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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两个小时吗?他赶紧挽留,缠着再打半个小时。

郁则珩不为所动,提上球拍起身,冷言冷语:“我还有点事,走了。”



七点后,长夜有力地推入,最后一点光被挤灭,一轮下弦月已远远挂上夜幕。

唐宫的灯早早全部亮起,建筑风格仿造盛唐,色彩艳丽饱和,鲜丽的红与恢宏大气的金色相得益彰,雕栏画栋,古香古色,颇具特色。

乔明杰在唐宫连续包一个星期,他新谈一个小女友,小意柔情颇得他喜欢,他带在身边,又叫来一群朋友喝酒玩乐,他看到自己上八卦新闻,举着手机逐个给朋友炫耀,再不以为意地丢在一旁,在朋友起哄下跟小女友玩喝交杯酒。

包间的门被推开,进来的却不是服务员,对方身形挺拔悍利,白色衬衣长裤,没有生意人的世俗气,也没有学生的书卷气,手臂上衬衣往上卷,手腕腕骨分明,他径直走进来,五官立体深邃,眉眼里有那么点笑意。

郁则珩开口叫人:“爸。”

乔明杰一愣,看两眼才认出人来,他跟自己女儿见面次数都不多,更别提跟女婿,看清是谁,他握着的酒杯来不及放,先笑了下:“是则珩啊。”

“玩着呢?”

乔明杰看他身后,有所忌惮地问:“小殊来了吗?”

“她知道您在这里,已经在来的路上。”包间里烟雾弥漫,酒气熏天,再混杂着甜腻的香味,郁则珩挑剔选沙发空缺坐下,正对他的位置,“您再不走,只怕小殊生起气来,会把这给砸了。”

在场的人先笑了,打趣乔明杰连自己女儿都怕。

都是有儿有女的人,信奉的也是老一套,就是说破天,老子比天大,做子女的怎么敢忤逆长辈,在乔明杰身边的说女儿嫁出去了就不一样了。

小女友抱着乔明杰的胳膊,好奇地打量郁则珩后,小声贴着乔明杰问:“老乔,你很怕你女儿吗?”

乔明杰安抚地拍她的手,乔殊有几分像他,他人到五十,虽然老了些,皮相仍然年轻,散漫不羁的,有钱会玩更会哄人,很招小女孩喜欢。

郁则珩双手撑在腿上,身体往前倾,脸上在笑,眼里光亮与阴影交织,深邃复杂,压迫感随之而来,他并不急着说话,等场内笑声跟说话声渐渐止住,他掀起眼睫,说:“因为是家事,只能请各位叔叔伯伯先离开,以及这位小姐。”

小女友蹙眉,搂得更紧,冲乔明杰撒娇:“你说好今天晚上陪我的。”

乔明杰为难地说:“这些都是我的朋友,都是长辈,你跟小殊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

跟着有人指责郁则珩目无长辈,怎么说乔明杰也是他岳父。

郁则珩只是告知,不是商量,他目光瞟过说话人,笑意不达眼底:“各位是怎么进来的?唐宫是会员制度,你们不想自行离开,我只能请人来核验资格,只是那时候场面不会太好看。”

说话间,包间的门大开,经理走进来,在郁则珩身边停下,身后是唐宫数位衣着黑色西服的工作人员。

别说一对一,三对一都绰绰有余。

剑拔弩张之际,乔明杰站起来打圆场,先跟朋友说句抱歉,下次他再请客补偿,待朋友陆续黑着脸走出去,他又去哄小女友,小女友横眉冷对,包包甩上肩,哒哒地冲出去。

其余人走光,经理出去带上门。

包间只剩下两人,乔明杰扯了扯领口,表情不大愉快,又隐隐压着火气,他粗声粗气道:“我再怎么说也是你岳父,这次真的丢光面子,就算是小殊来了,也不会让我这么难堪。”

郁则珩笑笑,语气无奈:“没办法,小殊不让您喝酒胡闹,让她看到您在这,只怕要跟我大吵一顿,我怕她生气,只能委屈爸您了。”

乔明杰不怎么信:“你连你们家老爷子都不怕,你怕我女儿?”

老爷子指的是郁则珩的父亲郁循礼,冷面冷心,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主,他一直反对他玩赛车,郁则珩年纪轻轻时便敢叫板,有段时间里父子俩处得跟仇人似的,水火不容,圈子里谁都知道。

乔明杰年轻时在郁循礼栽过坑,知道这个人有多心狠手辣。

“怕,我拿她没办法。”郁则珩双手交握,好脾气地说:“如果小殊知道我包庇您,肯定会跟我吵,您做长辈的肯定不希望我们夫妻关系不合。”

软硬兼施的组合拳打得乔明杰头昏脑晕,稀里糊涂地点头让步。

郁则珩敛过长睫,起身叫来两个身形健硕的服务员:“您喝得不少,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用。”乔明杰话没说完,人已经被架上,左右各一个,说是扶着,其实跟架出去没什么区别。

郁则珩叫来经理,郁家旗下的会所酒吧娱乐场所都将禁止乔明杰出入,更放话给其他人,乔明杰踏入一步,以后跟郁家再也合作可能。

乔殊抱着手臂,亲眼看着自己的亲爹被人架出来塞上车,乔明杰一张脸茫然无措,车已经开走,他们会直接送他回家。车刚开走,郁则珩走出来。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联系他,说他来处理乔明杰的事,唐宫是他家的,由他处理当然更简单,她没拒绝,省去她麻烦,对着手机,她甜甜蜜蜜,毫无负担道:“老公,还是你最好了。”

电话另一端的郁则珩,因为这个称呼皱了下眉。

乔殊鲜少会这么叫他,通常是有利可图时,他心知肚明,他想他真是为哄公主开心昏头,鞍前马后,什么都做,但朋友的话不无道理,他们是夫妻,荣辱与共,他对她好一点是应该的。

就这一次。他告诫自己。

夜色里,两个隔着数米的距离,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郁则珩已经换下那套运动装束,身穿休闲宽松的衬衣长裤,她下午闲来无事时搜过他F1比赛的视频,时隔几年,像素仍然清晰,他一身红色队服,身形挺拔板正,他刚拿下站点冠军,接受媒体采访,阳光明媚浓烈,他站在阳光底下,五官越发深邃,长睫毛的形状印在眼睑。

眼里有目空一切的傲气,也有少年的张扬清爽。

乔殊隐匿在暗处,神色被掩藏,她身上蓝色裙子是浓墨重彩的惊叹号,她抱着纤细胳膊,长卷发利落地盘起,耳边是闪亮钻石耳钉,她眸底漆黑,跟他遥遥相对。

刮起的夜风撩起鬓边的碎发,贴着脸颊,她一动不动,看着郁则珩朝着自己走来。

乔殊微抬着下颌,清冷倨傲:“你让人把我爸架出来了。”

郁则珩从明亮走向阴影里,五官从清晰到模糊又因距离清晰,他纠正:“是爸喝多,我让人扶他回去休息。”

乔殊勾动下唇笑了,默认他的说辞,乔明杰玩大半辈子,厚脸皮,吃软不吃硬,她做女儿的不好直接动手,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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