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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狭的冷笑响起。

郁则珩往前一步,他个子高大,沉郁的五官跟漆黑的眸光,都极具压迫感,有件事乔殊说得很对,离完婚,乔家跟他毫无关系,他用不着给任何好脸色,他说:“我想应该是你们给我一个交代。”

乔开宇追问:“你们真的离婚了?”

郁则珩不厌其烦地回:“别再拿这种事来烦我,你们乔家跟我再没有任何关系。”

话说到这种程度,乔开宇也明白,离婚是真的,他想到乔殊,平日虽然骄纵任性,但对老爷子的话一向言听计从,这次,竟然擅作主张真把婚离了。

他们离婚,对乔郁两家都是沉重打击,乔开宇困惑又焦急:“到底是为了什么,好好的怎么说离就离了?”

回应他的是沉闷的关门声。

“……”他皱眉,从未在得到过这种冷遇。

乔开宇犹豫再三,将消息告知给乔振凯,毫无疑问掀起惊天海浪,但乔殊已经想到结果,人早已经飞去大洋彼岸,她应该换了联系方式,无人知晓她的行程,她抛下一颗惊雷,再消失的无影无踪,结果是其他人忙着在她身后收拾烂摊子。

再找来的是江文心,郁则珩开门让母亲进来,江文心敏锐感觉到家里清清冷冷,像是样板间,郁则珩只说他跟乔殊的确已经离婚,再问是谁提的离婚,什么原因,他三缄其口,问不出一个字。

江文心欲言又止,又觉得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房子,让他不如搬回家住。

无可奈何,乔郁两家长辈见面商议,对外保守秘密统一口径,现有的合作继续,只是谁都清楚,之后的利益共同体再难维持。

郁则珩搬去次卧。

因为乔殊长时间霸占浴室,他洗漱物品基本放在次卧客卫,他不用再忍受柔软床垫,丝滑冰凉的床单,也不会有人霸道地开一晚上灯,她那些令人难以忍受的公主病,随着她的离开,再也不会对他造成影响。

郁则珩计划在离婚后当天飞去下一个赛点加拿大,临飞时取消行程,待了一个星期左右。

他遣散家中佣人厨师,房子里除了他,再无其他人,鲜花不再每日更替,离婚当天的花早已经枯萎发黄,浸泡在水里的根部发出难闻的气味,他叫来保洁,全屋清洁,跟枯花一并消失的,还有空气里总飘着的那股甜腻的气味。

很奇怪,原来房子也像是生命体,乔殊离开后,像是被拔掉根部,眼前一切都在凋零枯萎。

郁则珩是在入睡时,听到外面的动静。

他起身透过窗户,看到一个半蹲的身影,拿着锄头在栽种东西,夜色里看不清人脸,只有一个绰约身影。

郁则珩记起那位叫林叔的园丁,跟阿姨一样,他给了遣散费。

户外的灯光忽然亮起,一直沉默侍弄花草的林叔吓了一跳,他回头,看见一个身影朝自己走来。

是房子的主人。

林叔拿着把花园锄头,手里都是泥,他看清对方脸,一张脸憋得通红,他不善言辞,支支吾吾地解释他来是因为前段时间买的花种嫩苗还没种完,放任不管堆在那,会烂掉,那样就太可惜。

郁则珩嗯一声,没有责备他擅自闯入,脸上没有韫色,他走进花园里,泥土的土腥气跟花草浓郁味道混合,林叔脚边堆着花苗:“不用管我,你继续。”

林叔迟疑几秒后蹲下去,他挖开泥土,将花苗根部埋进去。

郁则珩看到一排栽种的洋葱,插在土里的卡片写着字,他走过去,随手拿来看——乔殊的花,请乖乖长大。

字迹娟秀清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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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叔余光瞥见,突然开口道:“那是小小姐的花,她亲手种的。”

郁则珩将卡片插回去:“这是什么花?”

林叔回:“这是阿弗雷,来年就会开出很漂亮的花,再过一个月就能开花,可惜小小姐看不到了。”

郁则珩抿下唇。

“我在这里做两年,刚来的时候我很小心,小小姐看起来很漂亮但也很不好相处的样子,我怕我做错什么被开除,但实际上,这两年是我做得最开心的两年,小小姐她人很好,心善,也大方,也是因为小小姐,我才能种出那么多品类的花,她不在乎价格,只会问好不好看。”

林叔小心谨慎,余光里,郁则珩并没露出不悦神色,他也就大胆地说下去:“去年我家孩子做手术,小小姐知道后,给我批了半个月的假,又介绍医生,安排病房跟手术,像这样的事很多,我们都清楚,只要有事,去找小小姐,她准能帮忙,节假日,甚至生日,都会收到礼物,有时候真感觉像一家人。”

“我其实挺舍不得的,人可以走,但是这些植物扎了根走不了,如果您放心的话,我可以时不时回来照看花草,不要钱,就当谢谢小小姐这两年的照顾。”

郁则珩沉默地听完他的话,他知道这里面不掺杂半句奉承假话。

乔殊是这样的人,她对身边的人总怀抱着匪夷所思的热情,她体贴善解人意,平易近人,说话时会注视对方眼睛,脸上总带着令人愉悦的笑容,就好像,在她面前能得到她的关注,是那样欢欣鼓舞。

她对每个人都很好,像太阳或者月亮,她的光平等照拂着他们。

这些人里唯独,没有他郁则珩。

乔殊当然也会有阴暗面,她的脾气她的挑剔傲气,她的口蜜腹剑,信手拈来的谎言,她的算计她的利用,全都用在他身上。

他默许纵容她的恶劣,她的卖弄,他心知肚明,任由她藉由自己到达各种目的,换来的是什么?

是欺骗,是愚弄,是背叛。

当天的怒火并非无中生有,直到现在,也未完全平息。

良久的沉默让林叔以为自己惹对方不开心,他不安地握紧锄头,小声为自己解释:“抱歉,郁总,我今晚种完这批花苗就不会再来打扰您。”

“你留下来吧,像以前一样,工作时间照旧。”

林叔连声道谢:“谢谢郁总,您放心,我一定会像以前一样,不会有一丝一毫怠慢。”

“时间不早,早点回去。”丢下这句,郁则珩走出花园,重新踏上楼。



郁则珩跟乔殊离婚,最伤心的人是郁明芜。

她从小到大跟两个哥哥生活在一起,曾发疯许愿想要一个姐姐,乔殊的出现,弥补她的遗憾。

乔殊对她很好,她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不输电视上光彩夺目的明星,乔殊会带她去逛街,会给她挑漂亮的衣服包包跟首饰,跟她在一起很舒服,明明相差六岁,却像同龄人,什么都能聊,哪怕再离经叛道的想法,她第一时间也不会给予否定。

郁明芜同样生气,谁都不知道他们突然离婚的原因,但她坚信自己哥哥做错事,因为他,她失去了嫂子,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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