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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则珩嗯一声,算是同意,之后没有后续。

乔殊一直在等,几秒后,那端已经挂断电话。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讨厌。

兜兜转转,乔殊再一次回到南湾。

楚姨在收到她的消息后,带着小西回国,再跟她同时回到南湾,她挑剔地看着房子各处,跟他们在时区别很大,房子没有得到该有的养护,变得阴森可怖。

“这房子像是空上百年,浪费了,它之前多漂亮,周围邻居都来参观过。”楚姨去过每个房间,对房子的现状挑剔又嫌弃,她曾经精心养护的房子,变成现在的样子。

乔殊点头:“不过有楚姨你在,我相信这房子又会重新焕发生机。”

“小小姐。”

乔殊没想到还能看见林叔,他跟她解释,郁则珩没有解雇他,而是让他一直照料着花园,所以花园没有被荒废,跟乔殊离开时一样,只是季节不同,盛开的花也有所不同,看花的人心境也不一样。

林叔说:“能看到小小姐你再回来真的太好了,这栋房子从你走后就一直荒着,就算有人也只是来做日常清洁的,清扫灰尘跟房间通风,太安静了,安静得没有一点人气。”

乔殊真诚微笑说谢谢。

一整个下午,乔殊抱着软软惹人爱的小西,跟搬家的工作人员说清楚什么东西放在什么位置,她带来的画跟古董都有它该待的位置,人还没住进去,鲜花已经被插上花瓶,生机勃勃地盛开着,楚姨泡了红茶,给他们解渴。

郁则珩车开回南湾,车窗外就飘进乔殊的笑声,像轻风撞上风铃,风早已经飘过,风铃摇晃不止。

他偏头,看到草坪上抱着小狗的女人。

她穿着遮住膝盖的长裙,长款的宽松针织外套,长发卷起慵懒的弧度,她怀中的雪白小狗,呆呆愣愣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乔殊抱起小狗,下颌抵着它的脑袋亲昵蹭了蹭,它眼睛漆黑溜圆,咧嘴微笑。

他很久没来过这里。

明明已经到秋天,这里却有万物复苏的迹象。

郁则珩下车。

乔殊看见他,她握着小西的爪子扬起来,歪着头跟他打招呼:“小西,这是你前爸爸。”

小西盯着眼前陌生高大的男人,拘谨又害怕地后缩,目光警惕地望着他。

郁则珩皱眉,面色沉冷:“我不喜欢狗。”

小西呆呆的表情变得很可怜,像是惨遭被遗弃。

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那又怎么样,你也不喜欢我。”乔殊的笑变得富有含义,一副“所以呢,我还是住进来了”的明目张胆模样。

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只要她痛快,其他人怎么样跟她没关系。

郁则珩没有跟她在这件事计较,转身进屋。

乔殊拍拍小西的小脑袋瓜,将它交给楚姨,她跟着踢踢踏踏上楼:“我睡哪个房间?”

今时不同往日,她从女主人变租客,态度也有所改变。

郁则珩没回头:“你睡次卧。”

跟乔殊设想一样,她当然没什么问题,格局面积一样,她叫来人,把床垫跟她衣服鞋子往次卧送,她再踏入次卧巡视一遍,窗户打开,阳光毫不保留地倾洒,确定干净没有多余东西后走出来,撞上走廊的郁则珩。

乔殊抱着手臂,身后灌进来的风撩动发丝,她的气息,若有若无的在这栋房子里浮动。

对比她满意轻松的表情,郁则珩神色冷漠,碎发下的眼睛没半点情绪。

乔殊伸出手:“郁总,以后好好相处吧。”

郁则珩目光落在伸向自己的手。

手指细长,冷白,指甲边缘是健康的粉色。

郁则珩抬眼,一沓文件拍进她的手掌:“这是针对这次合作的具体协议,如果没问题,在上面签字。”

乔殊皱眉。

再看手里厚厚一沓纸张时,唇角一并压下来。

郁则珩转身进房间,她反应半秒后,攥着文件跟上他,从过道到主卧:“这是什么意思?”

“白纸黑字,对我们双方都有保障。”他语调疏冷。

但乔殊翻过前几页,说什么双方保障,其实是单方面保障他,诸如他是甲方,而甲方有权决定什么时候结束,甲乙双方互相配合的次数是相等的,在合约期间,乙方不能擅自越界,好像笃定只有她会违约……

如若违背以上条例,则合约作废,有权向对方追讨所有损失。

“有这个必要吗?”他昨晚说由他来制定规则,乔殊同意了,但她以为他所说的规则,只有那三条。

难道还不够?她认为自己忍受得足够多。

郁则珩拉开窗帘,推开窗,灌入清新空气,他慢条斯理做完这一切后再回头:“有什么问题?这是我从上一段婚姻学到的东西。”

上一段婚姻,她也是强行闯入他的空间,巧舌如簧地宣扬跟她结婚的好处,事实是,她所谓的好处,是空中楼阁,从未兑现过。

乔殊愣过一秒道,旋即微笑道:“看来我们上一段婚姻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郁则珩不置一词,他的东西已经提前搬过来,还未来得及整理,纸箱堆在床头,他打开其中一个,是一些书跟文件。

乔殊走去窗台,倚着床沿,她翻看剩下的条例,指间一顿,落在最后的条款上,她在心底无声念过一遍后,难以置信抬头:“合约存续期间不能谈恋爱?”

郁则珩合上纸箱,这本该是送去书房的东西,被他们弄错,他拿笔标记,眉眼关注:“我不想你被拍到,我还需要向媒体解释。”

乔殊想象那个画面,郁则珩面对媒体,冷峻的脸坦言他们只是朋友,只是正常社交,也是正常朋友的社交距离。

那画面莫名吊诡。

文件扣在腿边,她偏头笑了下,拨过被风吹乱的碎发:“你放心,我很会藏,即便真谈了,也不会让人发现。”

她倚着窗台边,一颦一笑都是说不出的鲜活动人,窗边仿佛是画框,里面是位身姿轻巧的漂亮女人,却不是静止的,而是灵动的,会像清凉的山间溪水一样流动。

郁则珩盖上记号笔,他冷淡地哦一声,平平淡淡问:“那你这两年藏了多少个?”

比直接质疑更有讽刺意味。

乔殊暗暗咬着牙关,偏要在这件事上较劲,她弯唇笑笑,嗓音甜蜜:“很多啊,有还在念大学的纯爱小狗,笑起来阳光明媚,也有身材一流的职业网球运动员,如果要算上dating过的,就更算不过来,你想知道哪一段?”

“你想让我知道哪一段?”郁则珩静静听她说完后反问。

大话已经说出去,乔殊脑子一片空白,她这两年对男人毫无兴趣,只能迅速抓住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画面,嘴比脑子更快胡诌:“在游艇一整晚?年轻真好,体力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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