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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动的幅度轻漾起裙摆,长直发垂及到腰,额间没有太多碎发,眉头舒展,得体大方,杏仁眼里嵌着热情的笑意,给人第一印象不会差的。
两人见面相视而笑,那位先生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舒韵心死了。
怎么是个法国人!?
不过没关系,法语她当然也可以。
——
彼时,梁柏庭刚结束一场线上的跨国视频会议。
所有人陆陆续续走出会议室,偌大办公桌上,梁柏庭手机振动起来。
舒韵:【语音条4秒】
男人沉默拿过手机,又坐回刚才的座椅。修长的手指紧捏了下眉心,另只手单点开了语音条,是扬声器状态。
空荡的会议室顿时响起舒韵清晰的声音。
前两秒是一串法语,最后三秒是“这个要怎么翻译呀,翻译成中文,稍微有文化点的中文。”
稍微有文化点的中文。
亏她不寻常的脑回路,能问出来这样的话。
梁柏庭的指腹压在语音按键上停留片刻。
按住两秒又取消。
梁柏庭:自己的工作自己做。
那边十万火急的舒韵好容易等到他秒回,看到消息顿时感觉天塌了。
舒韵:【语音三秒】
“英明的Ai大人我求求你了!”她语调柔软,着急起来尾调上扬,哀求意味听起来有点像撒娇。
梁柏庭不明白。
这人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
舒韵夹在两个领导面前陪着笑意,其实过程都很顺利,就是翻着翻着,她意识到那位法国总裁讲话并不容易讲到点子上,中间掺杂着很多不重要的信息。
不能够言简意赅去翻译下来。
毕竟她不是专业的,后面的翻译实在是自己听不下去了,才想到自己微信里有个AI能用。
终于,AI开始发力了。
梁柏庭:如果两者融合,珠联璧合,方为佳作。
舒韵眉头轻挑,确实可以这么翻译。
梁柏庭:【引用“语音三秒”】这句也需要?
她要“英明的AI大人我求求你了”的法语翻译干嘛。
——不用。
——你跪安吧,先不聊了。
典型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就在舒韵头疼这样的翻译环节还要多久才能结束时,五分钟后她的救星就出现了。
交流会负责人安排了专业的陪同翻译顶替舒韵的位置。
“辛苦了舒小姐,接下来的工作交给我就可以。”陪同翻译和舒韵对接。
舒韵简单将情况告诉在场的三方,她谈吐自信大方,所以双方领导对她印象都很不错。临走的时候,她松了口气,笑着和他们道别。
那位只会说法语的白人总裁先生却开口用中文说了句:“我喜欢你。”
是对舒韵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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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在场的人都愣了下。
那位先生意识到什么,拉过新来的陪同翻译口语了会,再次不怎么熟练地对舒韵开口:“我很欣赏你。”
轻浮的“喜欢”或许会对这样年轻漂亮的女性造成冒犯,所以他改掉了说法。
舒韵勾唇笑着再次用法语表达感谢,就礼貌地从中退场。
“真的很感谢您舒小姐,的确是背调环节出了纰漏,刚才那位是华润外企的总裁金士顿先生,梁总已经在究责了。”
“梁总……他也到现场了吗?”舒韵听到自己上司的名字有些惊讶。
“是的,两分钟前梁总就亲自到场,现在在四楼副会厅,让您过去一趟。”
来得可真及时。
———
副会厅是封闭的房间,长走廊铺着红色地毯,舒韵踩着高跟鞋走上去也听不见动静。
舒韵说实话很少见到梁柏庭发火的场景,他这种人向来惯会用手段直接严惩,能少废话就懒得说。在公司形象也是低调为人,高调办事。
推门而入,整个屋子气氛压抑。
梁柏庭坐在主位上,眼里没什么情绪,眉峰微蹙,面色阴沉。手臂衬衫袖口上挽,肌肉微紧绷,青筋脉络藏于冷白肤色下凸起,整个人状态还处于愠怒。
“如果不是她站出来翻译,你们要让人白痴一样在席位坐满两小时四十五分钟吗?”梁柏庭冷声质问。
虽然不是自己犯错,但舒韵听了也有些冒冷汗。
“不想做的话,你们位置多的是人可以顶上来。”
“梁总。”舒韵低声开口,往他的方向走去。
她在路上还想着如何如何邀功,再敲一笔奖金,晚上美美庆祝吃顿好的。但她知道老虎发威不能惹。
“文件。”梁柏庭侧目看了她一眼,伸手。
还好她早有准备。
梁柏庭一般喊她总不是随意喊的,早晨有份文件着急他签字,所以舒韵一直随身带着,只要见面就能随时给到他面前。
舒韵咽了咽喉咙,小心将文件和笔递了过去。
末了。
待梁柏庭将屋里所有人都支走后,房间只剩他们两个。
她才将自己心里的疑惑问出:“老板,您怎么知道站出来翻译的是我呀?”
第6章
她没有等到及时的回应,送过去的那沓纸在梁柏庭修长又好看的手里不断翻动,男人只是垂眸,神色认真地检查文件是否存在纰漏。眉头依旧微蹙,仿佛刚才的怒气并未消散,雪白纸面在光下倒映的光影落在他并不柔和的五官,眉眼间添了丝冷意。
这是又把她晾着了。
舒韵安静地等他先签完字,也许人和人生来就是不一样,那支朴素简单的签字笔在她的手里那样不起眼,但被握在梁柏庭的指间,却透露出价值不菲的贵气。
他书写的笔力松弛却露侧锋,笔尖如轻刃滑过纸面,行云流水,是恰好在舒韵审美点上的行草书字体。
“我不知道。”他将笔盖合上,把文件递回给舒韵,抬眼看她的时候眉头倒是有些舒展。
意料外的答案。
纯睁眼说瞎话,方才他明明对着那些人点她名呢,如果不是她挺身而出什么什么的……舒韵听得清清楚楚,怎么转头又换说法了。
“我听见了。”舒韵只当他贵人多忘事,好心小声提醒道。
“你听见了?”梁柏庭不紧不慢,顺着她的话问下去,“在场还有别的人听见吗?”语调散漫慵懒,在舒韵耳朵里好似翻脸不认账的无赖,听得她牙关直痒痒。
这里并无监控,刚才挨训的员工也早就被他清场,就算她现在说什么也都能被梁柏庭驳回。她掏不出证据。
一定是他预判了自己想要邀功加奖金的想法,万恶的资本家。
“没有的,老板。”舒韵发誓下次和他说的每句话都要留录音当证据。
太狡猾了。
舒韵立刻姿态低下几分,明明方才难以压抑的喜上眉梢,