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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瞬间看见办公桌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梁柏庭。
顿时吓得冷汗冒起。
男人轻轻将手机放回办公桌面。
西装外套衣尾叠起褶皱,他单手插在腿侧的口袋,整个人散漫地靠在办公桌边缘,冷冽沉默的双眼不紧不慢地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和她对视。
眼睛从昏暗环境下接触光需要一定的接受时间。
舒韵眯了眯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模糊中,她竟然看见梁柏庭在对她笑。
作者有话说:舒韵:不许发^^了,很吓人!(戳脑门)
梁总:原来是叶公好龙吗^^
第33章
梁柏庭朝她走来。
舒韵将手机压在身下, 整个人神经紧绷地缩在毯子里。
等他完全站在她的面前,舒韵确认了。
他就是在笑。
裁剪工整的衬衫袖口挽起,小臂肌肉上凸起的青筋随着他抬手的动作明显。他将手轻搭在了她头顶沙发的靠背上, “醒了?”语调都夹杂淡淡温柔笑意。
舒韵压根就没睡着,但她点点头。
“还有二十分钟,可以继续睡。”他手缓缓往下。
舒韵条件反射地往后缩。
他只是帮她放稳脸边的那个抱枕而已。
“谢谢梁总, 我休息得很好,可以起来了。”舒韵将毯子一推, 从沙发上起身。
发丝被压得有些凌乱, 她用手慌乱地抓着,余光局促地瞥着他。
梁柏庭耐心地等她弄完, 没出声干扰她。
她双手搭膝, 轻咳了声。
“这几天你都可以在这午休。”梁柏庭语气随意得像是把办公室送她都没关系。
“不用了老板, 工人大概今天晚上就能完工, 明天我估计就不会来打扰您了。”舒韵受宠若惊。
“除了窗帘的更替,还可以换空调, 换桌椅,换墙漆……”梁柏庭停顿, 低眸看她。
舒韵微愣。
“只要我想。”
只要他想, 总会给她找到来办公室午休的理由。
舒韵听出来他话里别的意思。
心跳此时此刻跳动得格外快。
为什么突然这么对她。
舒韵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梁柏庭对她有好感。
这个想法产生的瞬间, 她感觉整个身体都在发麻,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飞速流通, 体温升高,脸颊发烫, 舒韵知道她肯定又在脸红。
只是再也不是阳光太晒,运动过量,温度偏差这些总总原因。
这次脸红, 是因为心动。
“梁总,关于办公室改造这些事情,还是慎重点比较好。”舒韵声音有些哑,她不舒服地咽了咽喉咙。
不知道这句话身旁的男人听进去没有,但是她眼前多了杯水,安静地递在她面前。
递给她水的那只手,手腕上的腕表让舒韵有点印象。
上次贴在她脸颊的那块表。
他好像格外喜欢,舒韵有偷偷注意到近期他戴这块表的频率很高。
“谢谢。”舒韵压下胡思乱想,从他手里接过水,仰头喝了起来。
安静环境下,液体滑过喉咙的吞咽声在她耳边放大,杯子逐渐见底,那只手再次伸在她面前,去接她喝完的空杯。
“谢谢。”她又在说。
“你不想吗。”他冷不丁地接回刚才的话题。
问得实在让她想入非非。
梁柏庭微微抬手,手腕位置又一次靠近在她发烫的脸颊。
舒韵以为剧情再次重演,压下眉眼,侧过脸已经准备好迎接脸颊上的那寸冰凉。
戛然而止。
他收回了手。
他垂眸观察她的小动作。
就已经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舒韵没有对AI撒谎。
“出去吧。”梁柏庭松开搭在沙发靠背的手,和她再次保持距离。
那她明天究竟是来还是不来?
他又不给准话了。
———
心中一旦产生梁柏庭对她有好感的想法,就再也止不住了。
舒韵摸鱼也不玩手机了,坐在工位仔仔细细复盘了两人相处下来的整个过程。
从他一开始的冷言冷语到两人遇见后他莫名其妙第一次主动打招呼,再到后面相处下来,好像每次态度转变都是梁柏庭单方面。
她什么也没做,整天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他就说给出勤补贴就给,说加薪就加薪,说参加家宴还要和她跳舞。排除梁柏庭精神分裂以外的原因,那只能是……
他很早就对她有意思了,他单相思。
所以!
才让她有种自己喜欢他的错觉。
全是他的手段。
原来不是自己有病。
这个结果让舒韵大松口气。
舒韵有段时间没见过黎漾了,这几天梁柏庭几乎都让舒韵陪着出外勤,大部分时间两人都是在车里和会议室度过的。饭局也安排得很多,舒韵因为伙食太好都长胖了三斤。
已是盛夏,晴天晚霞像是金灿灿的落幕铺展在城市各个角落,车水马龙行驶过公路,周边正巧重点小学放学,孩子们背着书包排好队,霞光就落在他们颈肩的红领巾上。
舒韵从汹涌人潮中挤过来,打开车门,却看见坐在副驾的梁柏庭正垂眸,修长的手指叠着什么。
舒韵以为他折废纸呢,凑近看,才发现是大红色的钞票。
怎么这种人解闷都是玩钱呢。
舒韵猜他肯定看到过网上有那种把一张人民币折出两张效果,然后准备耍她玩。还好她网速比他快,早就刷过了。
为了不扫兴,舒韵决定当次傻瓜,哄上司开心。
果然,过了会,他修长的手夹着那张钞票就晃在她面前了。
“哇,是两张吗,梁总,你真大方。”舒韵伸手去拿,想着一张就一张吧,她也就提供个情绪价值。
梁柏庭淡淡瞥过她,没吭声。
舒韵将叠好的钱拆开,原本平静的神情突然惊喜了下,是四张。
梁柏庭跟她玩反套路。
跑了整天外勤的疲惫心情在此时此刻瞬间愉快了起来。
“竟然是四张诶老板!”舒韵眼睛突然亮了,朝他晃着手里的四张钞票。
他这个时候才勾起唇角。
“不过我也不是那种拿钱不办事的人,说吧,是不是想让我加班?”舒韵冲他眨眨眼。
“我准备批黎漾三个月的假。”他开口,“过几天她的工作,我会少人。”
舒韵听出他的意思,想让她分担点黎漾之前的工作。
同样是助理,但显然两人工作的性质完全不同,一个是在公司受他指使,一个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要听他差遣。
就算是制造两人相处的机会,也不能这么压榨她啊。
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