更像是一堵墙,挡住她的视线。
上了楼,郁则珩没回房间,他回头同时扯开一颗衬衣扣子:“你没有什么对我说的?”
“我有什么要跟你说?”乔殊认为这句话有些新鲜,她好笑地望着他,“你认为我有什么要跟你说?”
郁则珩往前一步。
高大的身形近在咫尺,眉眼冷峻:“比如四处散布我不行这件事。”
乔殊眼睛一亮,抿唇笑笑:“老爷子跟你说的?”
郁则珩不置可否。
乔殊实在无法想象那种场面,难怪晚上郁则珩的表情那样古怪,黑成炭块,她抱着手臂,肩膀抵着墙,歪着脑袋:“难道你很行吗?你很行为什么拒绝跟我当炮友?”
郁则珩靠过来,头抵着墙面:“是谁说跟我睡不如玩你那些小玩具?”
乔殊叹口气,风情万种地拨了拨头发:“小玩具太累了,我想想还是你更好,没那么累。”
“……”
郁则珩重复她的话:“跟我没那么累?”
乔殊本意是指不用她动,不知道为什么说出来变了味,她也不解释,点头:“所以,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
“不怎么样。”
郁则珩想也没想直接回,他抬起手,两根手指并拢,曲起用指节敲了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