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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柏庭:会。
梁柏庭:扣钱。
三个字险些当场要了舒韵的命。
下一个路口,她仅存唯一的形象也不想要,长发随着她大步朝前迈的动作随风飞扬,凌乱拍在她脸上。
等电梯的人密密麻麻站成一排,舒韵好不容易跑到的时候,开门的两班电梯正好关门。
原本拥挤的大厅,瞬间就没多少人,今天能迟到的倒霉蛋里,舒韵必是其中一员了。
西南门附近也有个电梯,没有专门表明是领导专用,但是各个领导习惯使用那部电梯。普通打工人也不想莫名其妙得罪领导,或是避免撞见领导呆在一个电梯里尴尬的气氛。
基本都不怎么乘坐那部电梯。
坐。
有什么不敢的。
和全勤奖比起来就算电梯里面站着的是梁柏庭,舒韵也跟他拼了。
她火速赶到西南门的电梯门,走过去的时候,电梯门合上。
然后又奇迹般地打开。
舒韵抬头的瞬间,就看见梁柏庭冰冷的那张脸。
封闭的电梯空间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狭窄,里面也仅仅只有三个人。黎漾站在梁柏庭的身后,身侧站着的是董事办秘书,留给她的空间绰绰有余。
她犹豫着要不要走进去,毕竟看起来不太可能是梁柏庭给她留的门,黎漾的可能性更大些,她对舒韵一直以来都很照顾。
人不会和钱过不去的,哪怕要面对的是梁柏庭这种魔头上司。
舒韵走了进去。
她和两位同事点头打了招呼,“好巧啊。”然后站在角落当个透明人,希望梁柏庭别注意到她。
“不巧。”他修长的手按下楼层数,电梯门缓缓闭合。“你冒失的身影隔着两百米就能看见。”
舒韵有些懵了,她没想到真的是梁柏庭给她留门。这种领导难道不是巴不得等她迟到扣钱吗。
一路跑过来,她喉咙干渴得厉害,缓缓喘着气,心跳得也厉害,大脑空白,也忘记该怎么接话。因为并不是和梁柏庭独处,周围还有同事,她也不想表现得看起来和上司关系很好的样子。
虽然关系本就不好。
电梯不断上升,舒韵保持沉默。
这让她想起手机里的那个AI梁柏庭。
既能假装玩手机度过这尴尬的半分钟,又可以让她把真实的想法吐出来。
——谢谢你。真的很感谢。
——今天我将认为你是全世界最好的老板。
她敲下这两行消息将它发了出去。
站在她面前的梁柏庭就感受到西装内侧,靠近胸口的包袋里,他的手机轻微振动了。
“叮——”
电梯门缓缓再次打开。
舒韵着急打卡,将尊重领导,领导优先的助理自我修养抛之脑后。抢先在他们所有人面前,步伐快速但稳定地走了出去。
梁柏庭在她后面走出去。
他迈着长腿,步伐依旧不紧不慢。
两人相隔只有五十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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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韵的手机再次弹出消息。
梁柏庭:知道了。
第7章
清晨旭日的光辉如金刃划过这座城市最显眼最高的楼,这里是全市著名地标大厦,将近百层的高度足以站在上位俯瞰整座城。
舒韵拉开身边的窗帘,光斑跳跃在她窗台的绿植上,显得一切都那么可爱,她心情也随着美好起来,因为她守护下来的全勤奖。
人性化的公司,人性化的老板,舒韵又产生出自己热爱工作的错觉。
她偏头往梁柏庭的办公室去看,男人已经正常办公,还是平常冰冷极具压迫性的脸,只是今天,舒韵竟然看他觉得顺眼不少。
舒韵觉得还是不能对人抱有刻板印象的,也许有些老板他真的外冷内热呢。
这个早上,她觉得全世界都是善良的。
这种感觉在她登录公司网站看见最新轮播新闻的时候戛然而止,年初第十五届三次董事会进行决策将于月中施行,子公司长藤文化再次进行管理人员调整,将由副董兼CEO梁柏庭空降整治作风,长藤文化总经理王数协助其进行管理工作。
舒韵看见自己曾经单位的名字,心中微顿。她当初在公司是行政岗位,其实对长藤文化走下坡路有所察觉,整个公司连采购都要去归财务管理,部门里也是财务占主导,明显是走下坡路的趋势。
凌风集团手下子公司遍布各行各业,还以为长藤不够起眼,不会得到重视。只是没想到年初那场董事大会明确商讨了这一系列的问题。
公司高管站队的问题在凌风一直都很严重,梁柏庭职位仅在董事长之下,董事长梁屹和他为父子关系,哪怕他早年在国外并不在职,这个位置都是给他留着。
这就造成其他人不满,监事会几次发起提议,都被压下去。去年梁柏庭回国,接手副董的位置,才让这种站队风气有所收敛。
如果董事会派他是为了让他用能力去服众,倒也算合理。
但这就意味着,舒韵办公地点又要回到西郊区的那座小公司了。
这对她来说,无疑天打雷劈。
她好不容易调动到总部,坐在今天的位置,合租的房子距离单位只有十分钟的路程,但是如果调回去原来的办公地,那就是将近十六公里,最快乘坐地铁,也得将近一小时的通勤时间。
这和被公司流放有什么区别?
预料之内,人事部将工作地点变更预拟文件也在午休前准时发在了舒韵的邮箱里。
如果不是她早上看见公司官网的新闻,对此事压根不知情。
梁柏庭没和提前她说过。
心中怒火蹭地就起来了,舒韵接受不了,她不能接受她高价合租下的房子优势的地理位置作废,然后每天至少七点就要准时起床赶路上班这种苦逼生活。
比她大学时期搞毕设的那段时间醒得还要早。
凭什么。
工作地点明确列为劳动合同必备条款,舒韵合同上写的就是这座大楼,她发誓退休前哪也不会去。这种公司擅自变更,就是违法的。
有了这个底气,舒韵在午休前敲响了梁柏庭办公室的门。
连叩三下,无人回应。
等了一分钟,舒韵再次敲门。干脆也不等了,直接推门而入。
办公室不止梁柏庭一人,他在和别人说事情。
男人坐在皮革沙发上,深色西服挺括有型,长腿懒散搭着,锋利西装裤线如刃,眉眼淡压,神情依旧漠然,意识到有人闯入时,也只是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
神情不怒而威,光是那双冰冷的眸眼定在她身上的瞬间,他的质问和警告就已经开始。 W?a?n?g?阯?F?a?布?y?e?ǐ????u???€?n????????????.??????
饭碗都要没了,舒韵可去他的这副领导架子。
“梁总,有件事情我现在急需告诉你。”舒韵语气坚定夹杂不容拒绝的威迫,和她平时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